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枫的葬礼举办的很盛大,早有些人听到了风声,对着葬礼现场哭得不能自已的叶芸投去异样的目光。 叶芸现在已经无暇顾及这些眼光了,她只知道她现在唯一能够帮她制住叶秋的靠山已经没了,今后的路她该怎么走? 尽管有丈夫的维护,可是刚才公公婆婆来吊唁时对自己那冷漠的目光直到现在都让她心寒和心惊。 “别伤心,我会一直维护你的。”
张北臣悄悄握住她的手,宽厚温热的手掌给她以信心。 她不能认输,她也还没有输,张家没那么容易倒下,自己有那么多先知的知识,当初自己没有能力运作,但北臣一定可以的。 三天过后,西城监狱,叶秋来见梅春莉。 “你来干什么?”
梅春莉神色萎靡的看着她。 “来告诉你一个消息,顺便给你一封信。”
“什么信?”
“我爸写给你的。”
梅春莉皱眉:“那你爸为什么不亲自来?”
“叶芸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
叶秋直视她的眼睛:“我爸过世了,就在五天前,而且很有可能是被叶芸给气死的。”
“你说什么?”
梅春莉猛地激动起来,“你爸虽然身体不好,但是一直以来也都安安稳稳的,怎么会去世?又关叶芸什么事?”
“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我说什么你估计也都不会信,但事实就是这样,那天叶芸进了我爸的病房,监控显示她和我爸说话的时候不知道说了什么,我爸情绪一直很激动,随后就晕了过去,医生们没抢救过来。”
叶秋很平静的道出这个事实。 梅春莉跌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的道:“不可能,这不可能的,我都和你爸说好了的,等我出去之后我们就去乡下休养,他怎么会狠心先抛下我走呢?”
“这是我爸留给你的信,还有这些,是爸爸留给你的财产,律师我也带来了,你放心,这点遗产我不会贪墨你们的。”
“你……”梅春莉怔怔的看着叶秋,有些说不出话来。 “事情说完了,你在这些文件上签个字,等你出狱之后张律师自会联系你的。”
说完这些,叶秋起身就要走。 “对不起。”
梅春莉站起来大声的道。 叶秋停住脚步,终于问出了那句话:“我能问问你,为什么想害我吗?”
梅春莉惭愧的低头:“我那时被鬼迷了心窍,只想着如果你没了,小芸她就能出头了,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原谅?”
叶秋嘲讽的看着她。 “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一切吗?如果当初不是我身手敏捷,或许我早就没了,如果你当初没有那样做,我爸可能还好好的,你女儿也不会遭受我的打击报复。”
“你把小芸怎么了?”
梅春莉又慌张起来。 “你女儿一直都觉得你是冤枉的,是我故意陷害的你,所以在你进来之后做了不少蠢事,甚至想绑架小舒来威胁我,还意图贿赂我公司的财务人员再来举报我偷税漏税,手段虽然都不高明,但也挺烦人的,所以为了我今后有安生日子可过,我只能对她出手。”
“她是你妹妹,是你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梅春莉着急的大吼。 “但是她却从来没把我当成过姐姐。”
叶秋回头看她,“梅姨,自从你嫁进这个家里来,我没有为难过你吧,当别人因为你的身份年龄嫁给我爸爸嘲笑你的时候,我甚至还维护过你,那你和你女儿为什么就一定要治我于死地呢?你现在要求我放过她,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我……”梅春莉被叶秋堵得说不出话来,她现在内心无比的后悔,为什么当初自己要做那样的事? 如果自己没有想着去害叶秋,自己就不会坐牢,丈夫也不会死,女儿也不会去钻牛角尖,当初女儿明明有大好的前途的,就因为自己的一个错误就此毁了,都是她的错。 “我求你好不好,我给你跪下行不行?你高抬贵手,你妹妹不懂事,你不要和她计较。”
梅春莉急急地的道。 “梅姨,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说完这句话,她就头也不回的离去。 一路走,叶秋内心一路讽刺的笑个不停,让她高抬贵手,前世自己死后,这些人有对自己的女儿叶舒高抬贵手吗? 那时叶芸已经掌管集团,梅春莉的地位早已不同往日,她不信叶芸不听她的话,但是女儿叶舒还是被驱逐出国,还是被有心人陷害的吸了毒,她们上辈子怎么不知道心慈手软?她们那时候怎么不知道顾恋血缘亲情? 她就是要让梅春莉一辈子活在后悔和痛苦之中,过了这么多年的富贵生活,还真以为自己是这个家的主人可以为所欲为了,当初对自己下手之时就应该考虑到如今的后果! “北臣,我们不用怕叶秋,我知道有一个项目将来肯定赚钱。”
自那天葬礼过后,叶芸的心态就有些崩,脑海里全是未来的那些事。 “什么项目?”
叶芸神神秘秘的靠近他:“我有可靠消息,城东那块地很有可能会拆迁,我们提前买一部分下来。”
张北臣心里一惊,不自然的笑:“城东的那个地方是老城区,人口密集,政府如果要拆迁,只怕要付出不少拆迁费,与其浪费钱在这个上面,为什么不开发城北?”
“自然是因为城北要建高铁站。”
叶芸自顾自的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张北臣怀疑的眼神,“不过城北也是要征收的,我们也可以买下来,还有城南,政府会在那里新修一个飞机场。”
她越说张北臣就越是心惊,因为他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但就是这样才不可思议,城东的开发至少是三年后,城北的高铁站建设是五年后,飞机场更是六年之后,政府或许现在已经开始规划了,但绝对没有下明确指令,他老婆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和他一样? 犹豫了半晌,张北臣还是开了口:“老婆,是不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