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猛烈的爆炸声渐渐消失,而空气之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李清微的身上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整座旧城除了这座寺院外,其他的地方已经全部成为了废墟。虽然这里之前就已经是废墟了,但现在更加的稀碎。 火焰灼烧着城中的风干的野草,野草不断地传出细微的爆炸声。 寺庙的墙壁已经被碎石击打的满目疮痍,不少的地方被火药炸成了焦土。 此时寺庙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众和尚们慢慢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这座古老的寺庙已经被他们改成了一座坚不可破的堡垒。 看着满城的狼藉,一名和尚说道:“真是的,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头,竟然这么厉害,逼得我们不得不用两败俱伤的方式,才能杀掉他。”
“谁知道呢?看那人的武功好似是全真教的,但我们远在西域,全真教远在关中,即便是手下僧兵为恶,也不干全真教的事情。而此人的武功又远在那全真七子之上。除了王重阳之外,老衲实在想不出究竟谁还能有此能为?”
一名年长的老和尚说道。 “莫不是明教的?”
在一旁的僧人猜测道。 “明教?明教天地风雷四门,风字门中确实有道释两家的弟子。不过我们与明教素无瓜葛,看此人武功至少也是护教法王之一,但老衲从未听说明教法王之中有一位全真派的高手,况且此人若是明教中人,围剿我少林定然不会独自前来。”
老和尚分析道。 的确,放眼眼整个西域,灵鹫宫与白驼山都元气大伤,昔日西域三雄,只剩下明教一家独大。 宋徽宗时期明教教主方腊率领中原教徒聚众起义,福州知府黄裳奉徽宗之命率兵剿灭方腊,但官军连战连败,黄裳心下不忿,便亲自去向明教的高手挑战。 一口气杀了几个护教法王和光明使者,后童贯在梓桐峒的石涧之中生擒被黄裳重伤的方腊。自此中土明教元气大伤,仓皇退回西域光明顶总坛。 而黄裳被众高手寻仇围攻,也只是后话了。 明教经此一役百年之内,便一直坐守光明顶,丝毫不过问江湖事。近三十年来明教有“圣火复苏”之像,虽然他们教众甚多,俨然成为西域第一大派,但也仅是在江湖上走动,却也不曾主动与其他门派结仇。 想来想去,这些和尚也想不出来,他们到底与谁相结仇,才遭来如此的灭门之灾。 “告诫门下弟子,最近几年不要再生事了,虽然我们身处西域,不必再受中原戒律的束缚,可以如密宗一般,饮酒食肉贪恋女色,但也要收敛一些,想必是你们当中的什么人的不检点为全派引来了这场杀身之祸。”
“阿弥陀佛,望我佛兹悲,保佑我等渡过此劫。”
说罢老和尚双手合十虔诚的祷告道。 不过旧城之中的火雷阵是他们最后的底牌了,如果火雷阵再挡不住对方的话,那么他们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凛冽的真气从石阶下迸发,无数的碎石如子弹一般打在了这些猝不及防的和尚身上。 不少的和尚被这飞石打中,直接命丧当场。 这股强悍的真气自然是李清微迸发出来的,他的背上嵌进了一块碎石的残片,尽管他全力运起护体罡气,但是还是小看了这火雷阵的威力。 他身上遮盖的石板也比火雷炸碎,这碎石残片便是在那个时候嵌进他的身体的。让李清微受了一些皮外伤。 虽然受了些伤,但是并不严重,李清微施展九阳神功,逼出了碎石,他施展兰花拂穴手在身上点了几下,伤口处便不再淌血。 见到从碎石之中站起的李清微,众僧都吓的面如土色。 如果刚刚的李清微像是地狱里的修罗的话,而现在的他则像是魔王。 “呵呵!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们了!现在你们的三板斧抡完了,该我了!”
说罢一道剑气便朝众僧而去。 现在这些和尚已经绝望了,他们也不想再去反抗了,因为反抗也是徒劳的,在场上百人,李清微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龙泉剑,而他们则像是一群老鼠一样仓皇逃窜着。 有些胆大的和尚还拿起了武器反抗,但是他们无论是武功,还是武器都不是李清微的对手。 他们的熟铁棍棒,碰到李清微的龙泉宝剑之时便如泥塑一般,只是轻轻一剑便被携带真阳之威的龙泉剑削断。 借着断掉的就是他们的脑袋。 经过刚才的猛烈爆炸,加上眼前一幕单方面的屠杀,李凝露吓的双腿发软,瘫坐在了地上。刺激的血腥味迎风飘来,让她不觉一阵的干呕,看到这些尸体的惨样,她终于吐了出来。 她虽然也是江湖中人,也见过被金刚门与西域少林的恶僧们残忍杀害的女人。 但那也只是一两个,现在这恐怖的一幕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这是她一时无法接受的。 和尚们哀嚎着,退入到了寺庙之中,当大门要紧紧关闭的时候,李清微掷出僧侣们的断掉的铁棍,将其卡在了门缝之中。之后李清微飞身一脚便将一扇师门踹开,而推动那扇师门的和尚,直接被回弹的石门撞得脑浆崩裂。 李清微冲入了寺庙之中,寺庙之中的神像被僧侣们换成了无害的佛陀,它高高在上端坐在那里,望着僧侣们不断地死在李清微的剑下,鲜血甚至沾染到了神像的莲花宝座上。 佛陀坐下的莲花被鲜血染红,仿若经历业火洗礼,即将浴火重生的红莲一般。 此时一名僧侣不断地爬向了他们的佛陀,他大声怒斥道:“恶鬼!恶鬼!你在佛祖面前屠杀佛门弟子,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李清微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一笑,他仰望着高高在上的佛陀。 他说道:“佛祖在上我自敬畏,但佛祖当年以身饲虎,在双树之下参悟菩提正果,从此普渡众生,拯救世间苦难。而你们这些人可恤过苍生苦难?披着袈裟藏着妖心,嘴上全是阿弥陀佛,腹中却是荤腥酒肉,心中更是男盗女娼。”
说着他将僧侣的一条腿斩下,鲜血从他的腿上涌了出来,他继续说道:“就你们的所作所为,还敢妄称佛门弟子?你们不过是披着袈裟的波旬余孽而已。我今日便替天行道,以免你们这些臭虫再来败坏佛门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