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撞,让古周的神志略微恢复了一些,开始重新审视起面前这个老者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吗?我是李清风的师尊,你可以叫我云殇君。”
李清风笑道。“李清风的师尊?”
古周神色一变,新生大比中,正是自己淘汰了李清风,难道打了小的,便跳出来老的想要找场子?“你不要误会,是李清风让我来的。”
李清风开启了他的忽悠功力,“李清风告诉我,说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只可惜,修炼魔功,入魔已深,若是没有我的帮助,你必堕入魔道,陨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古周愣了,他没想到,李清风竟然会这么说,“你当真是来帮我的?”
“是,也不是。”
李清风笑道,“你我非亲非故,而我也早已经远离尘世的喧嚣,若非是李清风请我出手,这些闲事我是不愿管的。不过李清风说的对,你的确算是一个可造之材,帮你一把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前辈大恩,古周谢过。”
古周听闻面前这位老者愿意出手,心中顿时涌起了一丝希望。“嗯?你不怕我骗你?”
李清风有意试探道。“我现在的状态已经如此糟糕,就算不坑我,我也未必能好到哪儿去。”
古周摇摇头,面前这位云殇君,别的不说,就是那一手防御屏障,就不是普通人。骗自己对他而言,更是不会有半点好处,更何况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已经到了生死边缘,如今只有这一根救命稻草,他也会拼命的去抓住。“嗯。”
李清风点点头,看来,这个小子开窍了,“你且坐下,按我说的,收敛心神。”
古周盘腿坐下,将思想放空,很快,心魔的纠缠再度在他脑中开始兴风作浪起来。“我传你的功力,名为魔心渡,此功力不会提升你的修为,但却是可以助你面对你的心魔。不过,以往修炼魔心渡的人,都是在修炼魔功之初,便开始辅以此功力,心魔并不算强。可是你不同,说句难听点的,如今的你,可谓是病入膏肓,半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即便是修炼魔心渡,你要面对的心魔,也是前所未有的强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此刻有仙宵派的人在寻找云殇君的下落,一旦听说古周见过自己,那么仙宵派一定会不择手段。古周一个区区玄境天才,面对金丹期的修者,那定然是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古周虽然不明其中的因果,但既然云殇君这么说,他也点头答应下来:“前辈大恩,无以为报……”“若你真想报恩,我听说我那徒儿李清风,正在四处招揽有才能的人组建自己的势力,你不妨去他那边帮帮忙。”
李清风假装不经意的提起此事。“前辈是我的恩人,那李清风也算是我的贵人,前辈放心。”
“嗯,事不宜迟,你自己修炼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李清风收回右手,修炼魔心渡的条件已经具备,剩下的,就只能看古周自己了。他小心翼翼的将灵卵收了起来,这一次运气不错,那幽荧似乎因为封印了太久,陷入沉睡,没有被李清风惊醒,否则,保不齐又要出什么乱子。离开了寒潭瀑布,李清风拆掉伪装,恢复了自己的真面目。新生大比被淘汰的他,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才能在这次大比之中,利益最大化,以及如何才能在抢先周雷一步,将仙宵派安排在天源域的人彻底拔除。李清风相信,周雷不是唯一一个打入天源域内部的仙宵派余孽,而天源域中,任何人亦有可能基于各种原因,与仙宵派合作。这是另外一个麻烦之处,天源域的学员何其之多,要想从中找出仙宵派的卧底或者与仙宵派合作的人,极难。不过,有一类人,李清风倒是可以将之排除在外,便是那些名门望族的子弟。如萧元、司牧达这样的大家族天才,若自己是仙宵派的人,绝对不会冒险与他们接触。这些大家族子弟什么都不缺,自己缺少能够吸引他们的筹码。其次,这些大家族实力和底蕴十分深厚,一个不小心,若是暴露了自己来自修真界,恐怕反而会遭到对方的毒手。若是换了自己,最好的合作对象,无非是出身一般,但又具有极强野心的那种人,比如,叶晨风。叶晨风出身平平,却在短时间内迅速成为了天源域霸主路线的头把交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种人,是最好的合作对象。只要稍加利诱,很容易就能促成。而若是想要发展卧底,像古周这种既没有出身、又没有资源的天才,是最容易发展的目标。只要给足他们好处,便可让对方为自己效犬马之劳。李清风曾经犹豫过,要不要招揽古周。不过古周的心魔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的身上却没有修炼过魔心渡的痕迹,说明仙宵派的人并未接触过他。毕竟,魔心渡这门功力,仙宵派也是会的。用它来诱惑古周,几乎是百发百中,绝不会失手。正在想着,耳边传来了刀剑交击的金属声。有人动手?李清风循着声音找去,竹林之中,只见两道人影来回穿梭,每一次交汇,手中长剑都会撞出火星。“是司牧达!”
李清风眼前一亮,此时的司牧达,剑法飘逸,身法如行云流水,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实力,甚至又有精进。看来这小子果然适合极情剑。与司牧达交手的另一人,李清风与她曾经见过,当初去找左清雪的时候,左清雪也曾与她交过手。李清风好像记得,她叫紫凝儿。两人剑气恣意挥洒,紫凝儿下手,却是越发凶狠。砰。司牧达以剑身挡住紫凝儿一刺,借力飞退,身法翩然,潇洒落地,另一边,紫凝儿却是面色冰冷,显然这一战她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心情不爽的很。“今日有人扫兴,告辞。”
紫凝儿发现了李清风在一旁观战,连忙将锅甩了过去,收剑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