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燃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语气急切，“温以宁，我们之间，轮不到你来说到此为止！”

瞧她理直气壮的模样，还真以为自已做的事没人知道？宋燃真怕自已哪天控制不住，全部抖出来！温以宁想把手抽回，但奈何他力道太大。心底突起一股浓浓的委屈，这人也太过份了，他要对付她，还不允许她跑？宋燃见温以宁眼眶润润的，以为弄疼她了，力道情不自禁变轻，同时诧异，“你会流泪了？”

温以宁愣了愣。宋燃知道她有干眼症？宋燃见她把想法都写在脸上，单纯的模样，令人想笑，“你觉得你有事能瞒得过我？”

同时，他在想，若是真单纯，又怎敢背着他水性杨花；可若是假的，故意装给他看的……他也认了。栽在她这个情场高手手里，注定是他命里过不去的劫。“……”温以宁讨厌听到这种话。仿佛自已是他的玩具，他想怎样就怎样。“那……”宋燃瞥见她的泪光，心一下就软了，握她手腕的手，下移一些，转换为十指紧扣，“孩子们有遗传到吗？”

温以宁被他弄得很乱，他本来凶凶的，现在又柔声柔气，是因为看到她的泪吗？他会在意她的情绪？温以宁遏制住一头乱绪。跟他是夫妻的时候她尚且摸不明白他的情绪，现在，她更不必费那个劲。她顺着回答，“小赐没有，小礼有点。但一直有看医生，问题不大。”

“明天我找个这方面的专家，再检查检查。”

宋燃还是比较相信他背后的顶级医疗团队。温以宁没拒绝。她刚才已经失控一次拿孩子们的安全作赌注，现在她不会这样了。她相信宋燃，他很会吸纳人才，看奶奶就知道了，一般人有帕金森和老年痴呆，没两年就会恶化得厉害，可奶奶还是跟正常人一样。宋燃见她不再像只刺猬抗拒他，她眼下的乌青加上面容透露出来的淡淡憔悴感，让他心疼，“睡觉，嗯？”

就算孩子再懂事，可一个带两个，还要上班，这份辛苦，不足为外人道。温以宁张张嘴……她想问他的腿是真没法治好了吗；想问他和宋胤现处于什么阶段，是斗完了，分出胜负了？但看他能随意调拨顶级医疗团队，能把奶奶安置在疗养院，也能回别墅这儿住，想必他是胜的一方。想问他在精神病院住的那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想问他这几年，有没有过女朋友；想问他……“怎么了？”

宋燃大拇指摩挲她微张的唇角。房间内没有开灯，一直仅靠窗外月色照明。这种昏暗，情愫催生。温以宁从乱绪中回过神。她好像没资格问这么多。“没什么，睡觉吧。”

温以宁低落含糊道。但话一出口，瞬间意识到不对劲，她这是要跟宋燃一块睡吗？温以宁想纠正，结果对上宋燃笑盈盈的双眼，只听见他坏坏道，“好，一起睡觉。”

“……流氓。”

温以宁没好气。她可没加‘一起’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