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宋燃望着她，语气藏着迫不及待的求证，“你想是哪一种？”

“宋燃，是我在问你。”

温以宁无奈。他明明在商界是很果断的，若不是这样，怎么带领宋氏，蒸蒸日上。可为什么面对感情，却总是优柔寡断？“你总是希望我先给答案……是要根据我给的答案再去做反应？”

温以宁觉得温赐在这方面有点遗传到宋燃，每次她问温赐，你爱妈妈吗，温赐总是不会回答，而是反问她，妈妈，那你爱我吗？只有她先回答当然爱你，温赐才会说出那个爱字。以前温以宁是不会察觉这是害怕退缩的表现，只觉得宋燃的反问像极嘲讽。是有了孩子以后，她才后知后觉回过神，原来宋燃不直面回答并不是嘲讽，只是害怕、或者退缩。宋燃被戳穿，不自在。他不想让温以宁觉得，他是个连爱都不敢的胆小鬼。“以宁……”但宋燃觉得温以宁都这么勇敢了，他不想白白浪费这个机会，“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回去翻一翻当年签的离婚协议。”

他想，说一万句，倒不如让温以宁看一眼，早在几年前，他就把一切压在她身上。他早就非她不可。只是这些年他光顾着跟宋胤斗，斗完还得争分夺秒恢复元气，才没有及时找她回来。“我早扔了。”

温以宁嘀咕。离婚协议不扔，留着当纪念品呢，那玩意，她看一次，心碎一次。“……”宋燃。好吧，她心可真大。但凡他抱点坏心眼，早把她卖八百遍了。他妥协，“我明天让律师给你一份复印件，你好好看了。”

“……”温以宁无语，爱不爱就一个字，有那么难吗，为什么非得她看几十页文绉绉的文件。不过，她懒得跟他废话，她脸皮薄的人都难得鼓起勇气说这么多，却换不来他一句答案。温以宁现在只祈求，希望长大后的温赐这方面能比宋燃强一丢丢。“我去睡了。”

温以宁没好气。就让宋燃在这坐通宵吧，这别扭的性子，该罚。然而才站起，手腕就被握住。又来了又来了，每次说不过她，就像条大狗勾一样，勾她。温以宁低头，瞪着罪魁祸首，语气冰冷，“有事？”

“我睡哪？”

宋燃问。总不会要他在这坐一个晚上吧。温以宁无语，宋燃就跟精神分裂似的，她提醒，“宋先生，如果我没理解错，我们现在应该正在冷战。”

“先睡觉，明天继续冷。”

宋燃站起，拉着温以宁走向小车。也许奶奶的提议也可以，反正宋胤已经被他控制，只要将视频的事压得紧紧的，他好好地把温以宁哄好，身体力行弥补他以前犯下的错……也是可以的，对吧。“放开我！”

温以宁紧张得不行！宋燃的举动很明显，他今晚要跟她睡车上，要是被孩子们发现那怎么得了，而且保镖们还没睡呢，正站在帐篷外守护里面的一老二小……虽然他们很敬业，看也没看这边，可她还是觉得很羞耻。“我不。”

宋燃决定了，他就要瞒着。他实在受不了再跟她分开了，哪怕是同一座城市，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