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将您的二公子……贾二公子带出来;第二,您和您的二公子,陪我们走一趟。”
马福成忘了问贾家二少爷的名字。贾文静脸色难看,死死的盯着马福成,挥了挥手。“去,叫二少爷过来。”
贾文静可不会做以卵击石的事,这些巡警可是个个带枪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有信心渡过这次危机,马福成不爱钱,他的上官呢?上官的上官呢?总有爱钱的。没一会儿,一个油头粉面,脸色泛白的青年被带了上来。“不好意思,来的匆忙,没有带囚车,您是自己走还是我们……嗯?”
马福成耸了耸肩。“为了防止消灭证据,贾家戒严,所有人都呆在屋子里不准外出!”
“去,找一找贾家放贷的账本。”
“你!”
贾文静瞪大了眼睛,马福成就用凶狠的目光回敬他,把他的话堵了回去。“走!”
马福成一挥手,两个巡警押一个人,将二人往巡警局赶。……一番折腾,贾文静和贾二风尘仆仆、气喘吁吁的进了巡警局。“你就是贾文静?”
马国栋坐在县衙上,有些手忙脚乱,他不会审理案件。“老夫便是。”
“有人状告你放高利贷,纵恶行凶伤人,强抢民女,随意打死家仆,有没有这回事?”
马国栋拍了拍惊堂木。啪啪啪的,还挺得劲儿。“觉无此时,污蔑!赤裸裸的污蔑,我贾家也是良善之家,怎么会做这些缺德事儿啊!”
“那,马福成说,你尝试贿赂他?是吗?”
“误会,误会不是?我是看这些巡警大热天还要办案,来去匆忙,来不及招呼一杯茶水,便想给这位马大人茶水钱,让他……”“你觉得,我是傻子?还是蠢货?嗯!?”
“不敢,在下只是见巡警们办公辛苦,想尽一点绵薄之力。”
贾文静双手合拢,对仆人使了使眼色。仆人了然,从袖子里掏出不少银票,准备按照惯例,交给师爷……师爷呢?怎么只有兵?那个兵还会写字?仆人瞅了半天,最后还是将一叠银票放到了记录审讯经过的巡警面前。“局长,贾文静试图贿赂买通我,这是证据,总计五千两!”
负责记录的巡警数了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还敢狡辩?你实在猖狂,还敢在我面前贿赂官员,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马国栋拿着惊堂木猛的一拍。“大人,误会,这是我捐的……”贾文静还想狡辩,到这个地步,他也只是以为马国栋想要更多而已。“报告!局长,这是从贾家搜出来的账本,详细记录了贾家放高利贷的每一笔进出记录。”
这时,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个巡警。“另外,经我们初步审问,贾家近十年间,私下处死了三十多人,强抢民女,买卖人口,隐藏户口,参与走私等,罪行等数不胜数。”
巡警说着,将账本交给了马国栋。“你好大的胆子!”
仔细看了看,不需要看懂,只需要看到账目上的数字变化,就让马国栋心惊不已。他匆匆忙忙看了十几条,全是驴打滚儿式的利滚利模式,基本上,普通人家碰了,就得家破人亡。青帝国虽然不大靠谱,但是也是明令禁止高利贷的。“马福成,将贾文静拉到街边,立即枪决!还百姓一个公道!”
马国栋对着马福成喊道。“大人!那是前朝的事儿,前朝的事儿。我愿捐献家产,我愿向革命军捐献家产,呜呜呜……”贾文静惊恐的发现,马国栋好像是玩真的,想将浮材捐出去,好保住自己和贾家。马福成嫌他吵,便把他摁住,把嘴堵上,拉出了大门。“街坊领居们!这个人是宁荣街贾家家主贾文静,大家都听过这个名字把?”
“这人在青帝国时,与官府勾结,草菅人命,放印子钱……”“革命军来了,革命军来给大家做主来了,像这种无恶不作的罪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慰民心。我们局长说了,让我,将贾文静,就地正法,还百姓一个公道,还世间一个公道!”
“这真是贾家的家主?”
“呸!恶事做尽,真该死!”
“刽子手呢?再不来今天就没热闹看了…”马福成说完,周围议论纷纷,叫好声不多,更多是怀疑,不相信一个大士绅就这样被押在这儿。贾家在正经的权贵看来就是个破落户,但是在这些百姓眼里,那是高不可攀的豪门,可以轻易主宰他们的生死。咔嚓!马福成掏出手枪,将子弹顶上枪膛,对着贾文静的心脏位置。砰!砰!接连两枪打在贾文静胸口,血液喷出近一米远。砰!怕贾文静是那种心脏在右边儿的人,马福成又给他右胸来了一枪。确认贾文静死后,马福成才点点头,将手枪保险关上。“贾文静,已经正法!尸体先摆在这儿,今晚让人拉出去挖个坑埋了。”
马福成说完,转身走回局里。“不是吧?真的杀了!”
“不是替罪羊吧?”
“这真是贾老爷,我看着巡警从贾府抓出来的。”
“我去送菜的时候见过,这就是贾老爷,那么大一个老爷,就这么没了?”
“什么贾老爷,现在是人犯,死人一个,不过这也太快了些,以前大老爷办案,不审个十天半个月不算完。”
“你们说,抓的这么狠,是不是这革命军要定都金陵啊?这龙气又要回来了?”
“还真有可能!京师、长安、金陵,就金陵在革命军手里……”……“局长,处理好了。”
马福成看了一下瘫软在地的贾二少爷,摇了摇头。“不错,带人去抄家吧,尽量保证园子完好的情况下,抄掉所有财富,园子也是政府财产,尽量不要破坏。”
“这件事做完,你就去东城区分局,任个局长吧。”
“是!谢长官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