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容月一向喜欢秀自己的辩论能力,不过,这也是看场合的。在绝对的实力(大刀架脖子)面前,一切的高调阔论全部都是废话。因此,容月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下,见人家的大刀也没跟着过来,然后道,“那啥,咱就不麻烦官爷了,邹大夫,要不咱俩回去合计合计?这么多年交易下来,总是容易解决的。”
一边说着,一边给邹大夫使着眼色,就怕邹大夫还想要留下去,到时候反而坏了大事。而鲁悦莹也很担心,她那边差不多要通过了,可倘若外祖父有个啥的,她也只能杀回来。虽然会有一定的生命危险,可是,为了外祖父,她也只能搏一搏了。幸好邹大夫也不是傻的,见容月拼命向他使着眼色,就明白了,然后道,“好,你个小兔崽子,我今天看在官爷的面上,哼,回了城,绝对不能姑息了你,走走走……”说完就去抓容月的手腕,然后二人往城里走。那个拿着大刀的官爷见二人窜回城的速度极为的快速,倒是有些疑心的。你想啊,这一老一少在城门口,搞一出是为了啥?不过,后来随即一想,这二人也能算是城里知名的人,真犯了事,要找到二人也不难,一大家子全部在呢,因此,倒也作罢了。而站在角楼的国公爷则有些看不明白这点。据他所知,容月一向和她的米饭班主,天香楼的东家也好,别的店家也好,都处得不错。属于宁可吃亏点,息不宁人的主儿。当然了,这个前提是她能够吃亏吃得起的,倘若你太过了,不好意思,这个小姑奶奶也不奉陪了。可就算在不奉陪,容月也不会和人家来个六国大封相,搞个全武行这么严重的。这次和邹大夫在城门口搞一出,是为了什么?国公爷心里直觉是有点不妥,可看邹大夫一脸花白的头发和胡子,国公爷觉得,容月估计也请不动人家邹大夫来陪她唱这一出吧?毕竟,邹大夫在城里的名声,还是真的很不错的,绝对不是那种收了银子会和容月瞎胡闹的。国公爷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有点过敏了。或者真如自己的随从所说的,自己对这货有点太上心了。国公爷哪里想得到,那是人家邹大夫花了银子,请容月帮他来瞎胡闹的。二人走在回城的路上,邹大夫有点担心,“容月啊,这不会有啥事吧?唉,你都不能出城帮我瞧瞧去,我早说我就以今天出门上山采药为借口了……”本来就感觉容月的计划不太靠谱,只不过,外孙女支持。外孙女的想法是,只要看着自己出城就可以了。毕竟,邹大夫倘若说要出城采药,做戏总得做全套吧?邹大夫以前去采药,都会有徒弟陪着一起去,可倘若让徒弟陪着去,万一到时候,邹大夫露了马脚可就不好了。让人家在铺子里有怀疑是一回事,被人家看见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到了最后,只能选择了容月这个。可现在看来,明显容月的这方法并不好。邹大夫表示,自己真的很忧心啊。现在回去背药篓出门,也来不及了。容月听了邹大夫的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道“邹大夫,你也知道你年事已高,先不说人家守城门的人信不信,哪怕你铺子里的人,也会怀疑不是?我们总得把自己先摘干净吧?你总得为你铺子的十几号人想想吧?”
万一邹大夫真被捉了进去,封了人家药铺,药铺的坐堂大夫,学徒,还有所有的人,可是全部会受牵连的。先不说邹大夫,光是这些人背后也有家人,那么,牵连到的可就不止这么少了。容月说到那些人,邹大夫不出声了,沉默了半晌,然后道,“我就是担心两个孩子。”
“邹大夫你放心,我明后天出城帮你瞅算数,那破寺庙里的东西,倘若没有了,说明他们拿走了,我想,鲁姐姐也是看见了的,估计会留下些暗号吧。”
容月也知道邹大夫和鲁氏兄妹的感情。对邹大夫来说,也就鲁氏兄妹这两个亲人了。而对鲁氏兄妹而言,邹大夫同样也是。邹大夫会担心的,两兄妹肯定也知道,因此,容月觉得,两兄妹肯定会留下一些暗号。“那明天就麻烦你了,容月。”
邹大夫自己去也不方便,因此,只能把此事再次托付给了容月。花正杰对于容月帮助邹大夫的这件事,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那天,他看见自家二哥给容月做的小弓弩,就极为感兴趣。他是重生人,他也知道,容月估计和他也差不多,不过,有可能不是原来的容月就是了。那么,容月是谁,其实,他一直有怀疑的。只不过,这些年来,容月一直为大伯扑心扑命,对自家一家人也不错,因此,他也是对她放下了心防。把她真正的当成了容月。可在二哥家见过那弓弩之后,再加上他试过,他就感觉,好像不应该把容月想得这么简直。那个弓弩,极为的小巧,射程也不长,但是,每次能发三箭,完全属于短程的救命工具。花正杰不知道是不是能用到战场上,但感觉这个拿来做保命的工具还是不错的。其实之前容月有说过报效朝庭一类的话,花正杰那时候就想到了一条捷径。自己知道将来的发展会如何,那么,自己完全可以去参军,到时候,自己岂不是立下军功?军功可比做这种生意实在多了。花正杰其实一直挺纠结的,自己要不要去。去吧,万一自己有啥危险呢?小命不保呢?不去吧,每天这么日复一日的,他也不甘心。每年县城都会征兵,一般有两种,一种呢是世袭的,另一种,则是你自愿去当兵的。一般像江南这种富贵窝,除非你是家里实在太穷了,要不然,一般人绝对不可能去当兵。所以,花正杰一直想不好,是要放过这个机会呢,还是勇往直前,因此,打算来和容月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