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打扰到我们了茵茵。”
陆元景的双肩上多了一个多功能双肩包,他意有所指,“茵茵,哥哥好久没有和你单独在一起过了。真好,这段时间只会有我们兄妹二人在一起生活,再也没有讨厌的人会打扰到我们兄妹俩。”
顾茵茵却气得想哭。她觉得她上辈子一定造下了大孽,才会被养兄个疯子缠上。她小时候总会盼望着盼望着,长大以后脱离顾家,离疯子养兄远远的。她要考上离北城最远的大学,做一个天高任鸟飞的快乐鸟儿,再也不受养兄的控制。可高考后,想着若是自己不在渣爹会把顾家败得渣都不剩,才会选了北城的影视学院。到头来,顾家该破产还是破产,渣爹老子还是把顾家败得连渣都不剩。“过来,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陆元景伸手向妹妹的方向,示意妹妹拉他手一起走。就像小时候妹妹长得古灵精怪,他第一眼看到她时,就喜欢的许下心愿,妹妹永远只能是他的。顾茵茵冷地将双手背到身后去,站在原地不动,“我不走,要走你走。”
“茵茵又不乖了!”
陆元景漂亮的眉眼敛过不赞同,他像是在养自家不听话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主动走上前,伸手抓住子妹妹藏背于身后的手。像小时候一样,握紧妹妹的手,拉着妹妹跟紧他。他从来带妹妹一起,不论在任何地方,从不会像新闻里的蠢哥哥们一样,会把妹妹给弄丢了。向来,只要妹妹牵住他的手,他永远不会弄丢妹妹。可自从妹妹长大以后,一切都变得不可控。他在操心。他的妹妹越来越不听话了。不听话的小孩子就要接受教训。所以,他计划好了眼前所有的一切。他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怎么会不清楚这热带雨林里有残留的生食人的野人。他是故意的,故意带了妹妹来这里。他的妹妹只有在最危险无助的时候,才会属于他的。妹妹不乖,总会忘记她是属于哥哥的,所以他们才会出现在这里。“不许闹脾气,跟紧哥哥的步子,小心一脚踏空踩进沼泽地里,到时,哥哥救你会费时很多。野人若是同时追来,我们兄妹俩人的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陆元景说得平平无奇的腔调。听在顾茵茵的耳朵里,已经不能用简单的疯子来表述一个人的神经病病重程度了。养兄疯得没救了。她也没救了。“陆元景,我临死前一定会拉你做垫背的。”
顾茵茵隐下眼底的怒火,一步一步紧跟着养兄踩下的位置,不敢走错一步。她是生气,是愤怒,是火大,可更无力。她斗不过养兄。从小到大,她总不是养兄的对手。养兄每一次对自己的出手,都会要了她的半条命。他下死手的给她教训,她在每一次半死不活中学会绝地求生的本事。死循环一样,不死不休。塑料渣闺密李何娜曾夸张的细数她会的花活格外多,各种极限运动都玩得开。不是因为她蠢的拿自己的命不当会事,见天作死去玩那些可怕的项目,而是因为她纯粹是被硬扔去玩的。不玩溜了,不准停,你见有哪个疯子这么溜人的。养兄就是溜她的那个疯子,她就是被溜的那个可怜鬼!嘶嘶嘶!顾茵茵耳边有爬行动物往这边爬来的声音,是蛇类,正在寻着人的脚步声爬过来。速度很快,蛇皮肉身蹿过地面上烂树叶的声音。是毒蛇?还是普通蛇?还是可以吞吃人的巨蟒。她当作耳聋没听见一样,快速地贴近在养兄的身后,甚至没有在扯回自己被养兄紧握住的手。像是妥协一样任养兄拉拽着自己走过茂密的雨林湿地,她没有方向迷失感,清楚养兄是要故意甩掉扔进去卫星手机的沼泽池坐标,不想让人寻到。不想让谁寻到?是霍家小叔。嘶嘶嘶!顾茵茵突然身子一动,就要用力甩开养兄的手,蹿跑到养兄的前面去。她手中不知何时折的一根树枝故意往左斜后方扔去,就像她当年被养兄带到草原上练射箭一样,规定时间里若是射不中远处的飞鸟,她就会头顶果子,被养兄当作靶子竿来使用。现在回想起来,顾茵茵脸色还是会很难看。你无法想像,一个疯子想把好好的一个正常人带成疯子的可怕。她练箭那些日子,一到晚上闭眼全是无数只箭飞射向自己,将自己给射成了到处是窟窿眼的流血活刺猬。所以,她随手抛去的小树枝,很有准头地打到了什么生物的脑袋底上。热带雨林里,生物链原则,这里随处可见的生物,大到鳄鱼,狼群野兽,小到一只小小的蚊子,每一个存活的生物都在这片原始森林里存活着,它们的血液里存的全是凶性。嘶嘶嘶!近在脚后跟流蹿出的一条花斑纹长约两米,粗如小儿臂宽的蛇,突然从后跃起扑向兄妹二人。生活在平原地区的人类,你见过一条阴气森森的花蛇吐着腥红的蛇信,突然立起来用尾端支撑着若长的蛇身像人一样立着吗?太阴森恐怖了。惧传,蛇活得寿数若长,便会生了灵性。蛇属阴,生了灵性的蛇,就像是阴间的鬼使一样,你一旦主动攻击它,它是会记仇的生物。它会一双蛇眼竖瞳立起,阴森森地盯住你,寻你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