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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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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尧妈妈站在不远处,用鄙夷的眼光打量着她。“这么快又找到新男人了。”

陆尧妈妈身材有些发福,喜欢穿着夸张的服饰珠宝,加上坐着轮椅,放到人群里十分好认。对苏络而言,就算把陆尧妈妈放进千百个不同的圈子里,她都能一眼认出来。两人对视上时,苏络感觉昨日那些被尖酸刻薄话语侮辱的场景又重现眼前。她的身体无意识地僵持了一秒,但还是被孟获捕捉到。孟获抬眸顺着苏络的眼神看去,陆尧妈妈正大摇大摆地朝她们过来。苏络有些慌张,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我们赶紧走吧。”

她对陆尧母子没有一点好感,也不抱希望。这两人在她的日常的作用除了添堵一无是处,所以她也不想多做纠缠。她垂眸,加快脚步。孟获虽然不懂她为什么要避开,但也没有多说话,紧接着地跟在她后面。陆尧妈妈看见苏络要走,气得倒吸了一口气,对着她的背影大喊道,“苏络,给我站住!”

一时间,路上的行人纷纷朝她们看来。苏络闭目。这下再不理陆尧妈妈就显得有点刻意了。她停下脚步,转身迎面就被陆尧妈妈的喷了唾沫星子。“我的短信你看见了吗?”

而后,她侧目打量起孟获,孟获显然有些不满,但没有开口帮苏络说话。苏络冷着脸道,“最近垃圾短信太多了我就没看,也可能是被系统过滤了。有什么事情吗?”

陆尧妈妈的嘴角不满地扯到一边,“好大的架子,还要我亲自来找你。”

苏络抬了抬眼皮,“没事我就先走了。”

陆尧妈妈阻止苏络要准备抬起的腿,眸子似有似无地在孟获身上打转,“你确定要在这里说?”

她虽然不怕丢人,但也不想自家的事情沦为话柄,只能先把肚子里的怨气暂时压着。三人之间有默契地沉默了几秒。孟获脸上浮现出惯用笑容,对陆尧妈妈委婉道,“现在晚高峰所以附近才会有这么多人,您想说的事情确实不适合在这里谈。”

苏络瞧见陆尧妈妈不屑地瞥向孟获,心里萌生出不好的预感。她心里明白,陆尧妈妈来找她无非又是要把那些陈年旧事搬出来羞辱她一番。她不想再牵扯进无辜的人,抬手拉了拉孟获的衣角道,“今天不好意思了,你先去餐厅等我,我处理完马上就过去。”

孟获的脸色暗了几分,他看不得苏络被这样欺负,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点头答应。陆尧妈妈的眼神一直跟着孟获消失在转角后才重新落到苏络身上,高傲地扬起下巴看向苏络。“这才跟陆尧分开多久就勾搭上新的了,仗着一长好看的脸胡作非为,真是水性杨花。”

陆尧妈妈的嘴喋喋不休地咒骂了好一会,苏络好不容易才找到间隙打断她道,“我们找个地方再谈吧。”

而后她侧目,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咖啡厅,“就去那里。”

“哼。”

话落,陆尧妈妈翻了个白眼,故意抢在苏络前面先一步进了咖啡厅。两人面对面坐着,气势不相上下。苏络无意争执,等待陆尧妈妈先开口。陆尧妈妈漫不经心地把苏络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薄唇轻启,“我今天来找你不为别的,是想教你做人要老实。昨天的事情我都听陆尧说了,没想到你居然能同时游\走在这么多个男人身边。”

她继续道,“你也别怪我对你狠了点,这些都是你作为女儿应该帮父母还的罪孽!”

苏络眼里生出几分厌恶和伤感。陆尧妈妈这些年用这个理由明里暗里给她添堵,她都听烦了,可眼前的人这招就是用不腻。“阿姨,从前我还小不明事理所以能忍,但有些事情不是你认定了就是事实。”

“我的父母是不会杀人的。”

苏络说完叹了口气,“我的意思就是这样,也不想跟您争论,您这又是坐轮椅又是动怒的在外人看来,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她坦然地喝了口面前的咖啡,神态自若。“信口雌黄!”

陆尧妈妈抬手狠狠拍了拍轮椅,双目瞪得老大,一口气堵在胸口缓不上来。她才不管当年放火的人是谁,重要的是必须有个人出来给她还债!想着,陆尧妈妈感觉胸口有一团异物堵着,半天没缓过来。苏络警惕地打量她,正准备叫服务员过来帮忙看看她有没有事,身后陆尧尖锐的质问声音便传来了。“妈,你怎么了?”

陆尧半跪在他妈妈身边,轻柔地拍打她的胸膛。他白天听他妈说要过来找苏络,想了半天放心不下,刚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陆尧妈妈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抬手指着苏络。这一套\动作下来,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苏络百口莫辩,也不想辩,“既然你来了就照顾好你妈吧,我先走了。”

她抓起包要走,起身的同时,头顶被一股热流袭击。陆尧拿起苏络面前的咖啡,再尽数倒到她身上。“我妈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能理解一下?”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听不进任何话。苏络抽了两张纸往脸上胡乱擦了擦,抬眸反问陆尧,“你怎么不问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她心中涌出一股寒意,鼻子酸酸的。陆尧越是对她恶语相向,越是在证明两人相处的八年有多不堪。至始至终,都是她在一厢情愿。后来陆尧再说什么,苏络没有心情听了。她整理好心情,无视陆尧的斥责,快速离开咖啡厅。她身后,顾清墨正用心疼的眼神看着她。顾清墨几乎是目睹了全程,等他回过神来发现手掌已经紧紧握成拳头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孟嫣感到奇怪,顾清墨的怎么突然心情不好,他一向是喜怒都藏于色的人。“怎么了?”

她边问这,视线边顺着顾清墨注视的方向看去,正好瞥见苏络一脸狼狈地消失在路口。顾清墨把烟扔在地板上,用皮鞋踩灭,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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