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听到这个问题,还是人群开始重复,他才听见。不过人传人话就变了,在裴迪南一世耳中,问题就变成了——如果塞尔维亚军方硬要保住凶手怎么办?“那么,我就只能对塞尔维亚王国,对我们之间的盟友情谊表示遗憾。”
“保加利亚不是可以被轻易侮辱的,如果他们听不进去我们的声音,我就用大炮在他们耳边奏响乐章!”
对于裴迪南一世来说,这只是非常正常的操作,毕竟他在欧洲皇室中以“记仇”出名。比这更过分的事,也不是没做过,例如爱德华七世的葬礼期间,他和奥匈帝国皇储裴迪南大公发生了冲突。起因是车厢的顺序问题,最终裴迪南大公获胜,大公的车厢在前面,他的在大公后面。餐车在第七节车厢,为了报复,裴迪南一世拒绝裴迪南大公通过他的车厢前往餐车,不让他吃饭。这样的事,数不胜数。“战争!”
“战争!”
“战争……”不知道是谁带头,反正到最后,整个广场都充斥着这股声音。明明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为什么发展到了这个阶段?首相不太理解。“陛下,俄国大使希望能见您一面。”
裴迪南一世发表完演讲,首相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如果是关于塞尔维亚的事,就不必说了,只需要让塞尔维亚给一个交代便可。”
裴迪南一世悠闲的喝了口红酒润润嗓子。“恐怕不行尊敬的陛下,就在今天,塞尔维亚发生了同样的事,更糟糕的是,凶手被抓住,是保加利亚军人。”
俄国大使挣脱束缚,冲了进来。裴迪南一世眉头一皱,深深的看了首相一眼,才不急不缓的看着俄国大使。“不可能,保加利亚没有组织军人去报复,也没打算这样报复。”
裴迪南一世矢口否认。“陛下,那些军人出自那个村庄,已经确认,是报复行为,而他们采取这些行动时,依旧是保加利亚王国军队的一员。”
“事实就是如此,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我们怀疑是……有人在其中操作,所以希望您冷静。”
沙俄大使本来想说德国人操纵,后来一想,眼前这个人可是德意志贵族,出身奥匈帝国,在德奥两国拥有大量资产。“我知道了,我们暂时不会采取行动,希望尽快查明真相。”
裴迪南沉默了一阵,说道。沙俄大使松了口气,寒暄了两句,便离开了。等俄国人走后,裴迪南赶走了所有人,只留下了亲信巴罗洛夫。“让巴罗洛夫将这封信送去维也纳,交给我亲爱的叔叔,他知道该怎么做。”
裴迪南亲手写了一封信,密封好,交给巴罗洛夫。他的叔叔是弗朗茨·约瑟夫,也就是奥匈帝国皇帝。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太好,特别是他让他的儿子放弃罗马天主教,皈依东正教后,几乎是仇视。“遵命,我亲爱的陛下。”
巴罗洛夫震惊的看着信封,努了努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