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要除掉!时间一久,南安王不由担心城门口的守兵,挡不住赵锐的人,不由故意高声道:“李翊,本王已命大军在各处城门口埋伏,不论是你的人,还是李照的人,只要进城,就必死无疑,所以你不要再奢想赵锐会进来救你们了。”
“本王念与你相识一场,只要你肯投降,本王就饶你一命,本王说到做到。”
李翊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勾唇讥诮笑道:“南安王,天都快亮了,你的梦也该醒醒了!”
闻言,南安王脸色一沉,咬牙恨声道:“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本王无情了。”
说罢,他对手下将士喝道:“天亮前,本王要坐上乾清宫的龙椅,所以你们没那么多时间跟他们玩了。”
“斩李翊首级者,封千户侯,赏黄金万两!”
此言一出,那些兵将们神情一振,越发不要命的朝李翊扑过来。长亭与长栾他们一直死死挡在李翊前面,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涌过来,长亭想到陆晚离宫对自己的嘱咐,抹了把嘴上沾上的血渍,对李翊道:“殿下,我等掩护你杀出宫去,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李翊双眸里映进血光,沉声道:“后宫里还有那么多人在,本王绝不会走。他们若想踏进后宫,只有一条路,那就从本王的尸首上踏过去。!”
看到他绝决的形容,长亭心中一痛,劝道:“可姑娘还在等着你……殿下你答应姑娘的,一定会去接她的,姑娘也会一直等着你的……”说话间,长亭一剑劈下敌方马背上的一个副将,抢过他身下的马,将缰绳扔给李翊:“殿下快走吧!”
听长亭提到陆晚,李翊心头一窒,冰冷的心口不由涌起一丝不舍。从他年少第一次上战场开始,李翊就没有惧怕过。因为心中无所牵挂,他将生死置之度外,每次冲锋陷阵,他都是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勇往直前。可此刻他的心境却与之前都不同了。他不想输,不想死在这里,不想丢下陆晚一个在这世上。眼前是陆晚靠在他怀里,含泪对他说,如果殿下忙完了京/城里的事,平定了天下,就去云州接我好不好……是啊,他答应一定会去接她回来,让她一定要等他的。那个小傻子,一定会将他的话记在心里,也一定会一直等着他的……想到这里,李翊冰冷的胸口泛起暖意,也生起了无穷的力量。准冽的眸光骤然一亮,他接过长亭手里的缰绳,一个飞身,已是稳稳骑在了马背上。他回眸看了长亭一眼,尔后冲冯将軍等人喊道:“你们在此守着,本王杀出宫去接赵锐的大军进城。”
说罢,重重一夹马腹,从另一边离开,往北边的宫门奔去。南安王也听到了他的话,见他竟是要逃出去搬救兵,瞬间急了,想也没想,就拍马带人去追。而长亭与冯将軍为了掩护李翊,扑上去拦截住南安王的人马。最后,只是南安王带着十几名副将追了过去。等追出一段距离,南安王发觉后面的大军没有跟上来,心里突然冒出不好的预感来。而不等他想明白,跑在前面的李翊却突然勒马停下,调转马头朝他们急驶而来。手里的红缨枪闪着瘆人的寒芒,更挟着可怕的杀气,朝着呆愣着的南安王刺来!“不好……护驾!”
南安王魂都吓飞了,连忙往回逃,让一众副将去拦李翊。可李翊设此调虎离山之计,就是为了要擒贼先贼王,将南安王拿下,逼退南安王大军,所以又岂会放他走?如此,他手中的红缨枪如蛟龙出海,凶猛无比,半点不留情,每一枪都致命,转瞬间,已是将十几名副将番数挑下马。他片刻不停,朝着南安王追去。所幸南安王骑下的汗血宝马脚力快,已趁机逃回了大军那边。可南安王一到那里,整个人却瞬间呆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他的大军竟被另一阵人马团团围住剿杀!他的人马突然遭受围袭,又群龙无首,瞬间乱成一团。而对方明显训练有素,虽然双方人数差不多,可他的兵马却被杀得人仰马翻,哀嚎不已!南安王以为是赵锐的大军杀进来了,可定晴一看,那些人身上的衣着,竟是禁軍的服饰。竟是聂湛!?难道聂湛也反了?不等南安王看清楚局势,聂湛已经看到他了。眸光一沉,聂湛立刻打马朝他杀过来。南安王头皮发麻,想也没想,就转身往后逃去,竟是忘记了后面还有李翊在。不等他跑远,前路就被李翊拦下了。等他再惶乱回头,聂湛手中的大刀直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你们……你们……”南安王同时被大晋最勇猛的两人追杀,顿时吓得面白如纸,全身止不住发颤,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李翊看到了聂湛,也听到了前面传来的阵阵厮杀声。眸光一转,他已经猜到是聂湛带着他的八千禁军进宫来了。难道聂湛也要像南安王一样,看准时机,要来抢大晋的江山?!而聂湛这个时候出手,却是比南安王难对付百倍不止……想到他之前将城门之权交给李照,以此阻止了赵锐的大军进城,李翊眸光冷沉下去,看中长枪指向对面的聂湛,冷声问道:“聂将軍这是何意?”
聂湛向他抱拳,沉声道:“聂某奉皇命掌管八千禁軍,负责京畿安全,如今皇宫出事,聂某护驾来迟,等聂某擒了这叛贼,剿灭了叛军,再去向皇上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