“可是，我...我没有经常在一起的朋友，”石头说，“培训费要...多少钱啊？”

石头感觉谈了半天，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一个课时600元，130分钟，中间休息十分钟。”

韩医生说。　　“这么贵！！！”

石头立即就从椅子上蹦起来了，“报...报不起，告辞了。”

说完石头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韩医生也站起来，叫住了他，“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啥...啥办法啊？一个课时超过...五十元，我就负担不起了。”

石头心想：自己一个月工资算上加班费总共也就四千来块，也就只够在这培训班耗上七个课时，还得不吃不喝不能有任何其它消费。　　“是这样，你可以来这里帮我做助教，”韩医生认真的说。　　“助教？怎么做？我...我什么也不会。”

石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就是...我给别的顾客训练的时候，你在旁边守着，有需要的时候，配合一下。”

“要费用吗？”

石头依旧担心自己付不起钱。　　“免费，”韩医生说，“不但免费，还能给你算点助教费。”

一听免费还能赚钱，石头顿时就来了兴趣，“那行，真的吗？”

“真的，”韩医生一脸真诚，“不过，你需要每天抽出一定时间来这里。”

这种好事情石头当然一口先答应了下来，“时间没...没问题。”

就算有问题他也会想办法变成没问题。　　“那好，明天就开始吧，”韩医生从桌子上拿了张名片递给他，“手机号码是微信号，回头你把我加上，我给你把课程安排发过去。”

“谢谢韩医生，”石头接过名片满心欢喜的走了。　　孟小贝在外面等了有二十多分钟。　　两人出了口吃纠正训练中心，又往其他地方边走边看。　　“感觉怎么样？能接受吗？”

孟小贝问他。　　“挺好的，”石头说。　　“那就好，”刚才在外面坐着的时候，孟小贝已经了解整个训练的收费标准，为了让石头放心，她又补充了一句，“费用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先借给你。”

“不用了，”石头摇摇头，把刚才的经过跟孟小贝讲了一遍。　　“挺好的啊，既可以学到方法又能省了学费，”孟小贝笑道，“这位韩医生真是太好了吧，会不会看上你了啊？”

“瞎...瞎说什么呢，”石头白了她一眼。　　石头始终惦记那个武术培训，下楼后顺着道往前找着，一路上孟小贝又收了不少传单。　　石头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就...就这么会儿功夫你这...拿的都够糊墙了......”　　“人家给我的，”孟小贝笑笑，“回去可以再细看嘛。”

“怎...怎么没人给我啊？”

石头顿时有些不爽，发个传单还看人的吗？　　“给你拿的，你不是在认真阅读么，我都替你接过来了，”孟小贝拍拍手里的宣传单，“太积极了，我估计人以为我攒着要卖废纸了。”

“这个武术......”石头走到她身边，正好看到了最上面一张，散打武术培训，“没有任...任何基础的人都可以...学吗？”

“嗯，应该可以吧。”

孟小贝点点头。　　石头没说话，低头拿过宣传单来回看了看，上面有不少学员的照片，还有参加什么比赛的获奖照，他看了一会儿，跟他想要的目的不太一样。　　“想去了解一下吗？在左边那栋楼的二楼。”

孟小贝问他。　　“我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吧……跆拳道？”

石头觉得无论是什么散打，还是跆拳道，上面的介绍似乎都只为过级和拿奖，他的目的很简单，不为别的，就只为强大自己，“我比较一下。”

“好。”

孟小贝笑着把宣传单一张张翻开给他看，“你也可以考虑学点什么手艺之类的。”

“手艺啊？也行，是得学点本事，”石头皱着眉，觉得自己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要不你替我拿拿主意吧，我实在是......”　　“你就说你想报这个班是为什么吧？想提高哪方面？强身健体？还是学点能赚钱的一技之长？”

孟小贝问。　　石头摸着脑袋想了想，武术这个必需学，但需要慢慢积累从长计议。　　眼下最需要提高的还是赚钱的本领。　　“一...一技之长啊，能赚钱的一技之长，”石头咬咬嘴唇，边想边说，“你说，我...我现在什么也不会，超市这份工作，换了谁都...能做得了，如果不是李总，我随时都有可能被...被别人代替吧。”

孟小贝看着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真想得挺多的。”

“不...不想不行啊，我条件就摆...这儿呢。”

石头有些不好意思。　　“那再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孟小贝往教室那边走过去，“我帮你想想，也别着急决定。”

“嗯。”

石头跟上去。　　俩人在几个楼里转了转，不是所有的培训班都在这儿，有些就是一个桌子摆着，招了生在别的地方上课。　　孟小贝把每个教室每张桌子都看了个遍，拿了一堆的宣传资料。　　“带回去再仔细琢磨琢磨。”

她把宣传单全给了石头，石头拿着这些宣传单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哎？”

石头在后面喊了一声，接着又压低了声音，“真不用了......”　　“怎么了？”

孟小贝回过头。　　“我......”石头脸上的开心全变成了郁闷，拉过孟小贝的胳膊就往楼下快步拽着走，边走边压低声音，“不行不行，你别再给我找了。”

“怎么了啊？”

孟小贝被他拽着下了楼，又拽着往文化宫的大门方向走过去，有点儿莫名其妙。　　“钱啊！钱！看到没有！”

石头一直把她拉到了街上，才指着宣传单用手指头一个劲儿敲着，“你没注意这些宣传单上面的价格吗？哪一个不是好几百一个课时啊！”

“钱不够？”

孟小贝看了看宣传单，这些价格她心里倒是早就有数。　　虽然她已经说了钱的事不用担心，但她知道石头不想总是欠着她的钱。　　“简...简直太不够了，”石头皱着眉，“我一个月工资全加起来就...只够买几个课时。”

“那......我先替你垫付一点？”

孟小贝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贝，我......”石头正说到一半，就被不远处一阵喧闹声打断了。　　“有小偷！抓小偷啊！”

一个女人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