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云白冷冷一笑，“卢大胖，当初你想方设法阻断我买材料，现在我不过是挂上一面旗子而已，你就气急败坏了，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嘛。”

身宽体胖的卢老爷伸手指向云白，气得手都在颤抖，“你叫我什么？你个混账东西，你不但缺德，你还不知尊卑！你都没双面灵符卖了，还挂个旗子上去恶心人，你……你不得好死！”

虽然被骂了，但云白却不怒反喜，“堂堂一个卢家的老爷，说话如此粗鄙，卢家的教养堪忧啊。其实你不必这么快就狗急跳墙，好戏才刚上场呢。卢大胖，你看看这是什么？”

话语一落，云白便取出五张双面灵符摇晃了起来，笑得特别的开心。卢老爷惊诧的瞪大了眼睛，他直接就慌了神，云白竟然还有双面灵符！“小王，过来，把这五张双面灵符挂上去。”

云白招来伙计小王，小王很快就把那五张双面灵符挂上去售卖了。卢老爷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他很想把那些双面灵符买下来，但又怕云白还有很多双面灵符。原本十六两的价格一下子就降到了十两，这真的很不寻常。但仔细一想，他又觉得云白不可能拥有很多双面灵符。云白必然是向他兜售配方失败后，才会选择去跟康家联合。峰南县附近就仅有一个灵符材料供应商而已。从时间上来计算，应该就是那个供应商偷偷把灵符材料卖给康家。那个供应商绝对不敢多卖，对外偷偷卖一百张双面灵符的材料就已经是极限了。康家想买到更多的灵符材料，必然要去更远的地方买。去更远的地方购买材料，没有十天半个月绝不可能把材料买回来。那么也即是说，现在云白手里应该没有多少制作灵符的材料了。想到这里，卢老爷才定了定神，没那么慌了。昨天，他已经给灵符商会送去了加急信件，灵符商会必定会火速禁止对外售卖材料。康家绝对不可能再买到任何制作灵符的材料。他根本无需畏惧云白的狐假虎威。不仅不用畏惧，他甚至可以去戳破云白的虚张声势。卢老爷冷静了下来，也不去计较云白之前对他的称呼了，他重新走进云氏灵符庄里面，开怀笑道：“云掌柜，我们来谈一笔生意怎么样？”

云白乐呵呵的回应道：“卢大胖，你这个人太粗鄙了，没什么教养，难登大雅之堂，我不屑跟你做生意。”

卢老爷猛然变脸，再度火冒三丈，“姓云的臭小子，我劝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若是再敢对我如此不敬，别怪我让你栽大跟头！”

云白乐道：“死肥猪，到底是谁会让谁栽大跟头，咱不如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岂有此理，你还敢骂我？蛮夷！你就是个蛮夷！你都没多少灵符卖了，还敢在我面前嘚瑟？不怕告诉你，灵符商会不可能再对外售卖材料，康家再也买不到材料了，等死吧你！哼！”

卢老爷愤然拂袖离去，他甚至不想再跟云白多说一句话。店铺里的两名伙计跟账房先生互相看了看，想笑又不敢笑。卢老爷那圆滚滚的身子，走路都一颤一颤的，确实像极了一头肥猪。当然，这些话他们是不敢说出来的，只敢在心里想想。“小赵，小王，你们过来一下。”

云白将两名伙计叫过来，连着账房先生一起，交代道：“你们三人记住了，咱店铺里摆上去的那五张灵符，一张也不对外售卖，不论是谁来买都不卖。”

小王诧异了一下，忍不住说道：“灵符不售卖的话，您还让我挂那旗子上去作甚？”

云白笑道：“当然是卖了，但不是现在。你们听我说，今后要是有人想来店铺里购买双面灵符，你们就……”……卢老爷回到了卢家法器铺中，仍旧火冒三丈。店铺里的两名伙计看到他这么生气，纷纷拿起鸡毛掸子快速清理灰尘。那账房先生也把算盘打得飞快，生怕被找到理由训斥。刚才卢老爷吃瘪的模样，他们可都看在眼里了。然而，就算他们有所防范，卢老爷还是怒斥起了两名伙计，“干什么吃饭的？没看到灰尘都被你们扫到法器上面了吗？还不拿条湿布把法器擦干净！”

“是是是！”

两名伙计赶忙去弄湿布擦拭法器。云氏灵符庄里面，云白向店铺里的人交代完话后，便心情愉悦的离开了店铺。其实他也没想到卢老爷会过来找骂，而且还自曝了。他知道有灵符商会的存在，只是没料到，垄断会被灵符商会进行得那么的彻底。康有济的父亲很可能再也买不到灵符材料了。不过，云白一点也不慌。卢老爷看到云白走了，狠狠瞪了瞪他的背影，忍不住就转头对账房先生说道：“老黄，你去找个人，把对面那五张双面灵符给我买下来。”

“好。”

老黄立即动身。很快，他就出去找了个人，让那人去云氏灵符庄里买双面灵符。那个人走进灵符庄，很快就铩羽而归，老黄只能回来把消息告诉卢老爷。“老爷，他们不卖，不过可以预订，还说要预订多少张都行，但要交一半的订金，一个月之后才能拿到双面灵符。”

卢老爷变了脸色，立即火冒三丈，“黄毛小儿，雕虫小技，这分明是存心跟我们作对！这是在故意恶心人！”

“是啊，他们太恶心人了。”

老黄连连点头。卢老爷十分恼火，但他仔细想想，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还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他不过是在心存幻想罢了，康家绝不可能买到材料，此举对我们其实没什么影响。他们收了别人的钱，到时候拿不出灵符，绝对是在砸自己的招牌。我敢断言，对面的店铺蹦跶不了几天了，哼！”

……云白回到了修院之后，便找康有济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康有济听完之后，完全是蒙的。他想了一会儿，才皱眉说道：“也就是说，卢家联系了灵符商会，我父亲可能再也买不到灵符材料了。而你，明知这件事，竟还打着一张卖十两的旗号接受预订？太平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云白笑道：“亦贤兄，这种商业模式，我称之为众筹。”

“众筹？材料都买不到，你筹钱有什么用？”

康有济还是很蒙。材料都被灵符商会给控制了，不再对外售卖，到时候没材料制作灵符，那些筹到的钱必定要全退回去。他感觉就算云白筹到了钱，那也是白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