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那张写满名字的纸团,就落在了白凤眠手上。白凤眠把纸团展开,白凤箫好奇的凑上去看。当他看到上面字迹凌乱的写着白凤眠名字的时候,兄弟二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白凤眠蹙眉道:“这是何意?她莫不是在诅咒本王?”
白凤箫噗嗤一声笑出声:“哈哈哈,九哥啊,你就不能想她点好,要是诅咒你,为何只写名字不写其他?要我看,她分明就是在思念你。爱你在心口难开,只能提笔写下来。啧啧啧,情真意切,情真意切啊!”
情真意切?白凤眠看着那张纸上歪七扭八的字,怎么也跟“情真意切”联系不到一起去。这字……真是没眼看!白凤眠皱眉别开脸,将纸扔在桌面上,随后开口道:“别胡说八道了,上朝!”
白凤眠率先走出去,白凤箫回头看了一眼那张纸,笑嘻嘻的跟上白凤眠的脚步。这人,嘴上说不要,动作确实很诚实嘛,这不还是将纸留下来了!若是真的讨厌,早就顺窗户扔出去了。白凤箫颠儿颠儿的追上白凤眠的脚步,上了马车之后,急切的开口劝说:“九哥,其实我瞧着墨九如真的还不错,为人豁达,心性善良,风趣幽默,还有一技之长。俗话说,丑妻近地家中宝,咱也不能以貌取人不是?”
白凤眠有些烦闷的说道:“本王讨厌她,从来不是因为她的容貌。”
“那是为何?”
“因为她面目可憎!”
白凤眠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白凤箫愣住了,眨眨眼看向白凤眠,继续问道:“这不是一个意思?”
“当然不是!”
白凤眠有些烦躁的抿紧嘴,不知如何解释,他讨厌墨九如,是因为墨九如夺了他的清白啊!简直奇耻大辱,所以他才觉得墨九如面目可憎。不过退一步想想,倘若当日他与墨九如没有发生那样的纠葛。那么眼前这个墨九如,他好像、或许、大概、应该、保不齐也能接受吧。白凤眠觉得自己的心思也乱了,他还得破案呢,胡思乱想什么。白凤眠摇摇头,把“墨九如”三个字,也甩出脑壳了。他开口道:“今日上朝,齐王和晋王肯定还会提起剔骨案,你到时候不要冲动,由着他们说便是。父皇不喜欢兄弟争吵。”
白凤箫皱眉道:“我是不想吵,可他们说的那叫人话吗?他们居然说九哥贪图美色,将牢里的美貌杀手带回府上玩乐。我真想抄鞋底儿抽他们。”
原来之前在珍馐楼后巷,白凤箫的欲言又止,就是关于郁离的事儿。因为墨九如带走了郁离,便在齐王和晋王哪里落了话柄。他们二人自然不会去说墨九如什么,因为即便是说了,对他们二人也没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