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表现出惊讶的神色。“你难道没有怀疑我是什么人，你的这些所谓的证据又有什么作用?”高病一看着王林开口，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说话的语气好了很多。“怀疑过，甚至怀疑你和草堂李是一伙的。”

“但是，你不是，你这么费劲周章，可能就是为了证明你不是，我信了。”

王林摇摇头开口。高病一瘫坐在轮椅上，从别人手中接过一支烟。王林的套路很小儿科，却偏偏戳中了他。“对了，这里还有一张照片，里面可能有你们想要找的人。”

王林将一张照片甩到桌子上，站直了身子。“这是威廉金。”

几人脸上同时露出激动的神色，高病一同样如此。。“迅速掌握威廉金的动向，与外国联系，这一次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高病一一声令下，身边两名玩电脑的男人手指快速动了起来。“我偷偷看了一眼他的机票，他没有出过，好像是羊城去了，叫什么比尔太。”

王林看了一眼众人，徐徐开口。这一次，他终于感觉到痛快。高病一闭住了嘴，脸上没有颓然，几秒钟后，露出了笑容。“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可能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教会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也可能是单纯的看我不顺眼，拿我这个小徒弟出气。”

“但是，我自己有脑子，我的路不喜欢被别人安排。”

高病一还是笑，之后徐徐开口：“看到你长大，和那几位迂腐的师兄不同，我心里很高兴。”

“有些人你得见，有些路不得不走。”

“你觉得我恨你老师吗？”

“当然恨，但是，如果他死了，我还会去祭拜他，这可能就是孽缘吧。”

提到这件事，王林的脸色明显变得难看，但没有打断高病一说话。“而我对你，没有恨，以为你是我的师弟，因为你与众不同，因为你注定也要踏上和我一样的路，别无选择。”

“我们奉命于国家，代号X,我就是X，其他人排号。”

“国家给了我们便宜行事的权力，也就是说，我们可以随意杀人，各地上的人都得听从我们调遣。”

“你非常适合加入X。”

高病一突然的一席话搞得王林措手不及，实话讲就在刚刚他都怀疑高病一到底是好是坏。“不好意思，我不加入。”

王林毫不犹豫的拒绝，他什么都搞不清楚，也不想被管。“不要急着拒绝，也许你不明白加入X的好处。”

“你以后不会再因为那些小事被逮捕，你可以顺带杀一些仇人。”

“那些敌人想杀你的时候，都要掂量一二，你以后会与普通人拉开差距，天与地的距离。”

高病一可能是真病了，平时戏子入金，今天如同疯了一般，给其他人洗脑。“天上不会掉馅饼，放在哪里也一样。”

“我不愿意付出那么多的代价，就像这样，一点一点攒着就挺好的。”

“对了，我觉得是你自己给自己划了一座囚笼，一辈子将你锁在里面。”

“人生何其短暂，你难道要带着怨恨去地底？”

“我走了，师兄。”

兜兜转转一圈，王林突然感觉高病一很可怜，他做事好像已经习惯了算计。让王林加入一个组织，直接跟他说或许会更好一些。也许人家是为了测试王林的能力，能力过了才能加入。“康爷，你没事吧。”

高病一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他和我不同啊，我当年，毫不犹豫的加入了X。”

“不过，有些事，有些命运，躲不过去。”

有很多人问，那年的事后悔吗，高病一一笑带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从始至终没有后悔过，否则，早在几年前，他就会在秦博渊的面前跪下。年少气盛，是因为年少，岁月终会磨平棱角。高病一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就要死了，这么大摊子得一个能带起来的人。王林越羁傲不逊他越喜欢，毕竟，他的队伍就是这样的。只是有一件事，高病一永远也不会知道，王林的起步和机会要比他高太多太多。走出茶馆后，王林没有打车，而是顺着街道一直走下去。一夜没睡，他的头脑却格外的清醒。这一次交锋，王林自觉占了上风，心底却还是忍不住难过，他还是太年轻，有些话扎心。他想要将今天的事情向师傅师兄们说一遍，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你们去羊城，我也去。”

“那个人是我的仇人，不是你们的。”

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王林当即买了赶往羊城的机票。在他的心里，就算是一个组织也不能架在他身前，仇，也不用他们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