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言拿着腰牌,站在原地犯了难,不知如何处置。寒书见他一直没跟上来,便回头看向他,疑惑道:“发什么呆呢?还不快走?”
柳如言晃了晃手上的腰牌,开口道:“师父,我捡到一块腰牌,好像是刚刚那个人掉下的。”
柳如言走近寒书,将腰牌递给他看。寒书没接,只是想了想开口道:“去楚王府。”
柳如言诧异道:“师父,咱们不是不能参与任何纷争么?”
寒书没好气的数落他:“你是不是傻,不能参与纷争,没告诉你不能拾金不昧啊。把东西物归原主又不违背原则。”
柳如言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他们要把腰牌还给那个小太监,可是小太监在宫里,他们见不到。那么委托可以出入皇宫的楚王白凤眠来办这件事,就合情合理了。柳如言勾唇一笑,心中暗道:“老奸巨猾。”
“你说什么?”
寒书冷着脸质问。柳如言嘴角抽了抽,急忙解释:“没……没说话啊!”
柳如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忍不住在心中腹诽:“不是吧,心里说句话师父也能听到?”
寒书白了他一眼,阔步朝着楚王府走去。——是夜,楚王府。墨九如抱着弄了一个下午的泥塑,跑来前厅找白凤眠看看。恰巧遇到寒书也带着柳如言,前来找白凤眠。白凤眠看着墨九如灰头土脸,连鼻子上都是泥的模样,忍不住有些无奈。他开口道:“怎么弄得这般狼狈?来人,打水。”
展云急忙去打热水,而墨九如则尴尬的笑道:“玩泥嘛,自然脏兮兮的,不好意思让寒书前辈、柳公子见笑了。”
寒书浅浅一笑,并不介意。柳如言翻了个白眼,开口道:“比你可笑的人多了去了,哪有工夫笑你!”
“呃……”墨九如撇撇嘴,一时间,竟是分不清柳如言这句话是善意还是恶意。唉,随便吧!墨九如一门心思,只想破案,别的都要往后退。她将那头颅放在桌案上,开口道:“王爷你看,差不多那孩子就是这个模样。”
白凤眠和白凤箫走上前端详,白凤箫开口夸赞道:“还别说,你弄得惟妙惟肖的,不知道赵掌柜能不能认得出来。”
白凤眠开口道:“今日天色已晚,还是明日找他过来看一下。对了,你来的正好,我们又找到一点线索。”
墨九如双眼放光,急忙追问:“什么线索?”
白凤眠从桌面上,拿起那个锦绣宫的腰牌,递到墨九如面前,开口解释道:“今日老五老六带人搜查绸缎庄的时候,有一个行迹可疑的男子,急匆匆离去,慌乱之中,他撞到了我师兄,落下这个腰牌。”
墨九如看向腰牌,随后诧异道:“皇后娘娘宫里的太监?”
白凤眠点头道:“多半是。”
“王爷觉得他可疑?理由呢?”
墨九如追问。不等白凤眠回应,柳如言便忍不住开口道:“看到官府搜查,就吓得屁股尿流,这还不算理由吗?”
墨九如眉头微蹙,觉得不应该先入为主。如果一开始就在心中定义这个小太监跟凶案有关,那么他的所有行为,都会令人觉得可疑。可说不定这个小太监只是偷了宫里的东西出来卖,所以害怕官差呢?凡事还是要以证据说话。就在墨九如面露质疑的时候,沉不住气的柳如言,又补充了一句:“他今日买走的两匹布,都是丝绢,其中一匹,是上好的挖花绢噢!”
“如言!”
寒书冷声训斥,柳如言瞬间噤声,低下头不敢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