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

梁庶有些兴奋地问道。时老楞了楞，而后笑道：“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

他并不否认自己很强这一点，在他想来，商不韦那是先天道祖，和他相比，有实实在在的境界差距，但是其他的道祖嘛，他有十足的信心可以战而胜之！他在魂墟里呆了那么多年，可不是干等着，看了那么多人的记忆，他对如今三千大千世界里几乎所有的大道都十分了解，那么要是在战斗的时候，应对起来也就很简单了。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就无敌了，毕竟双拳不敌四手，他也不可能说一个人就可以应对一群同境界的人，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出去的原因。他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就会面临被一群人追杀的情况，毕竟三千大千世界中是不会允许有这种层次的“潜在威胁因素”的。“那等到你重新变成正常人之后，我们一起成为先天道祖，岂不是商祖都不一定能打得过我们？！”

梁庶笑道。时老笑着摇了摇头：“你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且不说我能不能重新变成正常人，就你现在这境界，要成为道祖都不知道得什么时候去了，还先天道祖呢？！”

“嘿嘿，我这不也就是想想吗，想一想而已，我当然知道那还很遥远，但是，人嘛，总得有个目标对吧？”

梁庶笑道。时老微微点了点头：“是，不过你这条大道的修炼，是和这些灵植有关？”

他说着，双眼的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的灵田上。“不错，我这些灵植，都是以前种下的，但是我要炼化，却是用不上它们。”

梁庶说着，向灵田那边走去。时老若有所思，他之前一直看着梁庶炼化灵植而后吸收，也发现了梁庶炼化的每一株灵植都是不一样的，而灵田中的这些灵植，他之前也看过，种类并不多，不像是拿给梁庶自己修炼的，反而像是拿去卖的，或者就是自己炼制一些丹药用的。“说起来，这些灵药也在这灵田里长了两年了…”梁庶看着灵田里成熟了的灵药，手一挥，便见成千上万的灵药从灵田里飞了出来，分门别类地落在一旁的地上。灵田中的灵植有的还在长着，因为它们被梁庶收集的只是一部分，它们能够被用来炼丹炼药的，也只是那一部分而已。还有的灵药则是被梁庶“连根拔起”，这些灵药，是整株都能够入药的。他并不打算再种上一批，现在根本就没有种灵植的必要，种灵植这种事情，虽然收益很大，但是却比较麻烦，升灵诀还是用来每天点化几块地阶道石更方便一些。“你这些灵药，准备怎么处理？”

时老踱步到他身边问道。“留下一些用来炼丹，其他的，都拿去天商寄卖行上面卖掉。”

梁庶说道。“炼丹？”

时老想到些什么：“你这炼丹炼药，甚至还有傀儡术，都是和谁学的？”

“咦？”

梁庶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时老并没有说话，往台子那边努了努嘴。梁庶看到那一堆根本没什么变化的废弃的傀儡核心，还有药渣，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这个嘛，无师自通，无师自通…”梁庶打着哈哈道，他当然不会说是从《神农经》里面学的，虽然时老现在知道了自己是一个负道者，但是自己也没有必要把所有的底细都说出来嘛。时老自然知道梁庶说的是鬼话，但是梁庶就这么说了，那意思也就很明显了。他不会去追问，每个人都有些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这很正常嘛。“你现在在丹药之道和傀儡之道上面，是个什么水平？”

虽然通过废掉的那些傀儡核心能够看出来一些，但是丹药之道嘛，就看不出来了。那些药渣里的成分只是炮制灵药的时候留下的，炼丹的时候是不会留下杂质的，杂质会在丹火之下化为灰灰。而药道留下的杂质，是最不能说明问题的。“这个嘛…”梁庶有些尴尬地笑道：“水平一般吧…”他自认自己的水平确实挺一般的，毕竟按照他自己的世间来算，这才刚成为丹徒药徒一个月都没有过呢…至于傀儡之道，那东西更是连低级傀儡核心都还没做出来…“怎么个一般法？”

时老笑道，这方面，他却是不准备放过梁庶了。“就…哎，水平很低行了吧？”

梁庶被问得没脾气，干脆承认自己没什么造诣的事实。“怎么个低法？”

“……”梁庶表示很无语，我都这样了，您老就不能放过我吗？“要不，你炼一炉丹来看看？”

时老说道。“没这个必要吧？”

梁庶并不是太愿意。“我看了那么多丹药师炼丹的记忆，对这丹药之道，也颇有些心得，说不定能帮你找出些问题。”

时老说道。梁庶摆了摆手笑道：“还是算了，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就能找到，您老恐怕还真帮不上忙。”

梁庶自己有着一套寻找炼丹时出现的问题的方法，实在是不行，他还能使用调灵诀，这门法诀可比什么经验来得要直接有效多了！时老双眉一横：“这世间还有我帮不上的忙？”

“拉倒吧，您老自己都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您帮不上的忙，多着呢！不过您要是真想看，我也就勉为其难，炼制一鼎吧。”

梁庶说道，他打算让时老彻底打消了这想要“帮助”他的念头。“行，我看着。”

时老挑了挑眉说道。梁庶不再多言，取出丹鼎和一些灵药来，他准备炼制一鼎二阶小证道丹，之前答应过唐惜音他们的，那么现在就先炼制一鼎好了。时老看着梁庶取出来的灵药，就大概知道了他想要炼制什么丹药。“二阶小证道丹？倒也还挺符合你这境界的。”

他笑了笑，便安静地看着梁庶开始炼丹。虽然外界过去了两年，但梁庶自己却只觉得过去了两天，炼丹的手法也并没有生疏，而且就算是真的过去了两年，这种已经被他所掌握的东西，也不会说就突然变得很别扭了。灵火在丹鼎下升腾，一株又一株的灵药被他扔进丹鼎中，练习了不知多少次才形成的本能记忆让他的所有动作都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甚至于还渐渐出现了某种似有似无的大道韵律。“咦？”

时老微微有些惊讶，这时候，他才意识到，梁庶在这丹药之道上，恐怕还真有些东西，并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水平很一般，很低。“这小子，有些意思。”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看来自己之前的判断并没有错，不过虽然炼丹的过程有些惊艳，但这结果嘛，就不知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