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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潜入与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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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家伙,手段还真不赖呢。”

山中地藏站在瘫倒的乞丐面前,收回手掌,仔细思考着刚刚从对方那里得到的消息,然后失笑道。  按照这家伙的说法,他也只是邪神教派的外围,在这汤隐村里,负责帮邪神教派收集一些情报。  至于为何会跟踪山中地藏,那是因为邪神教派的人早就已经收到了消息,知道他是汤隐村专门从木叶找来的帮手,于是这才安排人跟踪他。  而这跟踪的时间,竟然是从山中地藏一进汤隐村的大门,就开始的。  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出,邪神教派在汤隐村的发展状况,并不完全像汤影所描述的那样。  他们在这个村里的发展,要比山中地藏想象中的还要顺利,还要猖狂。  甚至有可能,就连汤隐村的高层中,都有他们的人,不然那些邪教徒也不可能提前就知道山中地藏的到来。  不过好消息是,对方的这种猖狂,也导致了他们的组织结构较为松散。  按照这个乞丐的说法,他们这种散布于汤隐村里的浅信徒,只有一个统一的上线,并且每次联系,都是在一个祭祀邪神的集会上。  最为关键的是,他们和上线之间都是单线联系,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这些浅信徒之间,都互不认识。  所以想要顶替某个人混进祭祀集会中,可以说是轻而易举,毫无难度。  而且他也已经打听过了,最近的一次祭祀集会,就在明天傍晚。  想到这里,山中地藏拎起那个瘫软在地的乞丐,用麻袋将其装着,拖回了温泉旅馆。  时间来到第二天的傍晚,位于汤忍村村南一处关了门的居酒屋后院门口。  利用变身术变成乞丐模样的山中地藏,身披着破烂的麻布袍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在那后院小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六下。  “谁?!”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山中地藏模仿着那个乞丐的声音,并未说出自己的名字,而是低声喊了一句,“邪神降世,永生不死!”

门后的动静消失了,似乎人已经远去,山中地藏并不意外,耐心地等待着。  很快,那门就“吱呀”一声,从内向外打开了。  “进来吧!”

门后一个身披黑袍的汉子招呼了一声,把山中地藏让了进去,然后又关上了房门。  山中地藏也没理他,穿过这居酒屋的后院,走进了里屋。  屋里,三四个和山中地藏同样打扮的家伙分散着站在角落里,看到有人进来,立刻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来者。  山中地藏也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站定,耐心地等待了起来,在这个过程中,不时有人走进屋里,他偷偷在心里数着,等到最后一个人进来时,发现这一次的邪神祭祀集会,竟然有二十多人参与。  而且通过感知忍术,他还发现其中几人的身上,明显有着查克拉的波动。  好家伙,这邪神教派在汤隐村里的实力,就已经不弱了啊。  而且这才发展了多久,依照这种趋势,那汤影竟然还想着不要声张。  若真是按照他的打算来,只怕要不了多久,他周围的人只怕都得变成邪神教徒了。  此时随着所有邪神教徒的抵达,这场祭祀集会的发起人,也就是邪神教的五大副祭司之一,也终于露面了。  和山中地藏他们不一样,这个家伙并未在身份上进行伪装,直接就将一张脸露了出来。  山中地藏看着他的样子,再结合着从汤影那里讨要来的卷宗,发现这家伙竟然是之前负责抓捕邪神教首领的其中一个汤忍。  只不过山中地藏记得,那卷宗上的此人头像,分明已经盖了一个“身亡”的鲜红印章,没想到此刻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这说明此人在当初追捕邪神教首领的时候,不仅并没有身亡,反而还投降了对方,成为了一名叛徒。  “不错,今天的集会,我很高兴我们的人数又增加了。”

此时那名背叛汤隐村的副祭司站在居酒屋的表演台上,看着下面的二十多名邪神信徒,高兴地说着。  “这充分说明我们的邪神教派,比汤隐村要更加强大。  在这里,你们都可以享受到邪神大人的庇护,只要你们成功转正,就能得到邪神大人的恩赐,获得永生不死的力量!”

“哦!!!”

台下的一些身为普通人的邪神信徒闻言,纷纷压低着声音欢呼了起来,有的甚至已经开始鼓起了掌。  永生!不死!  这是多么美妙的名词啊,无数帝王将相,都为之而神魂颠倒,甚至就连许多忍者,都为之着迷。  如今只需要献上自己的信仰,就能获得这连忍者都不曾拥有的强大能力,这怎能不让这些普通人感到疯狂。  山中地藏和这些人一样,激动地手舞足蹈,但实际上却是在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若是依照着原著中三台飞段的表现,这邪神教还确实是有让人不死的能力。  只是他从来都相信,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想要变得强大,就得付出努力和汗水,想要赚钱,就得投入本金,承担血本无归的风险。  同理,想要获得长生不死的力量,必然也会有所付出。  而且这种能力所需要付出的代价绝对不小,不然原著中的邪神教派也不可能销声匿迹,只剩三台飞段一个人活下来。  果然,在充分调动了台下众人的兴趣后,台上的副祭祀就说道:  “这一次邪神大人发布了新的任务,需要一些活着的男、女和孩子作为祭品,数量不限,但凡是能找来三个祭品的,就可以转正,成为真正的邪神教信徒。”

‘这邪神是要用活人血祭?!’  山中地藏听到这里,心中瞬间就冒出了一个念头,同时也涌现出了一股厌恶之情。  继承了DND世界知识之神欧格玛神格碎片的他,当然知道血祭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一种通过残忍地折磨、伤害等行为,来激发信徒心中的恐惧、怨恨和绝望,从而收获大量信仰之力的献祭仪式。  相比于正统神明通过建立教派、传播信仰、施展神迹来收获信仰之力的行为,血祭仪式就像是一台信仰榨汁机,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信徒身上的信仰之力全部压榨干净。  这种高效快捷的方式,对于那些没有自身地盘,并且被人人喊打的邪神和魔鬼来说,自然是性价比极高,常常被祂们所采用。  而又因为在智慧生物的种群中,人类数量庞大,情感又极其丰富,所以他们常常会被用来进行血祭。  当然啦,利用这种仪式所产生的信仰之力,往往也会掺杂着受害者大量的负面情绪。  一名正常神祇若是过多地吸收了这种力量,往往也会被那些积压的负面情绪所影响,最终偏转到混乱邪恶阵营。  所以只要是采用了“血祭仪式”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邪神。  即便祂暂时不是邪神,最终也会被转变成邪神。  可如此一来,问题也就严重了,因为能够接受血祭仪式,这个邪神最起码也得是半神!  半神啊!  山中地藏看着那名副祭司在台上巧言蛊惑,心里都有些忐忑。  要知道,半神也是神,那是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类极限,抵达超凡边界,跨过传奇,向着神话迈进的强大存在。  在DND世界里,一个完整的神明,必然是由“神性、神火、神躯、神格、神力”这几个方面所组成的。  拥有神性,点燃神火,锤炼神躯,凝聚神格,诞生神力。  这一步一步,是登神之阶梯,也是神格碎片中所传递出来的,最为正统的道路。  而一个半神,最起码就得点燃了神火,不然就仅仅只能算是神性生物。  这种存在,若是换算成DND里的等级,至少都得是超过20级的职业者。  放在如今的忍者世界里,起码也得是六道斑和六道带土那样的顶级强者。  有这种家伙在,他一个8级的武僧,能干什么?  只不过稍稍担忧了一会儿后,山中地藏又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如果这次的邪神事件背后真的有一位半神存在的话,那原著中,邪神教派又是怎么覆灭的呢?  靠汤隐村?  那绝对不可能,已经在汤隐村待过几天的山中地藏敢肯定,以这个村子的实力,对付大蛇丸可能都够呛,更别说是对付一个六道级的强者了。  靠木叶的援军?  他自己就是木叶的援军,他还能不知道如今是啥情况?  川之国前线大营的大部分兵力都已经被抽调往其他前线了,唯一的高端战力也就只有一个纲手,根本就不可能过来帮助汤隐村,他山中地藏就是唯一的援手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原著剧情中邪神的消失,反倒是说明了祂并不是真正的半神。  或许这件事也只是自己在吓唬自己罢了,毕竟半神是DND世界的说法,他到了忍界这么久,就没有看到过一个真正的信仰神灵,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冒出一个半神来呢。  想到这里的山中地藏开始放下心来,此时台上的副祭司在交代完祭品的事情后,又开始询问起了其他事情。  而这个事情也和山中地藏有关,因为对方正在询问和他有关的情报。  “启禀祭司大人,那个木叶过来的忍者,自从和汤影见过面之后,就一直在村子里闲逛,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一名黑袍人主动上前汇报着,将山中地藏近几日所到过的地方,都说了一遍。  那名副祭司听罢,点了点头。  “不错,你们继续监视着,不过也要小心,不要被发现了。  虽然对方只是一名中忍,但好歹也是从木叶过来的,说不定就会拉来援军,如今正是关键时候,不得不防。”

几名应该是负责监视山中地藏的邪教徒连连应是,此时应该也到了这场集会的尾声,那名副祭司从怀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雕刻的十分粗糙的神像,拿在手里。  “接下来,就让我们一齐向我们的邪神大人,献上我们的忠诚吧。”

台下的所有邪神信徒都跪在了地上,低下了头颅,开始念诵着副祭司教给他们的祷告词。  山中地藏和他们一样,也是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  只不过在他眼里,这种堪称是简陋的祭祀仪式,简直是可笑至极,那前言不搭后语,连格式都不对的祷告词,更是一团狗屎。  光是凭借这些就可以断定,这位邪神绝对不可能是个半神。  然而山中地藏此刻的心思也全然不在这上面,因为当那名副祭司拿出神像的时候,他脑海中神格碎片所形成的般若珠,竟然自发地颤动了起来。  一圈一圈金黄色的佛光,开始在圆润的宝珠上荡漾,仿佛是产生了某种共鸣,一种莫名的直觉,出现在了他的心底。  那个神像,大有好处!  山中地藏低着头,强忍着起身抢夺神像的冲动。  这里除了台上的副祭司是中忍以外,还有几个教徒也同样是忍者。  虽然汤隐的忍者实力上比木叶的同级忍者要低很多,但对方手里的神像既然能引起般若珠的反应,那么就意味着那个邪神还是有点水平的。  谁知道这几个忍者改信邪神后,会不会多出一些特殊的厉害手段呢?例如像飞段那样的诡异诅咒?  山中地藏不是个赌徒,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克制着自己内心的贪欲,默默看着这场祭祀仪式走近尾声,然后跟着那些普通信徒们,一起走出了居酒屋。  只不过离开居酒屋之后,山中地藏也并未离开,而是又重新折返了回来。  他躲进某个墙角的阴影里,运转自己最近在琢磨的敛息之法,整个人像是一个石头,紧紧看着不远处的居酒屋。  就这样过了片刻,居酒屋里,剩下的那些忍者信徒和副祭司在不知道谈过了什么之后,这才披着黑袍走了出来。  山中地藏知道这很正常,相比于还需要任务进行考验才能转正的普通信徒,这几个拥有超凡力量的忍者信徒,或许才是副祭司关注的重点。  说不定人家无需考验,就能直接转正。  山中地藏看着这些人各自散去,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跟上了一个实力最弱的下忍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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