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亮和萧裕回府之后再次密谋篡位之事,他问萧裕道“你是否发现李青风似乎和唐驸马相识,而且本王感觉唐驸马并非真心帮我夺位。”
“也许吧!李青风咱们不得不防,至于唐驸马,此人表面支持你,但是暗地里和完颜常胜走动频繁,此人更要小心提防!”
“既然此二人别有用心,咱们也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如何?到时候让他们别无选择!”
二人相视,狡黠一笑。翌日,完颜亮便着手协助完颜特思查办按察大王谋反一案。完颜特思南下汴京去捉拿孙阿四,结果数月过去了,一无所获,完颜亮便趁机上奏皇帝完颜亶。“圣上,完颜将军调查按察大王谋反一案数月有余,至今一无所获,臣推测完颜将军乃和叛贼是一伙儿的。”
“此话怎讲?”
完颜亶一边喝酒一边满不在乎地问他。“圣上,您仔细想想,您只有两位皇弟,一位是胙王常胜,一位是节度使查剌。而完颜将军竟连冒充者都没有抓到,只能说明他受人指使。”
完颜亮也明白,李青风安排的孙阿四他们是抓不到的,正好给自己嫁祸于人,提供了绝佳的机会。完颜亶突然将酒杯掷到地上,勃然大怒道“大胆奴才,竟敢欺骗朕,朕命你速去审问完颜特思,审问结果速来禀朕!”
“臣接旨!”
完颜亮如获至宝,有了皇帝的旨意,就相当于拿到了尚方宝剑一般,真的假的全凭他一人做主。他迅速安排萧裕去抓捕完颜特思,萧裕带兵前往将军府将完颜特思捉拿归案,并迅速将他打入了死牢。“将军,别来无恙啊?”
萧裕望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的完颜特思嘲讽道。“卑鄙无耻之徒,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线索。”
完颜特思啐了他一口。“给我打,狠狠地打,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萧裕恶狠狠地命令狱卒道。完颜特思被打得奄奄一息,萧裕始终未从他口中得到半丝线索。他将审问结果禀报给了完颜亮,完颜亮命令萧裕抓着他的家人一起去了死牢。“将军,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完颜亮假模假样地询问完颜特思的伤势。“完颜亮,别假惺惺的了。我劝你们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功夫了!”
完颜特思恶狠狠地瞪着完颜亮。“将军,你这是何必呢?本王不是想要你口中的话,是想借你的手一用,在这个认罪书上画个押,本王就把你放了,你看怎么样?”
完颜亮劝说道。“呸,你忘恩负义,不配和我谈条件。”
完颜特思怒吼。“来人,把他的儿子带过来!”
完颜亮无计可施,只能将他的家人押送过来。“将军,咱们赌一把怎样?看看是你赢还是本王赢?”
完颜亮看了一眼愤怒至极的完颜特思,“将军,既然你不说话,那本王就当你默许了啊!你猜本王敢不敢杀你儿子呢?”
完颜亮说完就把刀架在他儿子的脖子上。他的儿子一边挣扎一边哭喊“爹——爹——快救我,我怕!”
。完颜特思望着痛哭的儿子和家人,他愤怒,挣扎,狂吼,但都无济于事,他对着完颜亮咒骂道“完颜亮,你个畜生,拿小孩要挟我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放了我儿子,咱俩拼个你死我活!”
完颜亮望了一眼完颜特思,哼了一声,继而冷笑道“好,本王不用你的儿子要挟你。我看你还能硬到什么时候!你认为你什么都不说就能活着走出这个死牢吗?”
完颜亮转身对狱卒说道“给他的家人用刑,等将军想通了再来告诉本王!”
完颜亮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死牢。“我要见圣上,我要见圣上……”完颜特思大吼着,但是他的声音却无法传出这暗无天日的死牢。狱卒们得令后,开始对他的家人用刑。哭叫声、怒骂声、鞭挞声都传进了完颜特思的耳朵里。任他是多硬的汉子,却再也忍受不住家人们的哭喊声。他大声嚷叫着要见完颜亮,“我认罪,我认罪,我要见王爷!”
狱卒迅速禀报完颜亮,一盏茶的时间,完颜亮再次返回。“将军,想通了?”
完颜亮嘲讽道。“我认罪,我认罪,只要王爷放了他们,王爷让我做什么都行!”
完颜特思涕泪横流。“哎,这不就对了嘛!早知这样何必受这酷刑呢?来人,给他画押!”
完颜亮一声令下。狱卒递给完颜特思一张认罪书,他颤颤巍巍地在上面签字画押。完颜亮拿过认罪书,确认无误后放声大笑。他吩咐狱卒停止用刑,静候发落。而后他满心欢喜离开死牢,在他看来这张认罪书就是他篡位成功的开始。近几日,完颜亶都无心上朝,而是整天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他一边欣赏舞姬的舞蹈,一边饮酒作乐。完颜亮趁着他酒醉之时,带着完颜特思的认罪书前来复旨。“圣上,冒充皇弟一案现已查明!”
完颜亮跪拜回旨。“好,卿办事果然迅速!”
完颜亶满不在乎地继续饮酒,他已经醉眼朦胧,东倒西歪,他被侍女扶着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问道“是谁干的……告诉……朕!”
“启禀圣上,冒充之人乃皇弟胙王完颜常胜,这是完颜特思的认罪书!”
完颜亶听了完颜亮的话,脸色骤变,一把将侍女推到一边,酒意登时醒了大半。怒喝道“朕早就知道他要加害于朕,果然是他要谋反,卿速去将完颜常胜给朕押来,朕要亲自审问!”
完颜亮领旨极速退下,他差人去王府捉拿完颜常胜。不久,完颜常胜被完颜亮等人押解上殿。大殿之上,完颜亶已无醉意,他怒斥完颜常胜“常胜,你身为朕的亲兄弟,居然扰乱朝纲,谋朝篡位,你该当何罪?”
“圣上,臣弟冤枉啊!”
完颜常胜战战兢兢道。“你冤枉?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完颜亶怒不可遏地将完颜特思的认罪书扔给了他,完颜常胜看完认罪书后大呼“圣上,冤枉啊!臣可是您的亲兄弟,怎敢谋夺皇位呀!一定是完颜特思血口喷人,诬陷于我,臣弟要和他当面对质!”
“好,朕就让你死个明白!来人把完颜特思给朕押上来。”
完颜亶满眼怒火。这时,完颜亶身旁的宦官朝他耳语了几句“圣上,完颜特思昨日在死牢里畏罪自杀了。”
完颜亶突然一惊,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借机除掉这个祸患了。完颜亶大怒“混账东西,完颜特思都已经认罪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来人,把胙王打入死牢,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