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眠点头道:“看来还是要仔细搜山,本王再去询问一下左家人,看看她出门前穿了什么衣服。”
墨九如微微点头,表示认同。白凤眠离开后,应如霜凑近墨九如,开口挑衅:“你输定了。”
不等墨九如回应,郁离便上前一步,拦在二人中间,冷漠的回应:“你死定了!”
墨九如微微一怔,随后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那应如霜眉头紧锁,显然也是没想到郁离这么不知礼数。应如霜冷哼一声:“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咱们走着瞧!”
话音落下,便拂袖离去。——是夜,楚王府。白凤眠一直忙碌到深夜才回来,刚进门就看到墨九如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桌面有些凌乱,一边摆放着瓶瓶罐罐,里面还有一些血液。白凤眠知道,这是为了长公主而忙碌。另一边摆放着三字经,千字文,还有一些宫里的常用话术。这些显然是给静妃的准备的。除此之外,墨九如手臂下面,还压着一些纸张,上面凌乱的写着关于案情的细节。白凤眠微微叹口气,忍不住有些心疼墨九如。他娶妻,是为了爱她护她,让她一世无忧,快乐的生活。却不曾想,竟是给她带来了这么多琐事和压力。白凤眠缓缓脱去外衣,又把手搓热,才伸手去抱墨九如,想将她放在床榻上。然而墨九如却被他这么一抱,弄醒了。“王爷,你回来了啊!”
墨九如迷迷糊糊的伸手勾住白凤眠的脖子,那软绵绵的小模样,让白凤眠的心都塌陷了一块。他低头轻轻亲了亲墨九如的额头,开口询问道:“怎么不上床睡,也不怕染了风寒。”
墨九如靠进白凤眠怀里,柔声道:“等你啊,你不回来,我心里不踏实。怎么样了,搜山有线索了么?”
白凤眠微微摇头,有些无奈道:“漫山白雪,毫无线索,而且眼下外面又开始下雪了。”
墨九如叹口气道:“算了,先不想了,王爷快去沐浴,我们休息吧。”
白凤眠没有拒绝,而是开口道:“你先睡,不必等本王。”
话音落下,白凤眠便当着墨九如的面,开始宽衣解带。二人明明已经坦诚相见过多次了,可这么直挺挺的看着白凤眠脱衣服,墨九如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热。她正准备转身上床榻,不去看白凤眠,忽然被白凤眠锁骨上的两道伤痕吸引了注意力。墨九如在床榻上跪起身子,开口道:“王爷你过来!”
白凤眠眼下只穿着一条亵裤,见墨九如叫他,忍不住挑了挑眉。他走到墨九如面前,有些好笑的询问:“怎么?片刻都等不及?要不……我们一起洗?”
墨九如戳了一下白凤眠的胸口,娇嗔道:“胡说八道,我已经洗过了,我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伤。”
墨九如伸手抚摸白凤眠锁骨上的弧形伤口,疑惑道:“王爷,这是怎么造成的?伤口怎么是弧形的,而且……左右两边都有。”
白凤眠也伸手摸向自己的锁骨靠进脖子的位置,随后摇头道:“这不是伤口,只是两条老茧,眼下已经淡了很多。怎么了?很难看?”
不是难看,是奇怪。墨九如忽然脸色变得严肃,急忙继续追问:“这两条茧,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白凤眠回应道:“盔甲,东陵的盔甲,分成竹甲和锁甲。通常操练的时候,都身穿比较沉重的竹甲,夏季内衬担保,坚硬的竹甲,就会在身上留下磨痕。领口这里皮薄肉少,自然就比较明显。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墨九如看向白凤眠解释道:“左月娥的锁骨上,也有两道弧形的伤痕,跟王爷身上的,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