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在饭桌上的时候听姨夫说起来,双眼亮闪闪的。她知道,这是个机会。因此,到了晚上,便拖着花水木,让花水木答应下来。花水木叹了口气道,“容月啊,这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春耕是件大事,耽误了,可是会影响一年的农作的,二来打猎谁能保证天天能打到呢?”
价格虽然还是可以的,可花水木知道自家的事儿,老二老三个懒货,老四要读书。农忙的时候,父母也是全部下场的,哪怕是容月还有花正一两兄弟也会去帮忙。你说自己怎么可能还抽得出时间去打猎呢?“爹,一个月有一两银子呢,这可是笔不小的收入。”
容月双眼发光的说道。虽然这银子是会进余氏的口袋,不过,只要花水木打开了名头,以后分家了,那客源便是自家的了。而且办法是人想出来的,真想要截留些银子,容月觉得,也不难,反正自己铁定能想到办法的。无论如何,分家,她便做好了净身出户的打算了,没有田,那还做什么农活?至于这次,她深信,余氏会答应下来,谁叫她是见钱眼开的人呢?至于家里的农活,呵呵,她有办法!实行承包制,二房,三房各承包一些。毕竟,二房三房的人习惯吃大锅饭了,咱可不能这么惯着。总不能白天让父亲去打猎,晚上还要他去田里忙活吧?关于这点,还得和四叔去说,然后让四叔和祖父母说,这样,便万无一失了。许氏对于自家男人专注打猎是不赞同的。倒不是怕多做了些农活,而是太了解花家人的尿性了。何必让自己的男人辛苦呢?在花家,你完全就是属于多做多错,不做不错的。而容月则在肚子里盘算,如何和四叔说,才能说动四叔。别看四叔好像在家里,是最向着自家的,不过,俗话说得好,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从来读书人,容月从来不敢小看四叔。花正杰说了,人家后来当了王爷哪儿的幕僚,做幕僚和军师差不多,都是以智取胜的,没那脑袋瓜子,怎么做?因此,容月绝对不敢小瞧花四叔的智商,要怎么说,能打动花四叔,然后又让自家得些好处呢?幸福的日子总是很短暂,到了初七早上,容月一家便挥手向外祖母和小姨告别。到了家,容月首先是去厨房炖了鱼汤,她在外祖母哪儿可是捞了几条鱼,冬天,鱼都沉河底,也没春夏天这么容易捞,而且又不能下水,可是费了老大劲才捞起来的。“二婶,您在哪,呵呵,这是我从外祖母哪儿带来的鱼,我外祖母说了,这鱼汤最适合身体虚的人喝了,特地让我带来的,给咱正杰补补。”
容月故意说是外祖母让带的,其实这话也是说给外屋的余氏听的。别家的媳妇回娘家,那都是大包小包的,比方说小余氏,可自家母亲呢?就二十只鸡蛋,亏余氏说得出口。“这亲家太太实在是客气。”
钱氏自然知道这鱼的由来,不过,鱼汤对儿子好,她自然也是领这个情的,因此,便吹了吹,准备喂花正杰。“娘,你也去厨房喝些,可别让别人都喝光了。”
花正杰有话要和容月说,便准备支开自家母亲。“二婶去吧,我看着正杰,保准不会让他磕着。”
容月笑道。钱氏笑了笑,掀开布帘子便出去了。“如何?我说得没错吧,你打听得都差不多了吧?”
花正杰咪了口鱼汤,细细的品味了一下,然后问道。“说吧,咱俩如何合作,说说你的想法,我看是否可行。”
容月也不和花正杰客套,而且也没这功夫,便直接和花正杰说道。“呵呵,别急,急什么,一切的恶梦,得四叔考中才会开始,考中多难,考不中多容易,现在急的是村南那块坡地,你记得吗?”
容月些些摸不着头脑了,怎么好好的转村南那坡地去了,便道,“记得,怎么了?”
“你说,能不能想个办法买下来?”
花正杰说道。“这是为何,就算有办法,咱也没银子。”
容月皱了皱眉说道。村南那块坡地自己记得,是以前村里一大户的,只不过,人家的祖屋闹鬼,连带着那块坡地也卖不出去。那大户人家现在在城里有地有铺,也不怎么看得上那地儿了,因此,也荒着,只不过,听说一直有个老奴,算是看管着,倘若有人来买最好。只不过,村里人知根知底,也没人买。“那块坡地儿适合种什么?或者你知道几年后哪种农作物会大丰收?”
容月突然想到,有个重生的人,自己可以知道的事儿太多了。比方哪年有啥灾害,咱可以避开,哪年,哪样农作物会大丰收,咱春耕的时候便多种些。“你知道这么多干嘛,叫你买就买,全部买下来,你这么不信任我,以后可是无法合作的。”
花正杰看了容月一眼便道。“我没银子,除非你能说动你的祖母!”
容月没好气的说道。自己虽然不知道那坡地儿值多少,不过,几百两肯定是需要的,自己也就二十两,那还是积攒了好些年,才积攒下来的。“唉,好好的一笔财路没了。”
花正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容月也不管他,便道,“快,说说今年村里或者城里会发生什么大事?咱好多赚些银子,说不准,过个几年,便能买那坡地了。”
可惜古代没彩票,股票的,要不然,咳咳,赚银子也不难!“城里啊……”花正杰眯着眼在思索,刚要开口说话,那边钱氏便掀开布帘子走了进来。“容月啊,你记得有空去厨房哪儿收拾碗筷啊。”
钱氏这句话说得很是大声,然后又朝容月眨眨眼睛,轻声的说道,“灶台边的碗里,有煮鸡蛋,你记得吃。”
容月笑笑点点头,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