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才女，确实有点言过其实，不过也有人愿意捧。”

羌兀实话实说。容恪挑了挑眉。“先前那些欢呼的，不就是有人找来的吗？”

羌兀认真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一点一点的分析，“属下方才在找陈小姐的时候还查到了个东西，今夜敦亲王在后街。”

“听闻这个桑二小姐是敦亲王喜欢的人，属下怀疑，怕是敦亲王从中周旋，那些人是他找的。后面投票，不出意外，他也会做手脚，今夜的头筹，注定是定好了人。”

“他能做手脚，你就不能做手脚了吗？”

容恪侧头看他，眉头一蹙，又有要发火的迹象。羌兀惊讶道：“主子是想捧桑大小姐？”

他家主子可从来不管这种闲事的……当然，往年一到冬春他身体就不好，这种闲事他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容恪冷冷的：“那不叫捧，那叫不让明珠蒙尘。”

好，羌兀知道了，今日这桑大小姐若是不能赢，他也别想在王府干下去了。他打开门，风一样的走了，决不能让明珠蒙尘。……台上已经放好了今夜所有上去比试之人的牌子，现场有官府的人在维持秩序，大家有序的上去投票，至于参加比试的人，则全部安排在高台旁边专门等候的位置，背对投票台，也看不到自己被人投了多少票。“桑姐姐，我的贴身侍女有一票，我让她投了你。我还叫人偷偷去买了几票投给你。”

萧长欢偷偷跟桑洛洛咬耳朵。桑洛洛惊讶脸：“票还能买？”

“当然。”

萧长欢见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又开始给她科普起来了，“这其实是个暗中赚钱的法子。你以为今夜为何会有那么多普通百姓来这里凑热闹？他们真是想来见见世面吗？才不是。一般这种场合，多少会有暗网子，有些权贵人家的公子看中了某个小姐，或者某个小姐看中了某个公子，就会拿银子去买那些看起来就很清贫的百姓的票，让他们将票投给自己选中的人。”

“官府派的这些票都是要拿个人的牙牌去领取的，不是一个人想领几张就领几张，所以派票那日，很多百姓都是全家出动，天不亮就去排队了，领到票，有人买他们手里的票，他们就有挣银子的机会。”

牙牌，相当于荆蜀国百姓的身份证，拿着身份证领免费的大米豆油，然后又把这些免费得来的大米豆油卖出去换钱的意思。桑洛洛认真的听着，若有所思，总感觉这里面有商机。她最近在寻找商机，想多挣点银子，无论在哪个时代，手里有银子才是王道。“桑姐姐，你放心吧，能买到的票我都给你买了。”

最后萧长欢拍着胸脯，十分仗义。桑洛洛：“……”其实不必，她今夜不是来争第一的，她就是来拆桑淇的台。方才台下人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那些票，不过是个表面的过场而已。这个“第一”，她还是要给桑淇的，毕竟，有些人就是吃那一套。桑洛洛笑道：“不必了，你买给桑淇吧，我觉得她更需要。”

萧长欢扫了一眼边上被好些人围着的桑淇，嗤笑一声，“她还用得着‘买票’吗，人家都是凭自己‘实力’的，大家肯定会‘真心’投给她的，她怎么用得着买票呢？”

说着又感觉自己火药味太重，说话好像有点伤及无辜了，又赶紧解释：“桑姐姐，我不是说你……”“我知道。”

桑洛洛笑道。不过桑淇的票肯定是不用别人给她买的……毕竟她背后还有李美红和傅思渊呢。那两个人定会保她稳拿第一的。桑淇也是这样想的，她坐在人群里依旧是众星捧月，蒙着面纱都能看到那扬起来的下巴，时不时还拿眼瞟桑洛洛这边，眼神要多轻蔑有多轻蔑，好像就在说，你看，不管我有多久没有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只要一我出现，自然就会有很多人围着我，不像你，孤孤零零的。可桑洛洛压根就没看她。“桑淇姐姐，那真是桑洛洛吗？”

这个问题困扰大家许久，围着桑淇的时候，有个小姑娘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桑淇脸色一僵。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想承认。“她怎么会瘦成这样了，还这样美，她什么时候学会跳舞的啊，她以前明明什么都不会，只会跟一群流氓混，谁惹她她就在人家门口大骂的，才几个月不见，她怎么就变了个人？”

那些以前都喜欢在桑洛洛面前找优越感的人，现在找不到优越感了，十分难过，死硬着嘴不想承认这就是桑洛洛。“她真是桑洛洛。”

人群里有个同样傲娇的小姑娘不咸不淡的开口，“前几日在沈府我见过她了。”

顿时就有人围上去，“邱姐姐，你为何会在沈府见过她？她真是桑洛洛？怎么证明她是桑洛洛？”

邱清水没有具体说那天的事情，只是挑重点解释了几句。一群人的脸色很不好看。桑淇对这在她面前多嘴的姑娘印象有点不好了。此时，台上一声锣响，投票结束了。“投票已结，现在开始统算票数，请各位大人、夫人，公子小姐，父老乡亲，稍安勿躁。”

“开始统算了！”

一群姑娘拉着桑淇兴奋的说道：“不用说，今夜的第一一定是桑淇姐姐的！”

“桑淇姐姐已经拿第一拿了这么多年了，今年的第一当然还是她稳拿呀，难道那个凭空冒出来的凭一支舞就可以撼动咱们桑淇姐姐的地位吗？真是可笑！”

“就是就是！”

周围同样在等票数的凑上去笑着恭贺：“我们便先恭贺二小姐了！”

外面一圈围着不少公子少爷，他们不能靠近小姐们，不过此刻一个个的表情都是很兴奋的，仿佛桑淇已经拿到了第一，他们也跟着与有荣焉，特别是那个何公子。他扫了桑洛洛一眼，冷笑一声：“特意选跟二小姐一样的舞，自取其辱！”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终于，又是一声锣响，统算结束。判官在每一个名字的牌子后面都放上了统算票数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