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向王墨的目光都透出气愤与鄙夷。这个王墨,空有一副好看的脸蛋,却是蛇蝎心肠,居然连自己姐姐的亲事都抢。无耻至极呀!“王墨,你小小年纪,就这么不要脸,抢自己的姐夫,这以后可怎么了得啊?”
“现在都被拆穿了,你还敢站在这儿,还不赶紧把盖头和婚书还给你姐姐?”
“恬不知耻啊!”
里正气的,重重斥责王墨,“王墨,你简直是混账!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王墨抬眼,淡淡的扫了眼王守财夫妇,“可笑至极。”
“你的意思就是,你承认了?”
王墨神色一凛,“我并未承认,说可笑至极,是在说我爹娘扯出的这番借口可笑。”
“你给我闭嘴!”
张氏强行打断她,“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皮的孽障,你怎么有脸在这里争男人的,还不赶紧滚回去受家法,还在这里想狡辩!”
王墨勾了勾唇,“里正伯伯,我只问你们,谁家的姑娘出嫁,不是爹娘亲自送上花轿,含泪嘱托一番?我这么大一人,能安然无恙的坐上轿子离开,怎么可能是偷偷离开?”
“说的也是啊,哪有爹娘不送着姑娘上轿子的?”
“那么多亲戚都在院子里,怎么就没有一双眼睛看见人掉了包?这不合理呀……”四下里议论纷纷,看向王家几口人的目光都透着疑惑。里正毕竟是里正,有两把刷子,敏锐地抓住重点:“你的意思是你爹娘说了谎话?原本要嫁来的人便是你?那为何他们此刻又反悔?还提出嫁来江家的人应该是你的二姐?这一点说不通。”
王墨嘲弄的一笑,“有什么说不通的,那是因为,他们原本以为江家求娶的是江家老二,所以才逼着我嫁来,刚才他们赶到院子一看,新郎官却是江家老大。谁都知道江家老大一表人才,比他的二弟强了不知多少,所以她们立刻就反悔了,为了怕他们的宝贝女儿以后被人指着鼻子骂,就先下手污蔑我抢亲。”
说着,幽深的目光落在一侧的媒婆身上。媒婆已经意识到自己闹了乌龙,这会儿正急得团团转,见王墨看向自己,赶忙站出来说明情况。“天爷,是我老婆子一时糊涂弄错了,原来是江家老大求娶,我只当是江家老二求娶,给王家也是这么说的。”
媒婆的话,也印证了王墨的说法,同时又有几名在王家看热闹的群众出来作证,说王墨上花轿时,王心柔就站在院子里,目送着她妹妹上花轿的。这下,王家四口无话可说。村民们指责的声音,让王守财夫妇的老脸,都有些挂不住。王得贵仍不死心,指着王墨诘问:“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也是不安好心!”
他振振有词:“乡亲们,你们都听见了没有?她早就知道要嫁的人是江家老大,可她在家里面却装聋作哑,故意不给我们知道,说白了,就是要抢心柔的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