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生孩子,那么当初你为什么不说?”
高卓冷冷的注视他,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 “因为不敢说啊,这个国家,我还有说话的余地吗?”
叶秋无所畏惧的与他对视。 “你!”
高卓掐住叶秋的脖子,手劲越来越大。 叶秋脖子涨的通红,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样东西,却还艰难的道:“国师这是想杀了我?如果我就这么在国师的院子里死去,就算国师……咳……就算国师的威望重,也很难解释吧!”
孔素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才缓过神来,接着鼓起勇气求饶:“国师大人,陛下他快没气了,在这样下去陛下他会死的。”
“很好。”
高卓松开掐住叶秋脖子的手,像看一个死人一般看着他,“竟然胆敢不听我的话,以为翅膀硬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不过一个傀儡而已,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是啊,我不过一个傀儡而已,死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叶秋不在意的笑。 高卓被气的不轻,可是他知道自己还需要这个傀儡皇帝,不仅因为他需要叶氏的血脉来疗伤,他同样也忌惮自己做的太过会引起修行界的注意,毕竟张玉文这个修行者还在这里。 他看着半死不活的叶秋忽然又不气了,他和一个废物置什么气? 高高在上的讽刺道:“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做就不做的,皇后娘娘和后宫的妃嫔们为皇室延续血脉是她们应尽的本分,陛下不想,以后本国师会助陛下一臂之力的。”
“你想干什么?”
叶秋呼吸急促了些,孔素心听这话也紧张了起来。 “不必紧张,不过是一点助兴的药物,等祈福大典过去,自会有国师府的小童子给陛下和娘娘送药过去。”
高卓看着两人不怀好意的笑。 “我实在是不懂,谁继承皇位不是继承,为什么国师大人一定要我的孩子?”
叶秋看着他,因为受伤的脸而面容疲惫。 “我这是在为大禄朝考虑,陛下应该听从才是,不要任性,陛下受伤了,就先好好回去休息吧。”
他这话说完,外面立马进来了两个童子。 回到自己的住处,叶秋擦去了血迹,立马吞食了一颗丹药,脸色也瞬间变得红润起来。 今天虽然危险,但还是有收获的,国师好像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厉害,不过他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生下子嗣呢? 叶秋受伤从国师院子里出来的消息并没有隐蔽,这也算是高卓给众人的一个警告,果然,那些文武百官们对他更敬畏了,见着叶秋这个皇帝也只是表面恭敬。 叶秋无所谓,就算那些宫人们伺候他时懈怠他也没有多话,顺从的走完整个祈福的流程。 “陛下,这是国师大人送来的药,您喝了吧。”
宫人将一碗漆黑的药放在叶秋的面前,另一名宫人则对着孔素心道,“娘娘,这是您的。”
“端下去。”
叶秋冷喝道。 一旁看着的童子一脸不屑:“陛下,这可由不得你。”
“是吗?”
叶秋气势陡然强大起来,而后幽幽的道,“张大人,你还不打算阻止吗?”
听他说这样一句话,童子立马警惕起来,孔素心也猛地转过头去,然后就看到里面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表哥。”
她愕然的看着叶秋和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张玉文,又是你。”
童子表情变得狰狞,“你想多管闲事?”
张玉文却只是淡淡的道:“为人臣子,自然是为陛下分忧,既然陛下不想喝药,你们又何必强迫呢?”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和国师作对!”
童子大怒,然后攻了过来,想公事私仇一起报,当天怎么让他滚下台阶的,今天就要这张玉文怎么死。 “表哥!”
看着两人打了起来,孔素心担忧的大叫。 “他不会有事的。”
叶秋在旁边淡定的道。 “你为什么要把他牵扯进来?”
孔素心有些接受无能,看样子非常生气。 叶秋怪笑一声:“他可是为了你而来的,皇后难道不想以后清清白白的和张大人在一起吗?”
“我……”孔素心词穷,随即狼狈的转头,“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是吗?既然不可能为什么还要在半夜私会呢?”
叶秋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皇后和别的男人有牵扯。 孔素心听这话却惊了一大跳,陛下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好像很惊讶我知道你和你表哥私会的事情?”
叶秋看着童子逐渐被压制的场景漫不经心的道,“看来你们都很轻视我,我虽然是被国师控制的一个傀儡,并不代表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孔素心心惊肉跳,这几天陛下的表现已经推翻了她以往对陛下的认知,他还知道多少事?他还隐藏了多少实力?他真的一点都没有介意过吗? “放开我,放开!你们这是以下犯上,就不怕国师大人怪罪吗?”
童子一张白净的小脸上满是狼狈和狰狞,即便被控制也一点都不怕,反而口出狂言。 “人我已经替陛下抓住了,陛下想怎么处置?”
张玉文对于被叶秋利用心里很是不舒服,但一想到同样也帮助了表妹,总算宽慰了一点。 “剩下的事就不需要张大人费心了,答应张大人的事我自会做到。”
叶秋看着嚣张的童子,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然后狠狠的踢了一脚,“跪下。”
张玉文有些反感他这样的狐假虎威,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是一国皇帝,被压制久了是有可能反弹的。 于是好心提点了一句:“陛下,恕我直言,扣押了这个童子迟早会被国师发现的,而我以后不会再帮你做事了。”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叶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今天我和张大人是合作关系,说不定明天又变成敌对关系了,世上所有的事情除了感情不能控制之外,不都是因为利益吗?”
张玉文听着叶秋东拉西扯的话,有些不解,但不妨碍他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