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仔细的观察着街道的每一处角落。……“街上每个人都那么匆忙，角落里充满了乞丐，米价相比夏天涨了7成。”

山本喝着酒，满脸醉意。“你没有近距离观察那些乞丐？”

东乡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给岛村速雄倒了一杯。山本买酒，就是为了来看看东乡，顺便询问这件事的看法，没想到遇到了岛村速雄。“什么？”

山本眯着眼睛，不确定道。“那些乞丐，有3成是无家可归的儿童，孤儿院爆满，得不到食物，不得不出来乞讨。”

东乡把一杯酒一饮而尽。“还有3成，是战争残废的士兵，微薄的抚恤金花光了，只能出来乞讨。”

岛村速雄慢慢的品着酒的味道。丁零当啷~山本的酒杯掉在地上，他浑然不觉。良久，他瞪着眼睛，摇了摇头，“还有四成呢？”

“残废的父亲带着年幼的儿子出来乞讨，女儿卖给了有钱人，他们的妻子要么离开了家，，要么被迫去居酒屋或东南亚工作。”

东乡不咸不淡的说道。“这…”山本一脸震撼，他的世界观差点儿就崩塌了。“这次出击，您怎么看？”

岛村速雄瞥了一眼山本，看着东乡说道。“愚蠢！”

东乡正在倒酒，停顿了一下，果断的说道。“可是，必须要给内阁一个交代才行。”

岛村速雄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行动指挥官是谁？”

东乡夹了一颗花生米。“伊集院五郎。”

山本摇了摇头。“还好，是一名技术性军官，而不是少壮派，运气好的话，能把舰队带回来。”

东乡却笑道。“您认为，这次战斗，我们会失利？沙俄会有埋伏？”

山本问道。“即便这次没有，下次也会有。”

东乡点点头。“那把联合舰队带上…”山本说一半卡住。“呵呵，没有证据，沙俄的大概驻地我们知道，但是吕宋海域被半封锁着，我们进不去，没法打探。”

东乡摇摇头，笑呵呵的。“我们怎么证明沙俄一定有埋伏？我也不确定这次会不会有埋伏，只是一个感觉。”

“如果沙俄集中主力，追击舰队一定会损失惨重吧？”

岛村速雄夹一块牛肉。“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山本有些愤懑。“阻止？阻止谁？阻止海军？阻止天皇？”

岛村速雄又夹了一块猪头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要让宝贵的军舰去撞运气吗？”

山本拍了拍桌子。“这么大的损失，一定要有所交代，同样，我们一定要守住对马海峡，不然我们就输了，舰队主力不能动。”

东乡解释道。“我们的优势一直在于守，我们可以布置好阵地，等待敌人到达，在日本周边，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这边，但是，现在我们不得不抛弃优势，和南华打一场。”

东乡一脸不舒服。“没有办法阻止吗？”

山本语气有些颤抖。“抱歉，这就是政治，除非首相宣布负责，然后切腹自尽。”

东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23日，日本接到消息，发现沙俄舰队，共计10艘军舰，除八艘防护巡洋舰之外，还有两艘装甲巡洋舰加入队列。“浅间，常磐，吾妻，八云，春日，日进，还有六艘防护巡洋舰，组成特攻舰队，消灭敌全部机动舰队！”

得知这一消息，伊集院五郎得到了增兵。“我建议，将出云和磐手号一起派出去，机动舰队对机动舰队，尽可能快的取得战果。”

山本建议道。“不行，主力舰队一定要保持一定机动力量！”

“可以用防护巡洋舰代替，反正是配合进攻。”

山本争取道。“不行！”

西乡反对，国内现在不安稳，内阁不会同意所有强大的机动力量都离开。山本叹了口气，不再争取。……23日，日本海军特攻舰队出航，向东南方向航行，预计将在日本最南端以东300海里处拦截住沙俄舰队。同日，英美法德意奥等国的军舰得到消息，纷纷赶赴现场（观战）。南华也派出了兰陵号武陵号两艘巡洋舰，因为他们正好在马里亚纳群岛海域巡航，是战斗开始后首先到达的第三国军舰。……“将军，卢卡申科舰长邀请您登上俄罗斯号，那艘船更安全。”

智慧女神号舰长说道。“如果发生战斗，每艘船都将承受同样的火力，或许俄罗斯号还会备受亲赖也说不定，我就在这儿。”

格罗姆摇了摇头。“电台有收到任何消息吗？”

格罗姆望着海图发呆。“并没有，不过我有一台收音机收到一些频道，主要是华人戏曲，华人脱口秀（相声），挺有意思。”

“收音机？哪儿来的？我好像看到卢卡申科也有。”

格罗姆有点好奇。“我们在南华买的，收音机有专门的广播站，我看过那个广播塔，很高，很大，以至于在这里都能接到信号。”

“搬出来吧，咱们解解闷儿。”

格罗姆需要一点东西转移注意力。度屋无嘟嘟嘟……收音机发出一系列杂音。“可能是天线有点歪，伊万诺夫，去看一看天线，是不是又有海鸥在上面拉屎！”

舰长摊摊手。很快，故障就被修复，而这场战斗的第一个转折点也就来了。收音机里逐渐传来对话，不是戏曲也不是脱口秀，而是访谈。“王主任，听说日本和沙俄开始了新一轮海战？”

“根据我们22日晚得到的消息，沙俄巡洋舰分舰队偷袭了一支护航舰队，日本损失了三艘3000吨的新锐舰艇，我们普遍认为是第二次战斗正式开始了。”

“那么，听说今天日本许多主力舰离开了佐世保，是不是准备报复沙俄？或者日本发现了沙俄……”格罗姆没有再听下去，而且兴奋的跳了起来，差一点碰到头。“我们成功了！日本人上钩了，哈哈！”

格罗姆兴奋的手舞足蹈。“好了，不用担心，我们不是送死来了，舰队向右转三个罗经点，航向正南，绕一下道，别被日军兜住了。”

格罗姆看着勉强微笑的军官们，大声说道。“万一错过了，日本人又回去呢？”

舰长问道。“路过的商船会把我们的消息发送出去，现在，我们只需要向南撒丫子跑就对了，航速提升到18节，动起来！”

格罗姆兴奋的走出指挥室。“连空旷的大海都那么让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