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据人家药铺的伙计说,虽然人家的师公生病了,不过,胃口依旧好,大米饭能吃五大碗。以前邹大夫胃口虽然也不差,不过,一向是吃两大碗的。因此,人家伙计表示,会不会原先是没病的,这么吃下去,吃撑了啊……毕竟,伙计说了,师公年纪大了,活动量也不多不是?以前虽然也有过吃五大碗的前例,可那已经是十几年前,而且那时候是师公上山采药的时候,不能比啊!容月那时候还没往心里去,心里想着,这古代人一向是吃米饭多过菜的,因为菜贵啊,相对还是米饭便宜点,所以,大家都是吃两三碗的,挺正常。而且容月是觉得,邹大夫一顿吃五碗米饭,说明人家胃口好,胃口好说明病也好了不是?至于现在人家还没有出来应诊,太正常了,一来是年纪大了,得好好休养休养,二来,你不吊吊病人,哪来的名气啊!而至于第二点则是容月在通往邹大夫屋子的时候,有听人家药铺厨房的厨师骂打扫婆子,说人家手脚不干净。每天收工前,按照惯例都会有馒头米饭留着的。可现在,第二天他来上工,就会发现,厨房哪儿的馒头米饭全部没有了。连他藏在厨房的醉瓜鲞都少了近十条。要知道那醉瓜鲞可是他的私人珍藏。每年夏天,天气闷热,药铺的伙计们吃不下饭啥的,他蒸条醉瓜鲞,大家伙饭也能多吃一碗呢。现在,十几条醉瓜鲞,居然只有五六条了。你说你当个小偷,也得当得专业点不是?少个一条两条的,咱有可能认为是咱上次数错了。特么滴,一下子少了近十条,除非咱是瞎子了,要不然,哪有可能啊!你把咱当傻子么?第三就是邹大夫本人哪儿了。容月虽然不会看病,可气色这东西还是看得出的。邹大夫明显就是睡不好,有黑眼圈,可精神头还是可以的。而且神色有点不太对头。再加上那止血药大量的缺失,容月突然有个很荒唐的想法。前些日子,县里出了件不算大,但也绝对不算小的事。之所以说不算大,那是县衙哪儿,人家没捅出来,一直捂得严严实实的。之所以绝对不算小,那是因为,这事儿,倘若捅了出来,那县令的官帽子,有可能就不保了。倘若不是这几天城门守得极为严,容月也不会发现。他们县城,民风一向纯朴,所以当官还是挺不错的,包括捕快,那也就是管些吵架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大事基本不会发生。因此,守门的一向宽松,人家也没啥油水。可是,这几天容月发现,人家是宽进严出,你要进城,容易,人家随便让你进去。可你要出城,那就麻烦多了。必须得有五人联保,还得报出你的村名啦,村长是谁啦,家庭地址啊,家里人的营生啦,有多少人口啥的。这也使得花二叔家的牛车,驴车生意好了很多。无他,因为车上人多,随便找人就能联保出城了。而且有些人,花二叔见是老面孔,也能帮人家做证。虽然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不过,傻瓜也知道是大事了,要不然,哪来这种情况。只不过,有的时候,还是不要打听得好。你说你万一打听了,人家当你是同党怎么办?而现在邹大夫哪儿奇怪状况,容月就感觉会不会,有可能,那贼人就在他哪儿?容月有心想找哪个捕快聊个天,说个话吧,可又怕,万一是误会,是自己想太多了,到时候害得邹大夫名誉受损,那可就罪过重了。古时候的人,十分在意名声,特别是像邹大夫这样的人。哪怕自己是好心,万一使得邹大夫有危险,自己也是过意不去的。而且那所谓的贼人,也是人家坊间的说法,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容月还是不能十分的确定。因此,容月打算和正杰商量商量。容月没等来正杰,倒是把二蛋给盼回来了。每个月二蛋有回来一天的机会,其实也就是晚上在家睡一晚罢了。不过,虽然只有一晚,也够许氏忙乎了的。儿子读书辛苦了,得好好的,给儿子补补。特地杀了只鸡,加了黄芪一起炖。另外的菜肴也是烧了一大桌。别看烧了一大桌,不过,有些方便携带的,许氏还是打包,让二蛋带去书堂哪儿,生怕哪儿的伙食不好,害儿子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