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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搜查无果。
三日后,城门大开! 随着那沉闷厚重的声音响起,被围困在城中的百姓蜂拥至城门口,等待着官兵排查之后出城,而入城那端管束的则十分松散,数道身影悄然而入…… 太守府张灯结彩,挂满红绸,府邸所在的一整条街都被前来恭贺的宾客马车和礼箱堵的水泄不通。 前几日全城戒严宛如空城的上林郡在清晨第一抹阳光洒下的刹那,伴随着爆竹声响,重新的恢复了以往的热闹,一扫心中阴霾。 “卖包子咯,香喷喷的肉包子。”“这是咱们家新推出的菜品,叫九珍鸭,糯香松软,用了不少好料,客人要不要来尝尝?”
“糍粑汤圆,卖汤圆啦。”
“耽搁这么久终于能放心出来溜达了,我家那口子在家里差点把我折腾死了,还是云贵楼解语花招人疼……” …… 金家大宅内,素娆换上了新送来的衣裙,又被迫戴了满头的钗环和步摇,走起路来流苏穗子相撞发出叮铃的声响,对她而言简直是场漫长的折磨:“一定要戴这么多吗?”
她扶着鬓发对看向旁边几人。 竹宴忍着笑,抚摸光洁的下巴绕着她转了两圈,语重心长道:“茶烟姑娘,咱们金家好歹是南境出了名的富户,作为公子的女伴,打扮的隆重些是有必要的。”
“你是不是对隆重有什么误解?”
素娆揉了揉发酸的脖颈,再一次将交缠的发丝和流苏解开,她甚至怀疑这堆东西是竹宴专门为了整她弄来的。 正常情况下,谁会顶着几斤重的首饰四处走啊! 也不嫌累得慌。 竹宴感受到她浓浓的不满,抱着剑乐不可支。 旁边的管家闻言也笑了,对素娆解释道:“这些都是按照我家公子的喜好来安排的,为了不露出马脚,只能辛苦姑娘了。”
“你家公子喜欢女子打扮成这样?”
素娆神色古怪的看他。 管家是为数不多知晓他们真实身份的人,办事周到妥帖,极为稳重,是金絮的心腹,按理来说他是最了解金家公子的人,但这一刻,她对此产生了浓烈的怀疑。 管家面色不改,颔首笑答:“不是说喜欢女子打扮成这样,而是……喜欢彰显自己的财富。”
“我家公子说了,男人胜负靠金钱,女人胜负靠衣钗,作为他的女人,任何场合都不能输了阵仗。”
竹宴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对素娆道:“这是金孔雀能说出来的话。”
“为什么是孔雀?”
素娆失笑,听起来这位金公子是个有趣的人。 一旁的管家对于这称呼没什么抵触,依旧端着张笑脸看着他们两人,竹宴说起这个就来了兴致,凑近几分道:“孔雀喜欢用开屏来展示自己的美貌,他喜欢用金钱来散发自己的魅力,这不是如出一辙嘛!”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素娆忍俊不禁。 “等姑娘你见到他本人就知道了,这位金公子啊可是个妙人,他对于吃喝玩乐无一不精,为人爽快又大方,就是吧,有点娇气……” “哦?此话何解?”
竹宴撇嘴道:“他每回登门,都必要公子出门迎接,我家公子是什么人?太子殿下都没有这待遇,也就他独一份。”
“还有啊,黏人!特别爱生气!”
管家在旁听得哭笑不得,“没这么夸张吧?”
“怎么没有!”
竹宴不服气的翻了个白眼,对素娆道:“姑娘我跟你说,别人登门拜访用帖子或者着人前来传话,他呢,专门养了个鸟和我家公子通信,一会飞来说出去踏青,一会又说来府里蹭饭,每次被拒绝都扬言要割袍断义,结果还没等回信,他人就已经进府了。”
管家一时无语。 这是他家公子能干出来的事儿。 几人对视了眼,突然笑开,这时院外传来阵脚步声,素娆朝外望去,管家道:“应该是城外的人到了。”
他话刚说完,栖迟就跨过了月亮门,领着几个生面孔走了进来。 “你们怎么聚在这儿?公子呢?”
栖迟对素娆微微拱手,算是打过招呼,随即对竹宴问道。 竹宴瞥了他一眼,“在梳妆打扮。”
“我看你是皮子又痒了。”
栖迟没再理会他,止步在院中等候。 “那位客人呢?”
素娆问了句,栖迟答道:“还在城外呆着,我留了人手保护他,不会出什么岔子。”
她问的自然是慕天风。 得了答案素娆心中稍稍落定,这人是能证明矿山案和太守府之间有联系的唯一证据,决不容有失。 因着多了几个人,先前的话题自然不好再聊,众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气氛一时有些冷凝。 好在这时屋门打开了。 一人迈步而出,他穿着身暗金纹绣的青冥色长袍,从领口到袍角皆是满绣的富贵竹,头戴镶珠冠,脚踩登云靴,肤白俊秀,真是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素娆想着若是摘了那人皮面具,再看这身装扮,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属下等见过公子。”
几人齐齐朝着言韫行礼,管家很识趣的一揖手,“老奴在府外等着公子。”
宋府的正宴在傍晚时分,离眼下还有段距离,正好能商议下接下来的安排。 “喜宴时人多眼杂,太守府防备必然松懈,这几个地方最有可能藏着我们想要的东西,届时你们……” 竹宴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任务,待说得差不多后,突然扭头问道:“公子,那韩生怎么办?”
有他在,行动总归不是那么方便。 “将他引出府。”
言韫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他受着重伤,未必肯冒险离开,再说了,用什么由头?”
“女刺客。”
“素姑娘?”
竹宴瞪眼,疑惑道:“她不是要跟着你赴宴吗?况且她身上还有伤,不能动手。”
“谁说要她去了?”
言韫一双冷眸轻飘飘的落在他身上,竹宴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四下打量了一周,见众人都不怀好意的盯着他笑,当即双手环抱着胸往后跳了一步,悚然道:“不会吧,好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