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播了。小礼竟然还会唱日文歌。”

徐小花惊叹，她紧盯屏幕，不时刷些小礼物。“别花钱。”

温以宁手肘碰碰徐小花。五年过去，徐小花团队壮大，当时只有四五个人，但现在，将近二十个。队伍大，意味压力也大，就算不吃不喝，工作室光支出得近三十万一个月。何况还有房贷。“你别有事没事就跑过来，来回机票少说也要一万，太贵了。”

温以宁心疼。“我过来除了见你们，也当散心，这钱值得。”

徐小花头也不抬的说。除了刷礼物，她还疯狂刷屏。【小女鹅我爱你！】【小女鹅我是你的忠实粉丝～】【小女鹅你太棒了，会中文歌，会英文歌，竟然还会日文歌！】虽然徐小花没提压力二字，但温以宁却能从话中感受出来，“压力很大吧，但我看你生意挺好的，也开始跟一些明星合作，不要太焦虑。”

“竞争大呀！这次跟流量小花合作的机会，你知道有多少个工作室竞标吗？整整八十个！你说是不是疯了！为了这次机会，我速效救心丸都吃了两盒！”

徐小花叹息，“算了，出来散心别提那些糟心事，你呢，最近怎么样，弘扬国风这事，还顺利吗。”

温以宁摇摇头，“任重而道远。我也是出国才知道，其实还是有很多老外打心眼看不起我们，排斥我们。”

“那你后悔吗。”

徐小花突然问，“当时如果没有离开柯利夫人，一头扎进国风圈，现在你可能是家喻户晓的模特，能给温赐温礼最好的生活。”

“后悔，”温以宁也觉得对不起两个孩子，要是她有钱些，温赐也不至于整日钻研赚钱，“但如果再给我选，我还是会选一样的路。”

当初她来到这儿，很快就跟柯利夫人坦白怀孕的事。柯利夫人气得半死，想让她去堕胎，但最后还是倔不过她，说可以等她生下孩子。怀孕这段时间，温以宁接触了很多关于‘时尚’的东西，也认识了一群明明有更好前途，却宁愿扎进‘国风’这条未来道路不明的摄影师、设计师。只因他们心中有热血。世上有千万种服饰，可为什么‘国风’、‘汉服’，占比这么小。世上秀台那么多，为什么没有一个秀台，是专为‘国风’、‘汉服’而设。温以宁最后很‘没良心’，选择跟这些人合伙。现在她是‘道可道’工作室的员工，除了负责穿他们设计出来的国风汉服走秀，也当后勤，争取秀台，布置秀台。钱不多，但能让她租房，并养活两个孩子。徐小花笑了笑，这就是她认识的温以宁，“等孩子们长大知道你做的事情，一定会很自豪。”

“只怕温赐这小财迷会觉得我愚蠢。”

温以宁自嘲。直播响起新的伴奏～徐小花听到温礼开口，惊呆，“我去，这唱的是法语还是德语？小礼到底会几种语言？”

温以宁摇头。她不知道。真不知道。只知道温礼挺有语言天赋，她来这边这么多年，由于长年混在唐人街，至今她口语还是很差，有时还是温礼充当她的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