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本宫好欺负不成？你一个小小的婢女能顶得上你家娘娘？”

陈舒斥责道。“还望娘娘息怒，此事皆由奴婢一人，而且一切事情一切罪责，奴婢愿一人承担。”

花溪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悔改之意，有的时候得分也会想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才让花溪如此听命于自己？殿里的气氛陡然宁静，白云凡咳嗽一声，说道：“德妃，出来吧！”

德妃听见白云凡吩咐，依言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你可还有话要说？”

白云凡对着德妃说道。“皇上是何意思？”

德妃依旧如此说道。“德妃，你今日实在是让朕刮目相看，事到如此你还不承认吗？若没有你的授意，她一个奴婢怎敢做出这些事情；若没有你的授意……”“还望皇上为我家妹妹主持个清白，我家妹妹做错了什么，今日竟被德妃姐姐这般对待？毁了名声不说，让我家妹妹以后如何嫁人？”

陈舒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殿里听的人不免为之叹息。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名声实在是太重要了，今天发生的事情王小龙说是姑娘家不讲理，说重了就是不懂事不知四六。白云发给陈舒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说道：“德妃，今日形式有失体统，暂定手中的事务交由淑妃和良妃二人打理。”

“皇上，可是忘了一件事情，臣妾现在怀了身孕不能太过操劳……皇上好狠的心，竟然没放在心上。”

殿里的人也是醉醉的，这良妃娘娘怎么说变就变？前一瞬间还是气势汹汹颇为恼怒的样子，这会儿就是春意盎然，温温柔柔的样子了。白云凡看着突然撒娇的陈舒也是头皮发麻，这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这会儿不应该说自己罚的太轻了，反正现在自己撒娇……反常，反常…女人心海底针琢磨不透啊！“爱妃若是不提醒朕，朕倒是忘了……是朕粗心，是朕粗心了。”

“德妃姐姐拨弄是非，臣妾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既然皇上做了裁决，臣妾遵命便是了。”

“此事确实是德妃做的不对，爱妃若是无事就回宫休息一会儿吧，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陈舒乖巧的点点头，带着如意退下了。“殿里里伺候的人都下去吧，如何领罚这件事情不需多言你们知道该如何做……朕与德妃有话要说。”

德妃一脸平静地站在殿里，背光处的她身穿一身红衣脸色苍白。白云凡转身看到德妃这副样子，心里颇为复杂。“良妃妹妹的事情，你欠了朕一个解释，朕想听一听你的想法。”

白云凡颇为平静的说道，这会儿没有刚刚那份嚣张不可一世的气焰。德妃眉眼轻抬，脸上是一副讥讽的笑，道：“皇上不是已经清楚了吗？这会儿还想要臣妾说什么？是想让臣妾亲口说出来，臣妾就是故意陷害人家的，还是皇上想听臣妾说冤枉的？”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寒毒的事情，莫说你不知道。这后宫的事情都是抓在你的手里，这么大一批香烛进宫，若不仔细盘查，怎么可能进的来？”

“皇上，这话说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掌管后宫事务是您给这项权利，现在出了事情都怪到臣妾身上了？”

德妃，有些歇斯底里，她恨皇上对自己的不信任，狠皇上对自己的无情。“你当朕身边的影卫都是吃屎的吗？他陈成丘在外面找小作坊里，分别下了单子，制作了这批有毒的香烛，有你接应着进宫，朕说的有错吗？”

德妃这会儿的确是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皇上，臣妾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臣妾扪心自问自打进宫以来未曾做过一件对不起皇上的事情，臣妾心里是喜欢皇上的，不喜欢皇上，臣妾也不会在这里委曲求全了。”

白云凡脚上微微使力将德妃踢开，说道：“苦衷你有何苦衷？趁着这个机会都说出来，若是这样做的无情了，心里也好有数。”

德妃满心酸涩，眼里的泪实在控制不住，顺着眼角慢慢往下流，流到嘴边，微咸。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缓缓说道：“皇上可知臣妾与那陈成丘的关系？”

白云凡摇摇头，看着德妃这副万念俱灰的样子，说道：“朕如何知道你与那狗贼的关系？”

“臣妾的父亲是前朝太子太傅殿，皇上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这点，皇上封了我父亲一个官职。明面上是文臣之首，实际上不过徒有虚名罢了，皇上将臣妾迎娶进宫，不正是为了平衡势力吗？臣妾的家世淑妃和贤妃，臣妾对于皇上唯一的用处也就在于平衡前后朝的势力罢了……”“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说一说自己与前朝太子是何关系吗？你到底有何苦衷？”

白云凡说道。“皇上心急什么，现在对臣妾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了吗？臣妾的父亲是他的老师，臣妾的父亲是个愚忠的人，前半生郁郁不得志，后来有幸进了宫做了太子的太傅，有幸得了皇帝的赏识太子的器重，因此臣妾的父亲更是对他们十分衷心，以至于补习让我这女儿作为一枚棋子，安插进宫，陈成丘那厮开始可以控制着我，控制着臣妾的父亲…这个时候臣妾怎能不从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得为了那年迈的老父亲着想……”德妃的泪哗哗往下流，欢迎你诠释哽咽之意，继续说道：“皇上不知臣妾此生或许都没有一个孩子了，你不惜别对自己下药，也不希望后宫里的妹妹生为您生下一儿半女，即是如此，臣妾为何不遂了那坏人的心思？这样坏事都落在了身上，皇上无关了……”白云凡在心里冷笑，德妃的意思现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这也是一种爱吗？这种爱实在是太自私了，自己接受不住再说了，夫人在自己心里没有比得上。“朕不会要了你性命，你可明白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