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其中跟着的一人,会根据脚印来跟踪,所以,后来才跟上了容月二人。等容月二人离开后,他们进了那小木屋,就感觉,那屋子的布置很奇怪,有一层熟悉的感觉。那时候郑氏嫁入叶家的时候,是陪嫁了近五十人的。有二十个家丁,十个丫头,六个婆子,另外则是陪嫁铺面管事小二等人。那时候,他们郑家人接到线报说郑氏身故,他们便派人上去看,少了三个丫头,还有八个家丁。那些家丁虽然明义上是家丁,可实际上,都是手里有功夫的人。特别是其中一位叫马壮的。这位马壮是曾经郑氏救下来的一个苦命人,功夫极好,不过,从来不曾对人吐露过自己的从前,一向是寡言少语的。不过,一般十几二十个壮汉,很难近他的身。可以说,那时候郑老三的基本功,还是马壮教的。谁叫郑老大和郑老二,一个喜文,一个喜商呢?那时候有人说,有家丁被郑氏赶走,据说是偷了银子。不过,据郑老三那时候分析,肯定是郑氏借故把人赶走,其实是带着她的儿子逃命去了。郑氏那时候能够斗倒继母,把家里给撑起来,并不是普通一般的妇女,出此下策,估计那时候,郑氏的行动已经被人控制了。不过,有人逃走,再加上确实也有传言说郑氏的儿子掉下运河啊,被人偷走啊等各种传言。所以郑老三那时候就和两个兄长布局。用别人的名义在运河沿岸开铺子,慢慢的打听。那个时候,你也没办法和人斗快,只能和人比运气,比脑子了。可以说,那时候,郑家三兄弟也是放弃了,毕竟找了十几年了,还找不到,所以,郑老三才会在京城开始慢慢下手。那时候,郑家三兄弟的想法是,也没必要和叶家结成死仇,毕竟,人家有靠山,到时候,官府一句话,郑家指不定也就完了。可也是郑家运气好,郑老大媳妇的嫡亲幼妹那时候也受过郑氏的援助,后来嫁了梁姓小官。那个梁大人是个官迷,把长女给送进了王府。那时候,当今圣上还没有继位呢,再加上不算特别受宠的皇子,所以,很少有官员愿意投资在他身上。那个梁大人之所以把长女送进去,一来是以他的官位,把女儿送去别的皇子哪儿,也没这门路。二来,反正他女儿也多,实在不行,到时候再投资另一家就成。那时候皇帝和皇后感情还是很不错的,前面的三个孩子,都是皇后所生。皇后也算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知道一味霸着男人也不好,因此,倒是不介意给当年的皇帝引荐些小官的女儿。一来,不会影响到她正妻的地位,二来,也不会影响自己的儿子,三来,自己贤惠的名声也在京城传播。据说,先帝那时候之所以看中当今,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当今在这么多皇子之中,儿女最多,而且人家的正妻最贤惠。不像别的皇子家的正妃,老有吵闹,回娘家,或者府里的侧妃掉胎这种破事儿。任何时候,帝后和鸣,都是帝国兴隆,昌盛的象征。而梁氏知书达礼,长得美貌动人,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人家的娘亲生了六个,都是女儿。据说,梁氏刚进府的时候,她母亲刚又怀上。这生女儿听说是会遗传的,而且又会生,又能生,当年的皇后就是看中这点,再加上梁氏性子柔弱,不喜与人争吵,所以,很快得了宠幸。十年时间里,不负皇后所望的,生了四个公主,虽然夭折了一个,可另外三个也是健康平安的长大。后来皇帝继了位,正妻自然成了皇后,这位梁氏也因为生女儿最多,再加上一向靠拢皇后,跟紧皇后步伐,从曾经的小侍女,到侍妾,从侍妾到庶妃,再从庶妃到了侧妃。王爷成了皇帝,她也成了四妃之一的德妃。虽然排在贵妃和贤妃之后,不过,在宫里也算是有一席之地了。而叶大将军家当年的老岳父过世,几位舅兄又是不成材的,再加上叶大将军虽然掌握军权,可是,手里的军权越大,越是容易引起皇帝的忌讳。梁氏这边就不同了,人家只生女儿,没有儿子,压根不会威胁到皇后的后位,她儿子的地位。而且后妃和睦,也更加有利于她皇后贤惠的形像。所以,梁氏的父亲自然是得了些实惠。至于梁氏母亲也是时常被皇后召见。此消彼长,郑家人现在自然不会把叶家看在眼里了。“看来,能确定,那花水木就是大小姐的亲儿子,马壮的大弓可做不了假。”
老桂头抚摸着刚才几个亲信带下来的大弓说道。“桂叔,你的意思是这样就可以传信给几位老爷了?”
另外几个人总觉得,这找人会不会太容易了点?要知道,他们这些年虽然在运河沿岸开铺子,也顺便打听找人,找到疑似的人多次,可是,每次总是失望。可这次,会不会太顺利了点?“这样吧,我先传书给两位老爷,你们几个分头盯着花水木一家,大家觉得我有些先入为主了,那我就在宅子里坐镇,把你们收集的消息汇总,晚上大家再一起讨论。”
老桂头一席话,大家都听得很是心服,有位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桂叔,其实咱们不是这意思,只是觉得太顺利,会不会有诈,你也知道,皇帝佬儿哪儿……”其实大家也觉得,花水木年纪也相当,而且最主要是和几位老爷长得像,更加符合了外甥多似舅这句千古名言。“对了,你们明天不是又约了容月嘛,到时候多打探打探,记得,说话小心些,这孩子像大老爷,更加像三老爷,特别是那眼珠子转啊转的,活脱脱三老爷年纪小的时候,一脑子的鬼主意全部写在脸上,还觉得自己很聪明似的。”
老桂头服务郑家多年,他的父亲就在郑家打工,现在孙子也成了孙少爷的小书僮,所以,郑家上下主子,他可谓是了解得极为透彻的。