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淮宸目光触及到秦臻的那一刻,如古水一样波澜不惊的眼睛泛起了点点波澜,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他坐直了身子。声音也高扬了不少:“秦臻,你......回来了......”最后三个字霍淮宸说得非常小心翼翼,就像是在做一场梦一样。秦臻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和这个冒牌的霍淮宸见面,也没想到假冒牌货眼神之中满是眷恋,挺膈应人的。她扯动了一下嘴角:“你好。”
霍淮宸赶紧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冲到秦臻面前,一把抱住秦臻。“臻臻,我不是在做梦吧,原来真的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他抱得非常紧,恨不得把秦臻揉在自己的血肉当中,秦臻有些喘不过气来,使劲推了推他。霍淮宸这才放开秦臻,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上汽车,车子往山庄别墅方向开去。下了车,秦臻走进山庄别墅,愤怒从心中油然而生,这个别墅之前是多么美好的存在,现在全部变了。这个家的主人突然变得特别虚荣,好像把所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全部搬了出来。客厅的大中央摆了一个专门订制的酒柜,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红酒,秦臻不喜欢喝酒,周时恒也没什么酒瘾,之前家里是没什么酒的。秦臻看了一眼就坐在沙发上,手碰到一片硬硬的东西,她赶紧低头看去,是钻石和玛瑙,密密麻麻地镶嵌在扶手上面,不会让人觉得有美感,反倒让人觉得很恶心。她又抬头望去,却被吓了一跳,墙壁上挂着的是少数民族的珍藏品,以其粗犷的艺术形态而闻名,正挂在秦臻头上的是一个青面獠牙面具。秦臻惊魂未定,霍淮宸赶紧端上一杯茶过来:“请喝。”
茶香扑鼻,烟雾袅袅,一派祥和静谧的感觉,但两个人的心中都涌起了惊涛骇浪。霍淮宸搓了搓手才继续询问:“秦臻,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秦臻没什么好脸色:“大概是要走的,毕竟周时恒不在这里。霍淮宸,我倒是想问你,你把秦桑结他们赶到哪里去了?”
她说话的语气是非常淡的,仿佛这是在正常的谈话。但是霍淮宸听到这些话,一下子受不住了。“秦桑结?我扪心自问,我对他算不错的了,他却和霍科,霍一等人勾结在一起,想要把我拉下这个位置。于是我就让他滚蛋,带着他的孩子一起滚蛋。”
秦臻也有点情绪激动:“你才是最需要滚蛋的那个人,你以为自己顶了霍淮宸的脸就能成为霍淮宸吗?你在放屁!秦桑结的那个房子是我老公送给他的,房产证上写了他的名字的,你凭什么赶他走?”
霍淮宸动了动脖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他正打算再说些什么,门就被打开了。霍祈楼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了,一走到客厅就直接瘫倒在沙发上面,脸上不少的血痕,头发乱糟糟的,刺鼻的酒味很快挥散在整个空气之中。随后马若初进来了,她的高跟鞋被拎在手上,头发更乱,脸上的粉和口红糊得满脸都是,露出疲惫的面容。她直接把高跟鞋扔在霍祈楼身上:“你妈怎么生的你,生出你这么个破玩意。看见女的就走不动路是吧,你知道你今天摸的是谁吗?”
“你摸的是桑果,他们一家把这桑果当宝贝看待,是放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巴里怕化了。你竟然敢摸他?”
她的声音非常大,能够穿透耳膜,直达大脑里面。霍祈楼被她念叨得不耐烦了,翻了一个身,嘴里含糊不清的:“那又有什么关系,你知道我们的儿子是谁吗?他现在是全球首富,全球首富,那个叫什么桑葚,桑果的敢不听他的?”
秦臻恍然大悟,眼前的冒牌货霍淮宸就是霍卓刚,是霍祈楼和马若初的儿子。霍淮宸看到秦臻的脸色不好看,立马呵斥:“都他妈给我闭嘴,你们还嫌给我找的麻烦不够多吗?每次都要我去给你们擦屁股,我现在管着这么大的公司,我心里累不累!但是我现在花在你们身上的时间明显比花在公司上面的时间多。”
马若初赶紧过来抱住霍淮宸:“儿子,你看看你爸爸每天在惹什么事情,他是一时一刻都不让这个家安生。他现在到处在外面说霍淮宸是他的儿子。”
“为什么霍祈楼就不能像那个短命鬼,早点去死啊,这样子我们母子俩的日子也能好过一点。”
她哭哭啼啼的,声音比老母鸭还难听,显然今晚是喊哑了。霍淮宸直接推开她,面无表情:“他不是短命鬼,但你可以让他变成短命鬼。”
他一扭头就看到秦臻正悄咪/咪地往门口走去,他的眼睛瞬间就红了,这个举动大大地刺激到了他。霍淮宸冲上前去,一把抓住秦臻的手,不顾她的反抗,径直把她往楼上拉。这个时候清醒的马若初和不清醒的霍祈楼才注意到家里有个人在,他们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都情不自禁捂住了嘴巴。霍淮宸把秦臻拽上去,直接把她扔在床上,两只手抓着秦臻的两个手腕,欺身而上。“秦臻,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他的嘴唇似乎都要贴到秦臻的嘴巴上,秦臻赶紧偏过头去,情绪非常稳定。“霍淮宸,你有病,刚去吃药了。”
霍淮宸摇头:“你就是我的药。”
说完,便低头吻上秦臻的脖子,用牙齿慢慢撕咬着,秦臻只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秦臻开始猛烈地挣扎起来,双手挣扎,双腿乱踢,霍淮宸没个防备,还真让秦臻给逃脱了。秦臻赶紧往外面跑,可是门被锁死了,她根本就打不开来,她慢慢蹲下来,蹲在角落处。“霍淮宸,我求求你,你不要动我。”
她蹲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自己,努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求求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