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啊!”
玉珏满脸苦涩,有几分悔意的说道。“怪不得此人有如此底气敢只身来泰安城找姬家退婚。”
玉丽也是一脸唏嘘的说道。经过半响的消化,玉家姐弟已经接受了云神月所讲的事实。二人也丝毫没有怀疑云神月的话有假。因为云神月的本事,他们两个人是见识过的。在云神月带着二人在楼宇国内寻找东西的时候,曾和楼宇国江湖内一个臭名昭著的江湖魔头起了冲突。那名魔头成名日久,是一位四境小宗师级别的修士。横行楼宇国江湖数十年。因见云神月气质非凡而见色起意,竟然想把云神月拐走调教成贴身丫鬟。而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在被云神月的双瞳注视了几息后,身体便猛然窜出数百道星光剑气,直接被戳成了血刺猬,当场身死道消。以云神月的实力和地位根本没有骗他们两个人的必要。“到底是姜天的儿子……”玉丽沉吟片刻,最后幽幽说道。而玉珏听闻此言面色上却是闪过一抹羞赧之色,他白日里还曾笑话姜玄是虎父犬子呢!真是打脸来得太快,躲闪不及。先不提,玉家这艘船上之人心思想法。姬家大船之上,姬龙居高临下,对着姜玄是一阵理所当然的指责。翻译过来就一句话:是你姜玄不知好歹,不要怪我收拾你。姜玄面色转为冷峻,目光沉稳而冰冷。姬家的人脑子果然都有病。“你下来!”
姜玄冲着姬龙摆了摆手。心中发誓,今天不教训一下这个兔崽子,我姓姜的改跟你姓姬!“放肆!”
一个身穿姬家黑色侍卫服装的男子见状立刻冷喝道。说着,这男子径自从姬家大船上跳了下来,直奔姜玄而来。这名侍卫是姬家老臣了,四十多岁,为侍卫头领,平日里就是负责保护姬龙的,也有三境的实力。因为根据姬军姬野的描述,姬家人判断姜玄大概也就是三境的实力。所以,这个侍卫头领不带怕的,因为他以为自己虽然境界未必比姜玄高深多少,但是战斗的经验比姜玄吃过的盐还要多久。只一门心思想踩着姜玄,希望能讨姬家未来家主的欢心。这名姬家的侍卫却是不算俗手,用一句身经百战来形容不为过。虽然心思不正,但是对姜玄出手也是用尽了全力,而未留一丝余地。只见,这名姬家侍卫抽刀横持,整个人奔若一道电光,瞬间便欺身而上,手中的阔刀刀气森森,有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取姜玄项上人头。姜玄望着来人,目光湛然而沉凝,眉头微皱,脸上一股若隐若现的戾气浮现。不知为何,看到淡定沉稳的姜玄,姬家的侍卫心中顿时一慌张,有一股悔意浮现。但是此刻他已经是离弦之箭,没有回头路了。“受死!”
姬家的侍卫大吼一声以来壮胆。姜玄嘴角泛着冷意,负手而立,赤手空拳,蓦然一道拳光闪过,自姜玄的腰间亮起,然后直接轰在了冲来的姬家侍卫的身上。“喀嚓!”
碎裂的声音响起,只见那姬家的侍卫猛冲的身子突然戛然而止,然后缓缓倒了下去。在姬家侍卫的胸口处,一道清晰的拳印印在那里,直接打出了一个凹陷,凹陷处的五脏六腑已经悉数被恐怖的力量震成了粉碎。“姬成!”
姬龙看着倒下去的姬家侍卫,忍不住惊声道。姬成是姬龙的得力干将,忠心耿耿,姬成一死,姬龙无疑是损失大了。“兔崽子!”
姬龙目光喷火,看向姜玄骂道。不知为何,姬龙看到姬成被一击干掉,内心深处立刻下了判断,是姬成大意了,面对姜玄轻心大意,没有使出全力。人,就是会选择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而下意识去忽视掉自己不愿意相信的东西。听到姬龙三番两次对自己出口成脏,姜玄脸上的戾气越发的难以掩饰。太欠揍了。“滚下来!”
姜玄对着姬龙招手,“我要替你爹好好的教训一下你。”
“你找死!”
姬龙目光阴鸷,身子一闪,整个人立刻如一个展翅的大鹏鸟一般掠起,然后猛然俯冲而下,一柄修长的玄色宝剑凭空出现,散发着锋利的剑芒,跟随着姬龙一同朝着姜玄斩去。“轰!”
一道轰鸣的声音在冰冷的夜色中炸响。烟尘散去,姬龙持剑而立的身影出现在姜玄方才的位置上。货船坚硬的船头甲板被砍出一道一米多长的豁口,皲裂的纹路也朝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波及的范围足有方圆两米多。“你躲什么?”
姬龙看着自己手中的宝剑骄傲而蔑视的说道。姬龙此刻很满意自己的这柄宝器斩鬼!因为这柄剑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是的,姬龙手中的这柄名唤斩鬼的宝剑是一柄下等宝器。宝器稀有,下等宝器也很珍贵。也就姬龙是姬家的少主可以随便的拿出一柄下等的宝器。如姬成这等姬家的老牌侍卫,也没资格拥有一件宝器。“老板放心,这里打坏的一切,姬家都得照价赔偿的!”
货船老板黝黑汉子看着船头的破损处,脸上露出肉痛和绝望的表情被姜玄收在了眼中,然后开口道。黝黑汉子抬头看了一眼为了躲姬龙一剑,而躲到了甲板边缘的姜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内心深处却是不相信的。作为在神江讨生活的货船老板,太清楚姬家的实力了,他可不敢找姬家要赔偿。而且,货船老板眼底深处的一抹余光,也是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你先自求多福吧。姜玄晒然,也不介意,目光转向了得意洋洋的姬龙,嘴角勾起冷峻的笑容。看我不把你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蝼蚁!”
姬龙看着姜玄冷笑,手中的斩鬼剑嗡嗡作响,其上冰冷的剑气森森,一副欲要将姜玄杀之而后快的样子。“再来!”
姜玄勾手。方才,凭借着斩鬼剑的威力,姬龙那一剑却是给姜玄造成了一定的威胁,这也是姜玄躲闪的原因。但,也就一点点的威胁罢了。就像一个孩子,手里拿着砍刀对成人的威胁。不能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