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丹说干了嘴巴,见自己娘还是没有一点要分家的想法,气的不行,如果不分家,他们二房所赚的一切就要大家一起分,别以为赚回来的多了,其他人就会感激他们二房,只会继续压榨,自己反而得不到一丝好处。 再有,如果不分家,她脑海里的那些生意经该怎么实现?她就是赚回来一千两,他们二房也得不到一两,她才不要自己的辛苦钱便宜那群吸血鬼,爹娘老实,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不过如果由自己家现提出分家的确不好,先不说大伯和三叔不会同意,奶奶估计还会大吵大闹败坏他们家的名声,以后哥哥科举、娶亲以及自己嫁人都有影响,所以分家得由其他人提出来。 那个人就是自己一早就想到的三叔,三叔向来混账,她可不信这一次送出去一根金钗就会改好,只要稍加引导,犯下错误轻而易举。 可不要怪她狠心,谁让他们这样欺负自己一家人呢?再说了,如果自己心性坚定,她就是再怎么引导都没有用。 杨秀丹心里打定了主意,接下来就是怎么引诱她三叔上钩了。 因为上午听了他娘的话,所以整个下午杨玉新都在拿他侄子的书本认字,颇有改过自新大干一场的架势,杨秀丹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手里还拿了不少野果。 “三叔,你在看书呢!”
她装作乖巧的道。 “嗯。”
杨玉新头也不回的说,“出去玩,别来打扰我。”
杨秀丹翻了一个白眼,忽悠谁呢,她就不信这书真看进去了。 “三叔,看书很累吧,要不要吃这个。”
她心疼的抓了一把放在桌子上。 “你哪来的野板栗?”
杨玉新诧异的问。 上钩了!杨秀丹眼睛里闪过一丝算计:“我赢来的。”
但是她得意洋洋的表情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杨玉新只是感叹了一句:“那你运气还挺好的,都放在这儿吧,我等会儿再吃。”
杨秀丹被他这理所当然的口气气得不行,都放在这儿?不知道她为了弄这点野板栗耗费了多少工夫吗?一句话就想全都要? 她忍耐了一下,又扬起笑脸:“三叔,你不问问我怎么赢来的吗?”
“没兴趣知道,小孩子快点出去,我还要看书呢!”
其实这么久了,杨玉新根本就没看进去,有杨秀丹在这里,更加有些不耐烦。 “三叔,你就听听嘛。”
杨秀丹强忍住恶心撒娇,“我运气特别好,大牛和二妞与我打赌都输了,二叔,你去过县城里的赌场吗?你说我这运气会不会赢好多钱啊,那我就有钱买好多零食了。”
“小孩子去什么赌场。”
杨玉新把自己作为未来的捕头,特别义正言辞的道,“赌场不是什么好地方,别问,以后也不要去。”
“那三叔你去过吗?你运气应该也不错吧,不然哪来的钱去吃喝啊,我看三婶那根金簪就很好看,是不是三叔你赢来的?”
她装作茫然无知的问。 “不是,那是你三婶的嫁妆。”
杨玉新不自然的道。 “啊!”
杨秀丹故作惊讶,“三婶的嫁妆就这么送出去了是不是不太好?三叔那你要再为三婶买一根吗?”
“我哪来的钱买?”
说着杨玉新有些不舒服,他虽然混账,也觉得媳妇这次为了他是下了血本了,他可一定要争气闯出个人样来。 “三叔你可以像我一样去赌啊,这样来钱最快啊,你看,这都是我赢回来的板栗,可好吃了,三叔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赢回来好多钱的。”
她坚定的点点头,一脸充满信任的样子。 如果是以前的杨玉新此时可能还真的心动了,但他上午才和娘发了一通雄心壮志,正是志气满满的时候,哪会因为一点银子就去犯错误?娘说的没错,只有他立起来了,媳妇和儿子才有面子,金簪会有的,银子也会有的。 “小孩子别胡说,赌博是害人的东西,哪有靠赌博发家的?快出去玩去,以后也不许和大牛二妞他们赌了,不然我就告诉你爹娘和你奶奶。”
杨玉新瞪眼道。 杨秀丹此时都快气炸了,她倒是不知道她三叔什么时候学好了?还告她的状?这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 只要一想到爹娘知道她赌后伤心失望的样子,杨秀丹就更憋屈了,上辈子她十个孤儿,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了父母和哥哥,她才不会做让他们失望的事。 但是现在三叔油盐不进,看来还得想别的办法才是。 窗外,没人知道叶秋在偷听,一开始听到女主怂恿自己的小儿子的时候,她的确是气愤的,但是后来见儿子义正言辞的拒绝,还会有模有样的说教,就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上午的洗脑还算成功。 不过女主这做法也的确挺让人不舒服的,虽说你父母受了委屈,但这是他们心甘情愿的,也是有因有果的,可是你现在来故意引导人往邪路上走就是不对了,这是道德方面的问题。 因此晚上吃饭的时候,叶秋就越发看二房不满,挑刺道:“今天二丫头跑哪去玩了?一天到晚的在外面晃每个女孩子的样?没事做就去打猪草或者待在房子里绣花,学学你堂姐,什么时候你有秀芬一半好我就阿弥陀佛了。”
“娘,是我让秀丹出去玩了,家里的活我都干完了。”
姚雪梅唯唯诺诺的道。 “干完了?劈的柴够过冬吗?后面还有一块荒地刨出来了吗?我刚刚去看厨房都没收拾干净,你跟我说家里的活干完了?”
叶秋有些尖酸刻薄的说。 杨秀丹听着抓紧了筷子,手指都发白了,显然是气的不行,正当她要发怒的时候,哥哥杨书梁手掌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后背。 “娘,对不起,是我疏忽了,等吃完饭我就去干。”
姚雪梅咬着唇说。 “娘,等会儿我就去劈柴,明天早上我就把地给刨好,秀丹她我会约束她以后多和她堂姐学学针线活的。”
一直闷不吭声的杨玉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