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眠脸色一沉,刚要开口训斥,墨九如就一边按住他手腕,一边笑眯眯说道:“没有没有,我是觉得左小姐的裙褂颜色很特别,所以多看了两眼。”
左月书回头看向自己妹妹,随后开口道:“这是十样锦,以草木为材,将布帛染成适合少女的粉色。”
墨九如点头道:“果然好看,与左小姐的气质也十分匹配,淡雅粉嫩,我见犹怜。”
左月娥墩身行礼,柔声细语的说道:“王妃娘娘谬赞了,娘娘若是喜欢,小女房里还有一匹不曾用过的十样锦,可以赠与娘娘。”
墨九如摇头婉拒:“不必了,我穿不惯这么粉嫩的颜色,再说了,我看大公子的香囊,二公子的腰封,好像也都是这个颜色。看来府上的人都喜欢粉色,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不说还好,墨九如这么说一说,白凤眠和白凤箫都看向他们三个。果不其然,左月书的香囊、左月飏的腰封、左月娥的裙褂,明显就是出自同一匹布啊。这……有点意思。左月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眶却忍不住泛红,那模样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楚王妃,您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兄妹几个,还不能用同一匹布了吗?”
左月飏忍不住开口怒斥。一旁的白凤眠,见状厉声训斥:“放肆!”
左栋梁急忙道:“哎呦王爷息怒,王妃娘娘息怒。月飏!你发什么疯,还不赶紧给王爷和王妃道歉!”
左月飏梗着脖子,十分不服气的模样,看样子并不打算道歉。站在他身旁的左月娥轻轻扯了扯他的水袖,低声道:“二哥,听爹的话。”
左月飏见状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说道:“在下冒犯了,王爷息怒,王妃娘娘息怒!”
墨九如笑了笑道:“没什么息怒不息怒的,我家中也兄弟姐妹繁多,却没有你们这般感情深厚,我只是羡慕罢了。左小姐有两位兄长护着,想来他日出嫁,夫家也绝不敢欺负你了,多好呀!”
左月娥听到这话,竟是眼泪都吧嗒吧嗒的落下来了,她急忙转过身拭泪,整个人被吓得隐隐发抖。左月书见状蹙眉道:“爹,小妹身子弱,儿子先带她回去休息可好?”
左栋梁叹口气道:“月娥,再等一会儿啊,忍一忍。”
随后左栋梁又看向白凤眠和墨九如,开口解释着:“二位见谅,小女从小就胆子小,看见一个苍蝇都能吓哭了。实在是没见过什么世面,让诸位见笑了。”
墨九如摇头道:“无妨,看得出来,左大人对自己的几个孩子都是极好的,虽然身份有嫡庶之分,可待遇却没有嫡庶之别,吃穿用度,倒是都差不多。”
这左月娥穿的绫罗绸缎,比左月凌过之无不及,可见左栋梁在几个孩子面前,确实能一碗水端平。左栋梁叹口气道:“都是自家孩子,那还能分里外呢。他们都年幼丧母,彼此互相依靠,所以才感情这般融洽。”
都……年幼丧母?墨九如仔细想了想,果然啊,除了左月娥之外,其他四个孩子的母亲,都已经亡故了。墨九如顺势询问:“左大人,不知尊夫人,和那几位姨娘,都是因何离世的?”
左栋梁爽快的回应:“都是病逝的。”
墨九如点点头,没再多言。……众人等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叠风终于带着甲六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