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向暗卫打听钟离文昊的消息,风影慢半拍的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谁。主子终于不气爷了,这个发现让风影有些激动,可是短暂的激动过后,又是遗憾,十天了,爷居然没传来任何消息。“爷,他,他……”风影很想编个段子,可是脑子里空白一片,怎么都拼凑不出来。木七本以为钟离文昊走的时候急了些,过后应该也会传个只词片语来跟自己解释下。原本她以为暗卫们只是以为自己生气了,不敢把消息送上来,没想到却是人家压根就想不起自己,也压根不觉得需要费心和自己解释。木七自嘲的笑笑,她果然是自主多情了。木七没有再说话,风影却有些忐忑了,张嘴帮着钟离文昊说话道:“爷,爷可能是忙,对一定是都城里事情太多了,忙得抽不出时间。”
风影这个理由连他自己也说服不了,更别说能安慰到木七,一个人可以忙得一天两天没时间传信,可是连着十天也没有信息来,这还能用忙这个借口吗?只能说他压根就忘了,或是从来就没放心里去。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吹过,下降的速度很快,木七的脸被吹得更痛了,可是这会她却不觉得难受了,面上的疼痛正好可以分担一些心里的失落感。不想也好,本就不该想的,木七这样说服自己,慢慢的乱糟糟的心也平复了下来。到达地面的时候,木七已经恢复如初。风影小心翼翼的观查着木七,心想明日上去,就发信问问风流,爷到底是什么个意思?“我们分开行动,天亮之前在此处汇合。”
木七白日已经和风影做了分工,风影负责去查探铁矿所在地,她负责去对私兵的几个头目进行摸底。木七不想用什么暴力逼压私兵,她最倾向的法子是策反。几日的查探下来,风影已经把崖底的情况画了下来,木七下过崖底一次,对崖底的情况有些了解,这会加上风影画的地图,很轻松的就摸到了私兵头目住的营房附近。私兵们已经好些天没能吃饱了,这会虽然很多人没有力气出来活动,可是也有一些饿着肚子睡不着起来掏老鼠窝子的。木七这一路就避了好几拨人,私兵有一个督统,两个都尉,他们都住着独立的营房,呈品字形排开,很容易就能区分开督统和都尉的营房。木七望了眼督统的营房,发现屋里亮着灯,门口还有两个私兵把守着。便果断放弃了夜探督统营房的念头,退而求次想从两个都尉的营房下手。都尉的营房都黑着灯,木七猫着身子,来到了距离自己最近右手边的营房。耳朵贴着窗户听了一会,发现屋里没有动静,木七伸手把窗户打开,见这里是一个书房,便轻盈的跳了进去。待适应了屋内的黑暗,木七才轻手轻轻脚的走到书桌前。都尉的书桌很整齐,上面只是简单的铺了一张纸,纸上写着两个记事的正字,正好两个整字。都说从一个人的字上可以读出这个人的心情,木七这会通过两个正字的比对,也能大概的猜出些。只见纸上的两个正字,一个工整有力,而另外一个显然就写得差了许多,不仅横不平,竖不直,最后一横还几乎占了大半张纸。很显然,这个人写最后一笔的时候,心烦气躁,状态很不好。木七又在书房里翻找了一会,大概的了解了一些自己想了解的内容才翻身从窗户跳了出去。木七接着又来到了另外一个都尉的营房,在窗户听了好一会,刚想按着老法子从窗户跳进去,就听到屋内忽然响起了笛声。行动只能被迫终止,木七身子贴着营房听着笛声,心底在想这都尉原来还是个文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