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杀人。杀千白刃之时，他被一股愤怒的戾气所引导，哪怕砍下对方的头颅，他本身也并没有什么触动。而陈武，他没有亲自杀了对方，而是让玄羽动手。所以，这算得上他第一次开荤了。与想象中的厌恶恶心不同，秦笑心情没有什么起伏，就好像，这是一次早已知道的必然结果。“这样也好。”

秦笑心中自语道，若是恶心反胃，影响战斗状态就不好了。他抬头，挑眉道：“你们接下来，谁来送死？”

这赤裸裸的挑衅，换做一般人，早就按捺不住了，但愤怒中的杀手头领仍然很稳健，与另一个队友包夹而上。他们好似躲在龟壳中的乌龟，再给秦笑带来伤害的同时，稍觉危险，就立刻回到暗处。杀手们，似乎就想这样慢慢的将秦笑给磨死。时间一点点过去，应该被围攻而死的秦笑脸上丝毫不慌，攻击他的杀手们，脸上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老大，这人，怎么就是杀不死啊！”

杀手小弟崩溃了，秦笑身上的伤口，狰狞恐怖，就好似皮肉，都被耙子翻过一遍。哪怕没有致命伤，这出血量，也足以让秦笑失血身亡啊！可偏偏，对方就是脸带微笑，不动如山，一边战斗，一边嘲讽。“看来你们今天是没吃饭就来的。”

“加油，还有九千九百刀，就能把我磨死了！”

“啧，是兄弟就来砍我，看来我们是几百辈子的兄弟了。”

……杀手头领心中也是惊骇，秦笑就仿佛一个打不死的小强，任凭他们如何努力，都不愿意去死！相反，明明是他们磨秦笑的血，可他们攻击秦笑之时，秦笑也会在瞬间反击，这样一算下来，他们倒好像是被秦笑不停的磨血！手臂上的伤，钻心的疼，杀手头领心思絮乱，眼前的少年似乎并不急于击杀他们，而是将他们当做磨刀石。但做磨刀石，也有结束的那一刻，在机械麻木的战斗中，杀手头领听到那少年冷淡的话语。“你们没用了。”

没用了？杀手头领骤然惊醒，刚想反击，就见一柄大剑，直直的插入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