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花钱救一个小杂种？”

陆渊身子向后仰，完全靠在背椅上，指节极有规律的缓缓扣在桌面，“苏苒，我是个商人，我需要利益，而不是承诺，更何况…我凭什么信你。”

“你要我怎么做。”

苏苒微垂下目光，微微颤抖道，“你明知道我现在除了苏星，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闻言，陆渊齿间溢出一声轻笑，眼神转冷，“再不济，你也还有具身子，这衣服看着碍眼得很，脱了吧。”

“陆渊？”

苏苒瞳孔震缩，心头努力压制的恐惧瞬间涌出。男人伸手将领带扯松了些，又将办公室的隔帘放下，眼神似笑非笑地将她从头至尾打量一遍，语气恶毒，“看来你也没那么爱你女儿。”

苏苒双唇颤抖，喉中像是哽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定定地看着眼前让她感觉到陌生的人，终于凄凄一笑，眼神灰暗，“好，我脱。”

她说着伸手，将纽扣一颗颗解开，双手都在抖，却没有半点犹豫。直到浑身只有遮住关键部位的二两布，苏苒才停下动作，“你满意了吗？”

“这就完了？我以为你的服务才刚刚开始而已。”

陆渊眼底闪过伤色，转眼却只剩挖苦。苏苒吸了口气，扯了个笑脸，一步步靠近，“是啊，才刚开始。”

她忍着心底的不是，学着夜场小姐的笑，伸手摸向陆渊衬衣。后者额上青筋直跳，终于在苏苒手指向下挪时将人抱转身子，压在桌上。“你怎么就这么贱？为了一点钱，爬床也做得出了？”

他神色阴戾，眸中怒意横生，语气轻蔑嘲讽，“不是自诩清高？当时我要碰你还跟我离婚，现在混不下去了，会倒贴了？”

苏苒咬着下唇，迎上男人盛怒的双眸，胸腔填满委屈，偏生不肯流露分毫，“只要你肯借我钱，我真的很需要那笔钱！”

“为了那个小杂种？”

陆渊怒极反笑，又坐回真皮座椅，眼神凉薄地睨着苏苒，“我给过你机会，当年你若肯打掉那个孩子，我还会一直爱你的，可你呢？不仅固执地把孩子生下来，现在还不惜放弃所有自尊来找我要钱，苏苒，我凭什么给你钱去救小杂种？”

他言辞刻薄，一口一个小杂种砸在苏苒心上。后者突然猛地仰起头，眸中攀上血丝，“那是你的孩子，不是什么小杂种！”

她话音刚落，陆渊像是踩到尾巴的猫，刚平息的怒意再度翻上脑中。他扬手猛地落下，将苏苒扇到地上，眼瞳猩红，伸手掐住她脖子，额上青筋凸显，“我的孩子？苏苒，你他妈还真会说，林季不要你了，你就想让我接盘？”

“你要怎么样才肯借钱。”

苏苒半阖上眼，沉声道。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苏星去死。陆渊将她甩开，宛如打量商品般，冷眼注视着她，末了勾唇，“我还缺个情人，苏小姐可有兴趣？”

情人？苏苒睫羽猛地一颤，身子微晃，面上却勾起笑，“陆总既然想包养我，打算给我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