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破了脑袋,会不会有脑震荡什么的,或者说会不会影响智商一类的。可有些话,她也不能开口问。问了,天知道二婶会不会认为自己是诅咒人家儿子呢。虽然容月不喜欢二婶,不过,堂弟还是无辜的,便道,“钱大夫,要不,您开药,容月去抓来,到时候,您看着弟弟服下,再帮着看看。”
“你个死丫头,钱大夫都说没大事了,你干嘛还要让钱大夫开药,难道钱大夫还不懂医理,要你来教?”
小余氏刚才一听钱大夫说没事,只要稍加休息便好,便松了口气。而容月一说要抓药什么的,她一来舍不得银子,二来生怕有个啥的,到时候,自己的丽娟可怎么办?丽娟虽然也被老爷子喜欢,可老爷子明显是重男轻女的,孙女哪有孙子金贵啊。“钱大夫,您看……”钱氏看着大夫问道,虽然儿子是醒了过来,不过呆呆的,双眼眼珠子动也不动,钱氏是真的着急。她倒是觉得容月说得没错,村里人不都这样,生病了,只要把药吃下去,便好了。“药倒也不用多,老夫开副清热化淤的药便成,倘若正杰能恢复正常便好,倘若不能恢复,恕老夫也无能为力。”
钱大夫捋了捋胡子说道。众人一听钱大夫的话皆是一愣。“钱大夫,这是什么意思,这正杰不是醒了,什么叫无能为力?”
花老爷子有些急了,现在的小孙子好像呆呆傻傻的,倘若传了出去,可是会影响到花家名声的,谁家喜欢出傻子啊。“这人的脑袋吧,是最最神奇的地方,至今,有很多病,咱们都看透,看不懂。”
对这话,容月是表示理解的,现代医学如此发达,脑科还是门最最难的学科呢,更何况是古代了。钱大夫本来觉得也没什么,磕块破皮罢了。只不过,听着小余氏的话,不由得心里摇起头来。这女儿做错了事情,母亲不想着去挽救,只想着推卸责任,怪不得那花丽娟小小年纪,就会用碗砸弟弟了。倘若这次不给点教训,说不准,以后放火烧村这种事儿,她也做得出来。虽然容月是过份紧张了些,不过,钱大夫倒是更加欣赏起容月来,人总是做得良善些好。因此,才顺着容月和钱氏的话,开了副药,一来是使得真正关心花正杰的人安心,二来也让某些人紧张紧张。“这可如何是好?”
花老爷子皱起了眉头。“早说不摆满月酒了,不摆,哪会有这破事儿……”小余氏很不高兴的说道。“三婶,你这话就不对了,这丽娟用碗去砸正杰,又不是二蛋指使她这么做的,别把什么臭的坏的,都推我们二蛋身上,你身为婶子总不能欺负一个口不能言的奶娃娃吧。”
花容月挑了挑眉说道,然后又和钱大夫道,“钱大夫,你别听我三婶的,给正杰开药吧,我去抓。”
等花容月抓了药回来,便感觉屋子里的气氛不对,她也没说什么,便钻进了厨房熬药。许燕进厨房的时候,便看见容月守着炉子煲着药,许燕见了,便有些不高兴道,“这花家二房的人都死光了呢,怎么要你来煲?”
想想自己的三个孩子别说煲药了,哪怕是自己身边的贴身丫头,这种事儿,也自有婆子代劳。现在看着自己的外甥女这样被花家人作贱,许燕不由得心疼起来。“小姨,我和你说的事儿,你考虑得如何了?”
“你的事儿便是小姨的事儿,说吧,你银子藏哪儿。”
据许燕估计,这银子应该是放屋子里吧?“呵呵,不就在这儿嘛,厨房也没谁进来,就我和我娘。”
花容月裂开嘴笑了笑。本来她是放在最危险的地方,大院门口附近,只不过,今天要办满月酒,所以三天前,便把银子转移到厨房。许燕打量了破破烂烂的厨房,心道,这哪是能个藏银子的地儿。不过,容月叫她在帘子哪儿张望,她自己便开始挪起灶台旁边的水缸起来。挪开了那水缸,又把那杂草拨开,然后便挖起来,然后便拿从那土坑里掏出了一布包。“看,我可是藏了好些年,全是我娘卖女红的银子呢。”
容月数了数,然后把布包一股脑儿全部交给了许燕。又把那水缸回归原位。许燕掂了掂,然后放进了袖袋里,然后沉吟了半晌道,“这银子你打算如何办?”
“先你哪儿放着,我总感觉在这儿不安全。”
容月说道,“等哪天分家了,到时候,再上麻烦小姨你给我好了。”
许燕指了指容月脑门道,“你倒是巴着能早日分家,这事儿,可别让你爹知道。”
“知道,这事儿绝对不是我们家提,对了,小姨,娘老说你机灵,你能帮咱想个办法吗?”
花容月问道。人家是土著,又能牢牢的把她男人抓手心里,倘若手里没点真本事,她才不信。许燕笑了笑道,“这还不简单,激化二房三房矛盾,现在不是有个现成的?”
“你说丽娟推正杰的事儿?”
“不,我指的是这个。”
许燕指了指花容月在煲的那个药罐子。花容月一看,大惊失色,“小姨,你不会指的是让我下药吧?”
“自然。”
许燕逼近一步,用诱惑的嗓音说道,“只要你在里面下点,不用多,一点点的老鼠药,都不用要人命的,就能让二房三房闹得天翻地覆,来吧,老鼠药在哪儿,你知道的吧?”
花容月有些不可相信的看了看许燕,退后了一步,然后道,“小姨,虽然我想分家,可万一正杰有什么事呢,这事万万不可。”
下药哪是开玩笑的,万一正杰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绝对一辈子不安心。要分家,办法多得是,但绝对不能用这种。罪不及妻儿!许燕听了花容月的话,松了一口气,道,“幸好,我刚才是在试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