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如忍不住懊恼的捂脸,然而她刚捂住脸又觉得不对劲儿。啊啊啊啊啊!她怎么用那只摸了白凤眠的手,又摸自己的脸啊!“啊啊啊啊——”墨九如大喊着跑向小厨房,仓惶的洗脸洗手。……就在墨九如疯狂洗手的时候,白凤眠总算彻底清醒过来了。应该说,当墨九如打了他一巴掌的时候,他就疼醒了。只是有些搞不清状况。等那股子又疼又痒的劲儿过去之后,他总算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白凤眠僵在浴桶里,大脑一片空白。他紧紧闭着双眼,也不知是不想面对自己刚刚出格的行为,还是不想面对墨九如嫌弃的模样。嫌弃?对,她就是嫌弃。可她凭什么嫌弃,明明是她强要的他。白凤眠又是羞愧,又是愤怒,又是对自己的行为感觉懊恼,又是觉得自己做的,远远没有墨九如做的那么过分。至少他没强要她不是吗?“唉!”
白凤眠叹口气,念叨着:“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头好痛!”
没错,眼下的白凤眠,就是既觉得自己错了,又觉得自己委屈,简直要精神分/裂了。“来人,打水!”
白凤眠一声令下,外面的侍卫连忙开始打水,侍奉白凤眠沐浴更衣。等他彻底打理好自己之后,白凤箫也已经下朝,来到了楚王府。“九哥,你怎么样了?”
白凤箫急切的询问白凤眠的身体情况。白凤眠轻咳两声:“咳咳,没事了。”
白凤箫上下看了看白凤眠,发现他红光满面,确实气色不错,这才松口气道:“你没事就好,九哥,你都不知道,外面已经乱套了。”
“嗯?何意?”
白凤眠有些不解。白凤箫继续道:“你还记得那装狗装鸡的人,还有那裸奔的墨长平吧?”
白凤眠点点头,他自然是知道的。“那些人,都中了祝由之术的符法。昨天老五和老六去铜雀宫抓裘玚,扑了个空。但是在他的住处,搜到了许多尚未使用的符咒。没有什么厉害的符咒,大多是让人装成动物,一般过个两三日,效果也就没了。”
白凤箫说到这里,眉头紧锁,似是十分烦闷。白凤眠疑惑道:“既然符咒并不厉害,为何你愁眉不展。”
白凤箫解释道:“因为今日街上许多百姓都装成动物,闹得街上鸡犬不宁,这就导致京城治安混乱,那裘玚十有八九已经趁乱跑了。”
“可有封/锁城门?”
白凤眠追问。白凤箫无奈道:“刚刚父皇才下令封/锁城门,可从昨日去搜铜雀宫,到眼下封/锁城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觉得……裘玚肯定已经出城了。”
“他果然是心虚了!”
白凤眠说到这里,下意识摸向胸口,似乎要找墨九如的虎符。他摸了个空,急忙四下寻找。白凤箫见状疑惑道:“九哥,找什么呢?”
白凤眠回应道:“虎符,墨将军的虎符。”
白凤箫听到这话,叹口气道:“唉,九哥,别找了,虎符被父皇收回去了。”
“收回去了?为什么?”
白凤眠刚刚醒来,眼下还对昨日的事一无所知呢。白凤箫见状将昨日发生的事,和白凤眠中毒散功的情况,一一叙述,没有半点隐瞒。包括墨九如对宣武帝行为的揣测。白凤眠听完之后,瞬间脸色阴云密布,仿若大雨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