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被分配到单独的一间很小的房子,这是校长住的屋子,她一开始不同意,觉得这怎么能行?但是后来秦氏集团的员工和这儿的老师轮流上来劝说,她也就接受了。“看到没,我家秦臻脸全红了,不好意思嘞。”
“整个队伍就臻臻一个女人,一个人单独睡也是应该的,不然要和那些大男人挤在一起啊?”
“要是臻臻和其他男人挤在一起,霍三少会生气的。”
这话一出,弹幕飘过密密麻麻的一片“哈哈哈哈”“真理了”“霍三少在家暗戳戳生气”......这雨下得还挺大的,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把屋子映得雪白。秦臻缩在被窝里,脑袋晕晕乎乎的,非常不舒服。那雷声似乎要闯进她的心里,把她的心劈成两半,闹得慌。一直到半夜,她都没睡着,睁着眼睛看着墙角那边的蜘蛛网,她想那上面的蜘蛛会不会掉下来。这儿一下雨,信号就等于没有,手机就成了一块砖头,只能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两点,房门发出“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外面的声音也泄露进来。打雷声、雨滴砸在地面上的声音仿佛就在秦臻的耳边一样,她紧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在熟睡。脚步声越来越近,秦臻神经紧绷,不自觉屏住呼吸。终于,脚步声到了床边上,秦臻右手拿着手机一跃而起,也没看清楚来人,就要拿手机砸向那个人。岂料那个人动作更加迅速,一手握着秦臻拿着手机的手,一手搂着她的腰。秦臻自然不愿意服输,又是一口咬在那个人的脖子上。结果听到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嘶~秦臻,你现在属狗了吗?”
秦臻听到霍淮宸的声音,才松开了嘴,不自在地重新坐回床上。“你怎么会在这里!大半夜的出现在一个女人的房间里面,你流氓啊。”
霍淮宸坐在秦臻旁边,拿过被子把秦臻裹紧:“这边下大雨塌方了,你们这边的人出不去,我怕你害怕就赶过来了。接下来一段时间,这边信号也没有,你想见到我还见不到呢!”
秦臻心里甜蜜蜜的,但是嘴硬:“这里有这么多人陪着我,我还害怕干什么?”
霍淮宸搂着她,打了一个哈欠,看到新闻的那一刻不困,不顾警方劝告闯进来不困,现在看到秦臻困意席卷而来。秦臻还是不动:“这里就一张床,怎么睡?我们已经离婚了,又......不是什么要好的关系。”
霍淮宸才管不了那么多,脱了鞋子就往上面爬:“别作。离婚了还能复婚,你是我孩子的妈妈,上来睡觉。”
秦臻扭扭妮妮,最终还是看不了霍淮宸盖着他的薄外套,也躺了下来,把被子挪给霍淮宸一点。他们俩这样和平地躺在一张床上,还是在五年前,霍淮宸闻着秦臻身上的香味一下子又不困了,秦臻也睡不着,早就过了睡觉的那个点。“杳杳说霍老太太、霍祈楼和霍文宾把我们的孩子给丢在了后山,孩子已经......死了。”
霍淮宸感受到秦臻浑身散发出来的悲凉和伤心,他把她搂在怀里,脑袋搭在秦臻的秀发上。“你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吗?我为什么一开始见你那么生气,霍长大见你又那么生气,是有原因的。”
霍淮宸把当初秦臻不辞而别,给他留了一份信,又国际快件寄了一个孩子过来,说另外两个已经死了。“那不是我!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
于是,秦臻又把当初自己被关在房间里面,还有一个一个男人看着自己,而她生孩子的时候晕了过去,再醒来之后,孩子就不见了。霍淮宸听完之后,勃然大怒,原来在他不在的时候,秦臻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他把秦臻抱得更紧了:“臻臻,我们因为误会错过得太多了,这五年我好想你。”
“这些天,我一直在派人查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的痕迹就像是被有心人抹掉了一样,我什么线索都查不到,另外两个孩子更是不知道。”
秦臻泪水涌了出来,双手握拳:“一定是霍家人干的!”
霍淮宸看到秦臻哭了,心中慌乱不已,嘴唇吻上她的眼睛。“我一定要想尽办法找出我们两个孩子的下落的,要真是霍家人干的,我也绝不会手软。”
秦臻带着哭腔:“就是霍家人干的!你快点想办法!”
她有些蛮不讲理,但是霍淮宸却觉得她非常可爱,搂着她的腰,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一句。“臻臻,我从没和杳杳上过床,上过床的人是霍文宾。”
他把霍文宾交代出来的事情全部和秦臻说了一遍。秦臻吃惊,都忘记了眼泪还挂在眼角,一脸不可置信。“杳杳给你戴了绿帽子,这些年,你是满头葱郁啊!”
霍淮宸被气笑:“我总感觉杳杳变化非常大,但是我也忽略了一种可能性,她根本就不是杳杳,杳杳另有其人。”
“啊?”
“这几天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臻臻,可能我还得去查查杳杳的下落。”
秦臻转身:“哦。”
霍淮宸看到秦臻这副不搭理人的样子,着急了,将她的身体转了个身,脸对着脸。“你吃醋了?怎么闻起来酸溜溜的。”
秦臻抬手就是呼他的脸:“我有关宥澈,我为什么要吃醋。”
“我知道你和关宥澈是朋友关系,还想骗我?”
就像当初杳杳和关宥澈一样。这种前任瞎找现男友来气前男友的戏码,其实还是挺有用的,至少霍淮宸着实气了非常长的一段时间。“臻臻,说真的,我没和杳杳发生过关系,我们还有在一起的机会吗?”
还会复合的机会吗?秦臻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她问自己的心,是想要复合的,但是两个人之间还存在着非常多的问题。“你每次都向着杳杳,不向着我。”
“我错了。”
霍淮宸立马诚恳道歉。“你心里有杳杳,但是你是我唯一的一个男人。”
秦臻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