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知道。”
“少主,为什么?”
怜月一时没想明白。雪儿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悠悠地说:“我不想让易哥哥他们担心!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当然是指夜龙和风辰殁。之前失去过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的出现,无疑给她带来了太多的安慰,只是,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她马上就要跟风辰殁决斗,而老天爷却在这个时候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让他们居然有了一个共同的孩子。“少主,这段时间,您不宜太过于劳累,昨天您就是因为过于劳累才致昏倒,待会,我去开一些安胎的药出来……”雪儿没等怜月说完,连忙阻止:“怜月!不必开安胎药,我休息了一个晚上,现在已经无大碍了,不能惊动他们,尤其是不能让易哥哥知道我怀孕的事情,以免他练剑分心!”
“是!”
怜月起身:“少主,您休息一会,怜月出去给您安排些好吃的,不吃安胎药,但营养还是要充足。”
雪儿点点头,忽又想到了什么:“怜月,这两天,你抽个时间把连伯伯的房间整理一下,我记得出事那一天晚上,他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但又没来得及,后来就……你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是!怜月告退!”
怜月福了福,退了出去,并顺带上了门。雪儿怔怔地坐在床沿上,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孩子,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她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就要面对父母反目成仇,如果真的能出生,那就只能证明,她的孩子一出生将没有父亲!因为,她跟风辰殁之间,必须要死一个,她不死,那么风辰殁就会死!“孩子!孩子!”
雪儿心痛地抓着自己的小腹,她多么喜欢孩子,多么渴望有一个亲人,而这个孩子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孩子的存在让雪儿深深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之中,他们与风辰殁决斗,如果他们赢了,那么,她的孩子一出生就注定没有父亲;如果,他们不幸输了,那么,她的孩子将无法看到这个世界。无论是哪一种,雪儿都不想看到,没有父爱的孩子很可怜,她深有体会,她从小就无父无母,被人叫做野丫头,说是垃圾堆里捡来的,没父亲的保护,真的活得很痛苦!可是,如果他们杀了风辰殁,那么,有一天,孩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不会怨她呢?“孩子,我该怎么办?”
孩子的出现,让一直想与风辰殁同归于尽的她伤透了脑筋。一整天,雪儿都闷在房里,脑中里总是在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越想心就越乱,索性钻进被子里蒙头大睡。睡梦中,她看到风辰殁死了,跟着他们的孩子出世了,而孩子却用一种怨恨的眼神望着她,说她杀了他的父亲,让他成为了无父的野孩子!她还看到孩子被很多人讥笑她的孩子,说他是个野种!“不!你不是野种!你不是野种!”
雪儿惊叫着从梦中醒过来,这才知道方才是梦,伸手一摸,额前脸上全是汗水!可梦中的情景历历在目,一时,她心乱如麻!笃笃笃!“少主,您醒了吗?”
门外传来冬梅的声音。“冬梅,进来吧!”
“少主,刚才晚饭的时候,奴婢见您在熟睡,不忍心叫醒您,刚才听到您房里有声音,这才将汤热了一下,您趁热喝了吧!”
冬梅边说边盛好汤送到雪儿的手中。雪儿接过来喝了一口,忽又问道:“冬梅,你还记得你爹长什么样吗?”
冬梅没想到少主会有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才摇摇头:“我爹死的时候,我还很小,我根本就记不清他的样子了!”
“那你想他吗?”
雪儿追问了一句。冬梅轻叹了一声,眼神似乎变得有些遥远起来:“想,当然想!小的时候,看到邻居的伙伴们拉着自己的爹和娘一起上街买东西,我就很羡慕,总是不停地追着我娘要爹,我娘总是告诉我,我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
顿了顿,低下头,有些落寞地笑了笑:“后来,邻居的小伙伴们都说我是没爹的野种,我每次都很不服气,总是把他们打得趴下,就是逼着他们说我不是野种!”
冬梅的话让雪儿再一次陷入了矛盾之中,微蹙的眉心拢起,凝聚的烦恼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