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便让他犯了难，霍衍伤在腰腹，若要换药，还得将他的上衣脱下，还得将缠在他身上的纱布取下，方能换药。卫姝在自己心底给自己打气，一双手颤巍巍摸到了霍衍里衣上的系带，解开后将其里衣褪下，霍衍坚实的臂膀便在卫姝面前展露无遗。卫姝满脸烧得通红，这是她第一次给一个男子脱衣换药。她的呼吸喷在霍衍的皮肤之上，所到之处好像在他身上燃起了一团火，让他也极为难受，开始有些后悔让卫姝替自己换药。卫姝做得认真，用剪子将缠在他身上的纱布剪开，让后将其一圈圈卷起，腰腹处的那一出窟窿出现在了卫姝眼前，随之而来的，还有他右边腰上方一块刺青。这黑色的刺青仿佛是某种图腾，卫姝看不懂这个纹饰，待再想细看，被霍衍一手遮住大半后说：“安心上药。”

卫姝这才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不妥，拿来药粉将其敷在霍衍的伤口之上，霍衍咬着牙，这药着实有些疼痛。卫姝也皱着眉，看着血淋淋的伤口，边吹边给他上药。等卫姝上完药，自己已然是满头大汗，心想这活儿一般人估计也做不了。霍衍重新穿上了衣服，一如往常。卫姝想开口问问他刺青一事，却又觉是否有些愈矩，便只得将心中的想法按下。岂料霍衍却开了口：“这刺青，自我记事起便在我身上，这么多年颜色从未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