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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对战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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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冷肉,无所事事的秦凡又思忖起栾氏和小白玉来,不晓得她们现在身在何处,亦不知其安全与否,只是不知二人身在何方,他就算再怎么牵挂也无计可施。秦小术的阳台正朝着东方,那一轮火红缓缓升起,愈发炙热,那灿烂的光华很快将修行中的身影淹没,小巧的身形从修行中悠悠转醒,环绕其周身的飞剑一声轻鸣也消失不见。“我昨天看了你的课表,你们一阶一班的学员今天是与魔法院的对战课,”秦小术说罢自顾自坐到秦凡身边,自抽屉里拿出一张地图,放在茶几上。“一阶学员的训练场在斯隆山的山脚下,你自己看吧,”小萝莉伸了个懒腰,向沙发上一躺,便陷了进去。“昨天,那个……李修……”秦凡将地图拿在手中,正待发问,秦小术要杀人的眼神逼迫而来,赶忙转了话头:“啊,我是说,一楼的肉排被我吃掉了。”

相处了十几年,秦凡是了解他的姐姐的,这小萝莉虽然看起来身材矮小长相可爱人畜无害,但其实性情多变,时而温婉,时而暴躁,小时候可没少挨她的打骂。长裙下,一只穿着白色中筒丝袜的脚从沙发靠垫下伸了出来,一脚踢到秦凡肩膀上,伴随着一句“赶紧滚”,便将他送到了楼梯口。“唉,习惯了,习惯了,”秦凡一边安慰自己,而心下美滋滋的想着:“有个姐姐可真好。”

上一世他是个孤儿,举目无亲,无依无靠,这一世老天待他不薄,不但有了母亲,还有了个姐姐,还有个无微不至的小白玉,他很知足。如此想着,他哼着曲调,脸上洋溢着幸福,乐呵呵的看着地图下楼去了。斯隆山在学院东区,一阶和二阶学员的宿舍却在北区,由于校园极大,北区和东区之间也有不近的路程。好在这一路上的风景很好,秦凡便当作是在出游。走出了宿舍区,是一片巨大的广场,广场的那头便是魔法院的区域。魔法院的建筑类型普遍高大伟岸,大抵都是圆形拱顶,如同来到了中世纪的罗马,看起来类似于巴西利卡式风格。厚重而宽阔的石墙,堆砌成的横翼楼阁,将不同高矮的圆顶塔型建筑,一个个连接成四方或多边形的堡垒,给人一种震撼人心的神秘宗教感。两院之间有一条十丈宽的河,河面上泛着浓郁的雾,在朝霞的映照下,雾气闪烁着斑斓的光彩。透过浓雾,光稀稀落落的洒下,秦凡就在这稀疏的光影和雾气中,踏上这座看起来历史久远的木桥。在流水的拍打下,木架的桥桩发出阵阵“吱呀~吱呀~”的声响,听起来既危险又动人。秦凡觉得,穿透了浓雾,便是另一个世界。相比于魔法院的恢弘和震撼,道法院的建筑则突出一个仙气和雅致。亭台楼榭,小桥流水,粉墙黛瓦,更显得玲珑和精致。流水中嵌着假山,有些假山上书写着泛着古老气息的字。那房檐屋顶上,片片青瓦都是雕龙画凤,更别提那别致的花窗和红漆描金的木门。水上漂浮的蒸气,如丝如缕,在庭宇楼阁间环绕徘徊,相比于人间,这里更似仙境。曲径通幽的道法院后,便是一片繁茂的森林,森林之东,便是秦凡此行的目的地:斯隆山。极目远眺,秦凡已看得到人影在山脚下晃动,想来比自己来得早的大有人在。除却对抗赛,学院里的道法院和魔法院并不敌对,可以说学员们在两边院里各有亲朋故友。此时对战课尚未开始,学员们都聚在一起,三五成群的相互攀谈。秦凡扫视一圈,都是些陌生的身影。“嘿,我知道这个人,是道法院二阶一班的秦小术的亲弟弟,那天在校门口见到过的。”

“啊,秦小术啊,我梦中的学姐……”一个魔法师打扮的少年一副诗人的模样。“呵,小子,你小心道法院的人活劈了你,咱们虽然跟道法院的关系不错,但关系到女人的事,他们可不留手,”一个一身着劲装的小个子如是说道。“我还怕他们不成?大不了挨顿揍,说不定学姐怜香惜玉,高看我一眼呢,”那魔法师少年觉得,为了心目中的女神,挨顿揍那还是不是应该的么。良久过后,两位老师模样的人站起身来,其中那个白胡子老头轻声道:“好啦,各自归队,道法院来这边,魔法院的去那边。”

两院加起来只有五六十人,这只是其中的两个班,道法院一阶一班和魔法院一阶三班。“按照惯例,各位做好准备,”说话的是魔法院的导师,她是个戴着金色大框眼镜的蓝眼睛美妇人,她说起话来轻声细语,捧着本看起来极厚重的书。秦凡向前一步,大声道:“报告老师。”

这一声喊,将那白胡子道法院老头吓了一跳。“这位学员,直接说就可以,不用这么大声,”老头发觉自己吓了一跳,反而觉得有点好笑。“是这样哈,我昨儿刚入学,今天第一次上课,我啥也不懂,啥也不明白,”秦凡恬不知耻的不懂就问。“好,那你第二个出战,戴妮思,你第一个上,新来的那小子,你到我身边来,”老头一招手,一个纤瘦高挑的女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女生大概有一米七五,只比秦凡矮一拳。金发碧眼,皮肤白皙,穿着一身白色镂金描边的道袍,双手背负于身后。“魔法院,至大善。”

二人站在大圆圈之内,互相行礼后,对战开始了。至大善右手摆动,一根笔直的长棍出现在手中,手指紧握,“嗡~”的一声,那根长棍上猛然间爆发出一股震荡的气息。“你叫什么名字?”

老头问道。“秦凡。”

“秦凡……好,你看吧,魔法院的至大善手中的长棍,乃是龙吼树的枝,坚硬无比。”

“可是……魔法师不应该是拿着魔法杖放火球得嘛?他这是要上前近战?”

秦凡土包子属性再次显露。“……你这是在哪里听说的这些胡言乱语?你现在什么境界?”

老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秦凡。“呃……我现在是先天境初期。老师,我学习的功法特殊,十几年来我一直在家里自行修炼,几乎没出过几次门,所以……这个……”难得秦凡也会觉得难为情。“哦,原来如此,怪不得这种常识都不知晓了,”老头也听说过一些奇怪的功法,比如栾家,就有一种睡觉修炼到先天境的功法。“魔法师呢,大概分为四种类型,与修道者几乎没什么区别,”白胡子老师不紧不慢的讲了起来:“这道法呢,分为修体,修心,体和心同修,以及另外的一些特殊的存在,这四种情况。”

金发碧眼的戴妮思后退一步,一柄飞剑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她身边。“修体,便是将炼化灵气或者魔力,拿来淬炼身体,根据各自功法的不同,强化自身。修心呢,便是将炼化的灵气或魔力拿来滋养道心或精神,以灵魂或精神力,来控制法宝、魔器,斩将杀敌。比如戴妮思,她便是道法修心者。”

场下至大善的肌肉在魔力的浇筑下明显隆起,那根龙吼长棍也在魔力的滋养下震荡着空气。戴妮思先发制人,食中二指合并,向前一指,飞剑凌空而起,直取至大善的脖颈而来。“无论是修道者还是魔法师,一般少有人选择身心同修,因为二者在修行中都要消耗修行者大量的精力,若要使二者齐头并进,无异于要消耗他人两倍以上的时间和资源。”

“这第四种,乃是一些特殊的存在,需要的是命运的垂青。比如修道者中的观星者、炼丹师、天机等,这观星者乃是通过星象来确定吉凶,强悍的观星者甚至能观察到天下大势的走向。炼丹师乃是极其高贵的存在,他们能炼化出增加修为、增加力量、增加灵魂、甚至于增加突破大境界的几率的丹药,天机这种存在就更为神秘了,我也没有过多的了解。算上前面的三种,统称为修道者。”

此时魔法修体者至大善与道法修心者戴妮思已经大战了十几个回合,如今乃是戴妮思掌控了场面,以一把飞剑不断的压制至大善,使其疲于应付,难以反攻。“再说魔法师,与修道者一样,四种类型,修体的以魔力灌注肉身;修心则是以魔力滋养精神力;或者二人同修;而魔法师的第四种选择也与修道者大同小异,有炼金师、祈礼牧师、魔药师等等。这四种选择,统称为魔法师。这至大善,便是魔法修体者的。”

至大善一声怒吼,以长棍将戴妮思的飞剑短暂击飞,趁其重新控制飞剑的空档,欺身上前。戴妮思开始游走战术,边以飞剑迎敌边依靠身法躲闪至大善的进攻。“修道者和魔法师的境界,都是同样的划分方式:后天、先天、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渡劫、飞升,这戴妮思便是先天境中期道法修心者,这至大善乃是先天境中期的魔法修体者。这么说,你明白了没有?”

“嗯,基本上是明白了,可属性呢?魔法师不是能够召唤火球吗?”

秦凡听得很认真,这些都是他从前没有接触过的知识。“哈哈哈,看来你的修行常识真的是十分的匮乏啊,修道者要修炼到炼气境界才能够掌握属性的力量,炼气境之前,只能运用灵气来增加自己的战斗力和战斗方式。同理,魔法师亦是炼气境才开始掌握元素力量。而修行至炼气境之后能够掌握的属性和元素力,则不是可以选择的,是天生的。”

再看场上,至大善魔力所剩不多,在戴妮思风筝战术的打法下,他甚至碰不到戴妮思的衣角。眼看就要被耗到魔力枯竭之时,他爆喝一声,首次发动了战技,战技成功锁定了目标,至大善如一头蛮牛般,以极快的速度向戴妮思冲撞而去,这一战技若是撞了个结实,戴妮思非得重伤倒地不可。只见戴妮思在千钧一发之际也施展了她的战技,那柄飞剑一分为六,刹那间交叉在戴维斯身前,挡住了至大善凶猛打一击。戴妮思后空翻泄力,而至大善由于魔力枯竭,没有再战之力,最终落败。“好,二位学员下场休息,道法院上场第二人,秦凡,”白胡子老头拍了拍秦凡的肩膀,狠狠点头,在说:“我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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