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份了？”

“第四十七份了，汪大。”

龙霄瀚回答。汪瑞年笑着说:“不错嘛！收效蛮大的！小龙，你今天再使使劲儿，这事儿就平了！”

龙霄瀚摇头说:“想全平是不可能的，剩下这三个，个个都是坚定要走的。而且李丽莎和耿乐来当兵的动机就不正，李丽莎是抱着玩儿的心理，耿乐是只想当文艺兵，嫁高官。她们缺乏吃苦耐劳的精神，是孬兵，早点儿清除出去，对猛虎团倒是件好事儿。只有赵凤娇还有争取的价值。”

汪瑞年说:“小龙，你说的对，特战部队可不能有滥竽充数的，会影响和拖累其他人，像李丽莎和耿乐这样的真的不适合再留在特战部队了，走就走吧。剩下一个赵凤娇怎么办是你的事儿，不过要快，别耽误自己训练！”

“是！”

龙霄瀚答应一声出门。文工团长办公室里，龙霄瀚和赵凤娇对坐。龙霄瀚注视着她，可她没有看龙霄瀚，她眼睑低垂，一副倦容，神情落寞。龙霄瀚温声说:“凤娇，昨晚没睡好吧？想得怎么样啦？”

赵凤娇也没看龙霄瀚，理了理短发说:“还那样儿呗！”

“还是要走？”

龙霄瀚声音低沉地问。“那是自然。”

她说。龙霄瀚说:“凤娇，你怎么这么执拗呢？猛虎团到底哪儿得罪你啦？”

赵凤娇说:“猛虎团能有什么得罪我的？我就是不愿意在这儿呆了。我说龙大团长，你一天训练也挺忙的，何必在这儿和我耗着，浪费自己时间，又没人说你的好。”

龙霄瀚说:“我只想让咱们班谁都不掉队！”

赵凤娇说:“这个不可能了，猛虎团真的不适合我呆了。”

“那也犯不着作践自己，送羊入虎口哇！”

龙霄瀚说。赵凤娇说:“龙大团长，你怎么知道那就是虎口？也许我的白马王子正等着我呢？”

龙霄瀚生气地说:“别人会顶你说，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还可能是唐僧。要我看唐僧都不是，是猪八戒！”

赵凤娇说:“猪八戒又怎样？至少他对我有感情，不像唐僧那样冷酷无情！”

龙霄瀚有所觉悟，忙说:“凤娇，你说的那个唐僧他是谁？我和你一起找他去！”

赵凤娇怪笑一声说:“找他？找他干嘛？人家又没惹着我，都是我自作多情，怨不着人家！”

“也对！”

龙霄瀚说:“凤娇，这就是你暂时没摆正心态，过了这一阵子就顺过劲儿来了。别再走了，一旦出了事儿，你会抱恨终生的！”

赵凤娇笑了，笑得越来声儿越大，笑到近乎放荡的地步，把龙霄瀚给笑懵了。笑够后，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如霜，嘴里像是在对龙霄瀚说，又像在自言自语:“我倒真怕不出事儿呢！我要让他抱恨终生！”

“什么？”

老天爷，龙霄瀚真像是在看《白发魔女传》之类的片子，这女人要是偏激起来真是太可怕了！赵凤娇现在就是个魔女，是那个缺了大德的把她伤成这样？这个人真该不得好死！龙霄瀚劝道:“凤娇，这事儿可大可小，你还是要放平心态。世间好男人不少，他那儿不行咱就算了，犯不着和自己摽劲。凤娇，听哥的别走了。不行，我立刻向团里申请，带你去看心理医生。等你心情好了，再谈你走的事儿。”

赵凤娇笑着说:“龙大团长！用不着你好心，我精神状态挺好的。你别拿我当傻子，过了这几天，我想走还走得了吗？看那人成天在我眼前晃悠，我早晚得疯。龙大团长！看在咱们相交一场的份儿上，你就放过我吧！只要你放我走，我什么都答应你。你不是总想看那个地方吗？只要你放我走，看也行，干也行。”

说着又要脱衣服。龙霄瀚忙阻止说:“停！打住！放！放了！”

龙霄瀚真真地被赵凤娇打败了。这个女人没救了。龙霄瀚把赵凤娇带回小会议室，出门也没再锁门，直接去找汪瑞年。汪瑞年看到龙霄瀚来了，问道:“小龙，这么快就把赵凤娇搞定了？”

龙霄瀚气呼呼地说:“别提了！汪大，是她把我给搞定了！这活儿我下辈子都不干了，好悬没出事儿！”

“出什么事儿啊？”

汪瑞年纳闷儿地问。龙霄瀚说:“嗐！汪大，您就别问了！您要是爱管您管；不愿管，调令在铁柜里，钥匙还您，您看着办吧！此事我只管到现在，从现在起，我只管训练，不管其它事儿了，bye！”

说着龙霄瀚一溜烟没了影子。罗文谦说:“看来小龙是被气着了！”

汪瑞年问:“老罗，剩下这仨你看怎么办？”

罗文谦说:“留得住人，留不住心。放！三个全放！”

“我看也是。”

汪瑞年说:“小龙这事儿办得就够圆满的啦，五十号人只走了仨，够瞧的啦！剩下的事儿我来办。”

5月11日，一辆敞篷吉普车将李丽莎、耿乐、赵凤娇三人带出猛虎团大院儿。吉普车驶过大院门口，赵凤娇回望了一眼院里，那眼神中似怨似悔。那个“唐僧”……一切都来不及了。了结此事后的龙霄瀚又投入到游泳训练中，他的游泳教练又多了一人——卢佳，她主要是为了感谢龙霄瀚的救命之恩。龙霄瀚这两天晚上有时睡不着，就琢磨赵凤娇的事儿，担心！他反复梳理赵凤娇的话，最后他得出一个不确定的结论。赵凤娇口中的“唐僧”有可能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