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门外的秘书犹豫了一下然后放下了正要敲门的手,算了,反正公事也不急,还是不要撞枪口上了。 “立刻给我滚出去!”
轩辕策指着门对轩辕君睿说道。 “那你把我妈的股权给我。”
轩辕君睿倔强的看着他。 “你还未满十八岁,就是你妈写了遗书这股权现在也不能交给你。”
说着,轩辕策的神态有些疲惫,“小睿,你别把爸爸看得那么糊涂,我知道学校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我不是没有全部卖出去不是吗?我们依旧是第一股东,你妈的心血不会被糟蹋的。”
或许是轩辕策服了软,轩辕君睿的脾气也没那么强硬了:“那你为什么要将股份给刘琴卖出去?”
“你还小不懂生意上的那些事。”
“那你就解释给我听啊。”
轩辕策张了张嘴,看着倔强的儿子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咱们家以前是做房地产起家的,现在时常趋向饱和了,我要想抱住轩辕集团的地位,就必须得转型懂不懂?”
轩辕策对生意上的事不感兴趣,轩辕策说的这些他也没了解过,但不妨碍他继续问:“那这和股权交易有什么相干?”
“你的班主任叶秋是个天才。”
说到这轩辕策眼睛里冒出奇异的光芒,“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当一个老师,但是他的编程天赋却是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你知道这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为我们换回了什么吗?他提供的技术足以让我们在互联网上分一杯羹了。”
轩辕策看着自己儿子认真交待:“我不管你和你班主任之前有什么矛盾,总之你要和他打好关系,学校的股份我不会再卖了,但是你在学校里要听话,无论他做什么决定你都不能插手。”
听着轩辕君睿不耐烦的撇过了头,没有再与轩辕策争执,确定这其中不是刘琴在搞鬼就行了。 三天过后,由叶秋牵头召开了股东大会,然后以方校长失职的名义开除了他,自己当了这个校长,同时还对校规进行了新一轮的整改,大体方向没动,但是对于校园欺凌方面却格外重视,一经发现,涉事学生不仅被开除甚至还要记上档案。 能进这所学校的除了刘童这样的特招生,就是一些家里有权有钱的学生,他们最在乎的就是面子,这类学生在国内读书的很少,基本都是出国留学,迪欧皇家贵学院也配备留学方面的资源,可要是在学校留了档案,谁知道申请国外大学的时候会不会对申请留学造成什么影响呢? 因此,在这套校规发放下来的时候,虽然有部分人心中不满,但也顺利实施了。 这所学校内部存在很多问题,但权势真的很管用,至少在轩辕家明确不管之后,叶秋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再反对。 更何况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欺负人的,进这所学校的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学到更有用的东西、培养身边的人脉,曾经欺凌刘童的那部分人也是因为想讨好轩辕君睿才那样,如今连轩辕君睿都开始在学校乖乖听课了,他们还闹什么? 因此,刘童在学校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了,叶秋如今是校长,有他护着,那些嚣张的学生们也不敢再动他,曾经被叶秋拜托过的科任老师教起他来的时候也更加用心用力。 这两个月的考试,刘童成绩稳居年级第一,不再受欺凌之后,他整个人也开朗了许多,甚至在叶秋为他妈妈联系好心脏病专家之后,整个人更是上进,还在学习之余找了一份食堂帮工的学生工。 食堂提供三餐,营养丰富之后,刘童整个人都长高了许多,曾经蜡黄的脸颊也慢慢变得白皙健康,慢慢的,他居然还交到了两个朋友。 “老师,医生说我妈妈不用动手术,只要情绪不大波动慢慢修养就好了。”
刘童高兴的给叶秋报告这一喜讯。 “恭喜。”
叶秋和往常一样摸了摸他的头,“我看你最近有点忙,不过学习不能耽误了。”
“我不会的老师。”
刘童像叶秋握了握拳,神采飞扬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以往的阴郁和低沉。 “这可不像你。”
远处司马恺和轩辕君睿、欧阳彦铭并排走着,看到叶秋和刘童开心的交谈不屑的撇了下嘴。 “你就真的信了你爸的话?就算叶老师是拿技术和你爸交换的股权,为什么要通过你后妈呢?你还真就听你爸的话乖乖在学校上课了?现在那家科技可是挂在你后妈名下的,别到时候你妈留给你的东西全部被那女人夺走了你才反应过来。”
司马恺越说轩辕君睿的眉头皱的就越紧,他不耐烦的道:“我爸不会的,他可只有我一个儿子。”
“这只是目前这样罢了,你真的相信刘琴今后不会生孩子?到时候你爸把家产都给刘琴和她的孩子怎么办?”
司马恺反问一句,轩辕君睿心里越发没底。 “钱是他的,他怎么做主我无权干涉,只要他们不动我妈的东西,随她怎么样。”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司马恺心里憋着一口气,觉得自己说了半天都是白说,“你妈留下来的东西能有多少?你爸的财产本来就都是你的。”
“我不在乎他的东西,我只要我妈的遗产。”
轩辕君睿有些烦躁的道。 见司马恺还要再说,一直没吭声的欧阳彦铭道:“司马,别再说了,你还不了解轩辕吗?他一向不在乎这些钱财的,人这一辈子活的开心就好,没必要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司马恺肚子里憋着气,觉得他们就是一傻子,当你没有权没有钱之后能活的开心?现在那些人凭什么捧着你?还不是因为你是轩辕家、欧阳家的继承人吗?当这一切都没有了之后,估计过得连刘童那样的平民都不如。 算了,他们过得好不好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他们要是放弃家产,自己还陪着他们做戏这么些年岂不是白费功夫? 两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