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种给人下药、制造奸情的梗真的很老啊,老到可以当出土文物了,她想到就忍不住爆笑,但是,梗越老,越说明其简单、高效、实用,从而长盛不衰,深受反派欢迎。在这个计划里,她其实也可以用老梗对付,比如也将夏繁缕或某个千金小姐弄晕,代替自己跟那个色狼睡在一块之类的,不过,她不喜欢做损人不利已的事情,呃,关键不是“损人”,而是“利己”。“利己”才是她的行为准则,对她没好处的事情,她没必要浪费时间。所以,她才决定将计就计,牺牲所谓的“清白”去逼猴爷退婚。然而,这只猴爷不愧为国民偶像,人品渣归渣,智商却不低,害她又败了一次。以后,她真不能小看这只猴爷了。“小姐,你没事就好,你若出了什么事,入娣也不敢活下去了……”入娣的哭声将她的思绪拉回来。她笑笑,拉起入娣的手:“好了好了,别哭了,这花园的花那么美,你就别哭了,咱们赏花去。”
入娣终于破涕为笑,跟着她赏花去了。所谓豪门是非多,她们才逛了十几分钟,前方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非礼啊——”又是色狼?在这么浪漫美好的地方,居然又有色狼这么嚣张地行凶?刚刚收拾了一条色狼的夏雨琳立刻双眉倒竖,捋起袖子,怒气冲冲地往声音的来处冲去,骂道:“喵的,别让我再抓到色狼,否则一定扒了他的皮!”
天子脚下,皇亲宝地,精英云集,敢在这种地方行凶的色狼,那得是多么无法无天的货啊?这货活在这世上,不知会残害多少良家女子,万万留不得!“非礼啊——救命啊——”的尖叫声已经很近了。就在转角处。夏雨琳冲过转角,大叫:“我来了!色狼在哪里?我现在就宰了他!”
一个娇贵美貌的少女,跌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满脸泪痕,抱着胸口,指着眼前的男子:“就是他非礼的我……”“喵的,吃本姑娘一拳——”夏雨琳义愤填膺地挥出一个右直拳,准备将对方一击倒下。然而,在看清对方的长相后,她硬生生地收回凌厉的拳头,身体因为惯性而踉跄了几下后才站稳。“舍——微公子?”
她扶住一棵桃花树,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位素颜美若谪仙,飘逸脱俗得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你是、是……”她转头四顾,有很多人在往这里跑,但现在,这里就只有舍微公子一个男人没错。“你是——色狼?”
她又看向舍微公子,非常不确定地问。他怎么可能会是色狼?他怎么可能对女人耍流氓?要耍也是女人对他耍流氓好吧?连她每次看到他,都很有将他剥光洗净、打包带走的冲动啊!舍微公子白衣长发地站在那里,优雅,飘逸,似要随风而去,哪里有半点贪恋美色的俗人之态?“我不是色狼。”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位姑娘怎么了。”
“你撒谎!”
美貌少女尖叫,“你以为我作画为名,将我骗到这里,对我动手动脚,意图行使不轨之事!”
说着,她哭起来:“没想到你堂堂一代画师,竟然是这般人面兽心之徒!要不是今日这里人多,你就要得逞了,想我堂堂的尚书之女,差点名节不保,你真是罪该万死……”她这般模样,又配上令人心疼的眼泪与哭声,立刻博得了已经赶到的围观者的同情。围观者中,女客们纷纷摇头表示怀疑,但男客们却对舍微公子指指点点,怒骂其虚伪无耻不要脸,什么难听的话都有,甚至有人已经表示要将他扭送报官。只有舍微公子还是从容自若地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别人骂的不是他。夏雨琳擦了擦汗,问他:“舍微公子,形势对你很不利耶,你不为自己辩解一下?”
舍微公子摇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并没有做过任何无耻下流之事,有什么好解释的?”
美貌少女见他不为所动,又羞又怒,哭得更大声和悲惨了:“你们快看这登徒子,对我做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还惺惺作态,这、这还有天理吗?你们、你们要为我做主啊……”她哭得真的很惨,围观者中有爱慕她的男子忍不住了,冲出来,大叫:“臭画画的,小爷今天就收拾你这个伪君子,让你再也不能骗人——”他们早就看这个美得不成人形的画师不顺眼了,正好有机会教训他,何乐而不为?说罢,他一个黑虎掏心,就朝舍微公子的胸口抓去。舍微公子别说躲闪了,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任他出手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