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之前，本王就已经查出了你的真实身份，你不会幼稚的以为本王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你的家门口吧？”

“呵，我还真的认为只是巧合，看来还是我太天真了。”

“后来南苑的那场大火之后，本王找了你很久，却没想到你会到宫里来，事实上，这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那后来王爷又是如何发现我的？”

“在你去太医院做女侍之前，本王派去扬州的人就传回消息了，那个李婉仪虽然换了名姓嫁到了沈家，可是她也不可能一辈子不露面吧，只要一露面就总会被人认出来的。”

“是啊，这件事我的确办得不太高明。”

羽灵叹了一口气，当时只顾着快点离开扬州，并没有想得那么周全，看来还是自己大意了。“本王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来皇宫？”

“我当时只是想找个栖身之所，好快些离开扬州那个是非之地。”

“但现在的皇宫可比当初的扬州要危险的多，你别告诉本王你不知道？”

“那王爷有什么好主意？”

羽灵忽然觉得易王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同时也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他的可怕之处不在于他背地里如何算计你，而是他即使把自己的计划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还是要按照他的想法去做，因为他在出手之前，就已经堵住了你所有的退路。想到这里，羽灵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她仿佛已经看见了易王正向自己撒开一张大网，等着自己一步步地陷进去，然后他站在岸上冷眼看着自己无助地挣扎着，只等自己筋疲力尽，他才会向自己伸出手来，但你只要被他拉了上去，你就永远要受制于他了，他绝不会允许你逃离他的控制。南宫子易的脸色依然苍白，但语气却破天荒地轻佻起来：“你终于开窍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如果我还不开窍，那不是会让王爷失望的吗？”

“很好，本王知道你待在宫里是为了什么，你是想把明月救出来吧。”

“不错，看来什么都瞒不过王爷。”

“如果本王可以帮助你救出明月，你能否为本王所用？”

“为你所用？我看王爷是对我手里的凤佩感兴趣吧？”

“不，本王对凤佩不感兴趣，本王感兴趣的是凤卫。”

“那还不是一个道理吗？”

“那不一样，凤佩是个死物，而凤卫却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只要你能率领凤卫为本王所用，本王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将来皇后的位子，只要你想要，本王都给得起，换句话说，本王和你之间不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而是亲密的合作伙伴。”

“王爷可真是大手笔啊，可我一点也没感到合作的诚意呀，而且我觉得从始至终都是王爷自己在一手操纵着，规则都是王爷一个人定的，那这场游戏玩得还有什么意思？”

“你这是在拒绝本王吗？”

南宫子易耸了耸眉毛，饶有兴趣地看着羽灵。“如果王爷这么理解，也没有错，因为我现在还没到非与王爷合作不可的地步，而且我也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好，那我们走着瞧，停车。”

南宫子易喊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羽灵挑帘跳下了车，正是太医院的门口，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快步走了进去。而身后马车里的南宫子易一直目送着羽灵的身影消失在太医院的大门里，然后拉开车窗的帘子对车外的红袖说道：“你去吩咐莫清源，让他尽快安排她和明月见面。”

“是，主子，属下马上去办。”

“去坤寿宫。”

南宫子易靠在车里的软枕上，挥手吩咐道。……羽灵疲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正要脱掉外衣，却意外地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闻到了熟悉的龙涎香味道，羽灵知道是南宫宸昕来了，她轻轻推开他，径直走进了内室，将灯点燃了，瞬间整个房间就被照亮了，南宫宸昕紧跟着走了进来，见羽灵穿着的太监服，拧眉问道：“你还是出宫去了？”

“是啊，你没时间陪我，我就只要自己出去了。”

南宫宸昕顿了一下，说道：“本太子今天临时有事，不过办完事就马上来找你了，可你已经出宫去了。”

“殿下的事都是大事，千万别为了我耽误了您的‘大事’”。南宫宸昕听出了羽灵话里的不悦，他疑惑地问道：“灵儿生气了？”

“我怎么敢生太子殿下的气呢？我也不是殿下的什么人，就算是生气也轮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