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开学典礼,便到了午餐时间,在寝室某只饿羊的催促下,洛珊和其他两个室友不得不加快了脚步,最终竟赶在大部分人的前头到了食堂。 因为疫情渐趋稳定,新学期学校的食堂已经开始逐步恢复贪食。但为了保持社交距离,以防止可能出现的X型病毒船舶,学校食堂仍是采取了许多的措施,譬如对每一位进食堂的学生进行体温检测和75%医用酒精喷雾消毒,同时在每一个窗口前用黄色油漆划出标识线,并规定每一位学生取餐的学生都应当站在标识线后等候,不得拥挤推搡,此外,学校还在堂食的长条形桌子上加装了隔板,将原本可以容纳八个人就餐的餐桌划分成了四个就餐位,并规定每一个餐位仅允许一人进餐。 这些措施虽然一定程度上给学生们的就餐带来了不便,可却实实在在地避免了可能出现的感染风险,因而几乎所有的学生们都选择了理解和接受。洛珊和室友们自然也是如此,四人一道规规矩矩地取了餐,便在食堂里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一人一个就餐位地吃起了午餐。 因为隔板的阻挡,姑娘们之间的交流变得十分不便,可吃饭的效率却也因此而提高了不少,往日里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午饭,在今天却只不过用了二十多分钟。 下午虽然没有课,但却并不意味着清闲。洛珊和室友们刚回寝室没多久,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打个盹儿,就班长通过飞信给大家发来了短信,并就在班级群里@起了全体成员,让大家尽快下楼领取新学期的用书。于是,刚刚趴下准备休息的洛珊只得又站了起来,一边拿梳子重新打理已经炸开的丸子头,一边去推趴在桌上有些迷迷糊糊的萧洋。 被推醒的萧洋一脸惺忪,一直等到洛珊叽里咕噜跟她说了好一阵儿,她才清醒了一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撤下自己的毛巾打开门“飘”了出去。 洛珊轻轻阖上了被萧洋打开了房门,对着门后的镜子继续收拾起了自己的头发。薛尤刚被井芝弄醒,此时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一脸呆滞地望着自己的书桌,宛如一个失去灵魂的瓷娃娃,井芝一直没有睡,此时便已收拾妥当,优哉游哉地靠着柜子拨弄着手机,这等着室友们收拾完毕,一齐下去搬书。 等到萧洋擦了脸回来时,洛珊已经扎好了丸子头,薛尤业已清醒过来,并把已经散乱的头发重新绑了一遍。 于是姑娘们便又一同戴着口罩下了寝室楼,远远地便见班里的班长甄杰、团支书黄婧和学委魏娴等几个班干部正站在一辆电动三轮后面笑着冲她们招手。姑娘们见状,赶忙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在几个班干部的帮助下,对着课表和书单整理出了整个寝室的教材,确认签字后,便一人抱着一摞厚厚的书籍回了寝室。 周四这一天就在这样算不上忙碌也算不上悠闲的状态中健将过去,一转眼便到了周五。 周五是本学期正式上课的第一天,也是经历了漫长寒假后的学子们重新坐回教室接受知识的第一天,或许正是因为你这个缘故,这一天的学生们格外地勤奋和积极,几乎每一堂课的出勤率都到了95%以上——只不过,因为所有课程都换了大教室的缘故,教室里的学生看起来仍是有些稀稀拉拉的。 因为满课的缘故,周五这一天并不清闲。从上午的高数、税法到下午的数据库,着一节一节的课都不是好糊弄的。可尽管如此,洛珊却并没有觉得疲惫,相反,她还有些享受着忙碌而充实的一天。 朱武就在着一系列烧脑的课程中过去,不知不觉,姑娘们便迎来了本学期的第一个双休日。因为本周实际上只上了一天课的缘故,任课老师们留给学生的作业并不多,这也给了学生们,特别是学生情侣们更多充足的时间出去浪。 周六的一大早,萧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乒乒乓乓地收拾了一顿,便背起了自己玫红色的小宝,窜出门去,留下了三个被吵醒却又无可奈何的室友。井芝原本是打算周六宅在寝室,休息一天的额,周日再跟樊显匀出去玩的,可因为部门来的短信,让井芝和男友不得不改变了主意,把约会的时间提到了周六。 樊显匀的电话在萧洋离开后不久便打了过来,还蒙在被窝里的井芝似乎是有些起床气,接起电话便凶巴巴地冲着樊显匀说了些什么,直把樊樊说得不敢花醉,整个寝室里渐渐地便只能听到井芝睡眼惺忪地不断数落樊樊的声音。不过,数落归属罗,井芝到底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埋怨电话里的樊显匀,一边叠起了被子。 随着井芝收拾完毕离开,寝室里便只剩下了洛珊和薛尤。太阳晒屁股的温暖和寝室里两只双生喵的刺激,让这两只单身狗再也无法再床上安眠,便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 洛珊侧过头,望了望对面两只双生喵空荡荡的作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抓过了被自己搭在床栏上的衣服,复又钻进被窝,换起了衣服。 “珊珊,”薛尤换好衣服坐了起来,望着洛珊,“以后,该不会寝室里,就一直都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吧?”
“唔……”洛珊穿好衣服坐了起来,耸了耸肩,“应该是吧,也就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吧。”
“你还好一点,”薛尤嘟了嘟嘴巴,“还有个部门,可是我现在连个部门都没有了,真的只能宅在寝室了。”
“哎……”察觉到薛尤言语间的伤感,洛珊不由也跟着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建议道,“也许……你可以去多加几个社团之类的,让自己分分心,免得老是想起过去的事情,让自己伤心。”
“那倒没有,”薛尤突然笑了起来,“我只是觉得以后可能会经常一个人待在寝室会有点孤单而已,不是因为他。那个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已经学会接受这个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