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儿子出生两个月就挂了,直到明嘉十八年才立次子为太子,三子朱载土为御王,四子朱载川为锦王。明嘉二十八年,太子挂了,三子御王理应成为新太子,但明嘉帝就是不再册立太子。太子不立,人选无疑就在御王跟锦王之中,毕竟明嘉帝就剩这两个儿子了。到了明嘉三十二年,二王离开皇宫居住,作风显现。锦王很受明嘉帝宠爱,行事高调,作风奢侈,不少大臣都不喜欢他,因此朝中就分出了两个派系,分别是以内阁首辅严崧为首的锦王派,以及内阁次辅徐皆为首的御王派。明嘉三十九年,二王还等不到皇帝驾崩,心急如焚,也不知道是谁先坐不住了,居然派一名大臣去建议明嘉帝立储。明嘉帝震怒,然后这个大臣就被斩首处死了。到了明嘉四十年,朝野还是对这件事议论纷纷,明嘉帝好像看不下去了,为了控制局面,就命令锦王离开北都,去南方的恩陆居住。情况明朗了起来,但并没有完全明朗,明嘉帝还是不愿意立太子。值得一提的是,明嘉帝朱厚明之所以能当上皇帝,是因为上一个驾崩的皇帝是他堂兄,他堂兄无子嗣。当时朱厚明的父亲已经死了,应该是条件附和,他才会被当时的内阁首辅跟皇太后选中,然后借用祖训中“兄终弟及”的规则,名正言顺的赴京继位。明嘉帝当年恰恰就是从恩陆赴京继位的。如今,明嘉帝把锦王派去恩陆,却还迟迟不册立留京的御王为太子,这是几个意思?以后还得接锦王回来继位吗?帝王的心,又有谁能看透?离开京师的锦王明显不甘,否则也不会在原本的轨迹中夺下京师称帝了。云白的思绪通畅了起来,断定坚铁案跟锦王必有瓜葛。……放衙的时间到了,一名衙役回到了家中,换上寻常衣服后便出了门。他上街买了一些馒头,来到西泽苑,等到四周无人的时候,才来到一户人家破烂的院门前,有规律的敲门。内屋很快便走出了一名布衣糙汉,他穿过院子,去给那名衙役开了院门。两人动身走进内屋。屋门一关,那布衣糙汉便一脸疑惑的提问,“有什么情况?”
“出变故了,云如月被无罪释放了。”
衙役自顾自的坐到桌边上,拿了桌上倒放着的杯子给自己倒水喝。布衣糙汉变了脸色,“我们不是逼她顶罪了吗?她怎么会突然被无罪释放?”
衙役放下水杯,便起了身,“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我得到了一个消息,云如月跟她哥会协助快手去云家峪排查奸细,他们明早就出发。话我带到了,告辞。”
离开之后,这名衙役就化身成了一名爱心人士,带着馒头去养济院探望孤寡了。而那名布衣糙汉则是皱着眉头,在屋里踱起了步。“一不做,二不休,明天把他们杀光了事。想查案?门都没有!”
主意打定,他立即动身离开屋子。咚!咚!咚!咚!咚……规律的暮鼓声响起,打断了云白的胡思乱想。暮鼓声响,夜禁开始了,外头的百姓都得速速归家或是回到止宿中。就像是听到了催命铃声一样,云白连忙睁眼起身,恰好跟坐在他身边的墨轻灵四目相对。“云大哥,你可算醒了。”
墨轻灵面色一喜,而后又难为情的低下小脑袋,一双美眸躲躲闪闪的,“你要是再不醒过来,可就要夜禁了。”
云白直勾勾盯着人家,心里由衷为墨轻灵的美貌而感叹,这副害羞忐忑的模样,他真是百看不厌。灵光一闪,他立即露出为难的表情,“若贤姑娘,暮鼓都响了。我要是出去了,可是会被抓去笞打的,这该如何是好?”
“我……我也不知道……”墨轻灵紧张的互相捏着左右手,心跳疯狂加速,她原本那白皙的小脸蛋已经变得通红了,根本不敢跟云白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