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是何强,他虽有异议,但王架面前,惟命是从。第三个是萧凡,他虽听何强向师父耳语几句,也听清了其中的内容,但他一向心怀坦荡,不拘小节,故此,也未十分介意。唯有秀秀,表情有些不自然,上辇后坐在那一句话也不说,蹙着眉头,不知都在想些什么。回到皇城,看来于靖的准备工作做得不错,老百姓早就迎接在十里长街,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南海王站在凤辇上挥手示意,老百姓一见他出现,立时欢声雷动,一些人甚至是喜极而泣。那份热烈场景连萧凡也不由暗暗感动:“看来师父他老人家在国人心目的威望果然非同小可。”
又行了里许,这时,才看见王宫之人,大臣嫔妃,侍卫仆奴,黑压压占了一街。南海王也是非常感动,站在人前讲了一番感谢的话语。纤云王后走上前,拉着夫君的手,满眼喜泪。众大臣嫔妃齐刷刷地跪倒一片,山呼万岁,恭贺国主新归。贺筵开始了,南海王何道远端着一杯百年佳酿至酒萧凡,萧凡却是酒到杯干,二人投机,开怀畅饮,一喝就是十八碗。何道远有些醉意,萧凡却是毫无反应。何道远似是忘记了萧凡逢酒不醉的特质,这时,越发的贪杯,又喝了九大碗,这时,便是彻底的醉了。他举杯向萧凡醉话道:“凡儿,知道——————今日我为何——————用彩凤金辇接你进宫吗?”
萧凡摇头:“徒儿不知。”
南海王眯斜着眼睛道:“我有意——————招你——————为婿——————”萧凡心中一突,红着脸道:“师父,您喝醉了!这话可不能叫秀秀姐听见,他会生气的!”
“哎——————未必——————今日回宫——————我察言观色——————见她满腹心事,似乎——————已知我心事。——————我只问你——————愿还是——————不愿——————”“哦,师父,这件事非同小可,不可声张,等,等日后思虑周全,再做决断,—千万不可因此事伤了秀秀姐的心!她与乾子真刚刚闹翻,情绪尚不稳定,我们不应在此时提这事。”
何道远道:“好,这事——————你就记在心上,等我再问——————一定——————认真答复!”
说完,伏在桌上,呼呼睡去。萧凡招呼仆役扶南海王去寝宫安歇,他扫目大厅,却不见了秀秀。心想,秀秀方才还在,这回能去哪呢?会不会方才我和师父的对话她已听见?那她会怎么想呢,是认可还是否定?不行,我得去找找她。于是他便假说上茅厕而来到了庭院之中,院落很大,一时却不知到何处去找,忽听有一缕幽怨的琴声渺渺的传入耳鼓,听声音,分明来自宫外。萧凡循声而去,竟来到了一座悬崖之巅。银月初升,恰好为那座悬崖和悬崖上的抚琴人做了柔和的背景,抚琴人,席地而坐,月轮之前,她美丽的剪影却是那么的清晰。箫凡展开云梯纵飞身而上,站在秀秀的侧面,看了半天,却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